大約一炷香之后,離未與念珠駕著馬車趕上了娃娃!
離未稍稍勒了一下馬繩,讓馬放慢腳步,這樣一來便和娃娃并肩而行了。
忽然從身后奔來一輛馬車,讓娃娃大感意外,一邊跑一邊側(cè)頭看向身邊的馬車,一眼就瞧見了駕馬車的離未,這時,念珠也從車內(nèi)探出了頭。
娃娃一見,頓時驚訝起來,想不到這兩人居然有馬車!
離未一臉得意的看著娃娃!
見離未如此神情,娃娃頓時來了氣,恨不得一腳踢翻馬車,讓他得意,不過,娃娃并沒有這么做!
離未說了兩句讓娃娃上車的話,娃娃也不客氣,就在奔跑中,縱身一躍,跳落在馬車上,離未也不感到吃驚,他深知娃娃的本事!
于是,一輛馬車載著娃娃、離未、念珠三人疾奔在“百里街”上,一直朝北面的王宮奔去。
……
在此之前,因兩名守衛(wèi)拒絕張道陵入城,不得已,張道陵只能在城外徘徊,約在黃昏的時候,在一片昏暗之中,站立在高大城墻下的張道陵,已等待多時,他看了一眼遠(yuǎn)方,又看了一眼四周,不僅僅查看天色,也在查看四周有沒有人,然后,他抬起頭順著城墻向上看去。
城墻很高,都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不僅僅如此,城墻表面因常年風(fēng)吹日曬、雨雪侵襲早已長了很多苔蘚,這樣一來,城墻表面就更加光滑了。
若要徒步飛越上去,好比踩著空氣上天一樣!
看著光滑的城墻,張道陵默然良久,之前就一直在城墻下徘徊,希望找出翻越城墻的辦法,可是,想了很長時間,還是想不出頭緒!
就在這個時候,也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只見,城墻上放下來一條繩索,繩索約有手指粗細(xì),卻很長,從城墻上一直垂到地面!
不等張道陵困惑多久,只見,五個蒙面的黑衣人,其中還有個受傷的,在同伴的相扶下,五個人依次順著繩子,從高高的城墻上方飄落下來。
五人下了城墻,一陣嘰里呱啦的說著什么,忽然間瞧見昏暗中的張道陵,原來此地還有人,五人不禁一怔,劍拔弩張的看著張道陵,準(zhǔn)備隨時動手。
張道陵瞧他們的打扮,知道他們不是什么好人,不想多事,豎起手掌,輕輕彎腰施了一禮。
五人見張道陵似乎沒有敵意,又因為有人受傷,不想耽擱,瞧對方穿著奇特,不知對方底細(xì),不敢貿(mào)然出手,所以,只好罷手,倉促離開。
不錯,這五人就是刺客,是一名自稱“黑影”的人的手下,而這“黑影”是“水國”的一個刺殺組織大頭目!
他們一直潛伏在圣都內(nèi)!
原本有二十多人參加了最近的這次刺殺圣王的行動,只是,不知為何事情敗露,圣都方面早有準(zhǔn)備,二十多人死傷慘重,僅剩下五人,為了防止全城搜捕,不得已,五人倉促逃離圣都,而“水國”的這個刺殺組織也在同一時間撤出圣都,為了保存力量,等待卷土重來!
……
看著他們離去的黑影融在昏色中,張道陵收回眼神,很慶幸,他們離開時并沒有收走繩索,也許真是走的太匆忙了!
張道陵身影一動,躍飛而起,憑著繩索,蹭蹭蹭的上了城墻,剛剛落站在城墻上時,張道陵還沒來得及瞧瞧高大的城垛和寬闊的“城道”,一批舉著火把,手持長劍的守衛(wèi)早已圍了過來!
守衛(wèi)們已把張道陵看成了最近出現(xiàn)的刺客,所以,守衛(wèi)的臉色個個憤怒不已,手中的劍直指張道陵。
張道陵看著這些守衛(wèi)的臉,看出了他們臉上憤怒的同時,也看出了他們臉上的稚嫩!
的確,這批守衛(wèi)年紀(jì)還小,最小的有十二歲,最大的有十五歲,只因,圣都常年平安無事,所以,年輕的守衛(wèi)便被派出,進(jìn)行實地歷練。
這倒是個培養(yǎng)新人的好辦法!
……
這批守衛(wèi)的年紀(jì)有些小,所以,張道陵不想為難他們,畢竟一個年百歲又修道的男人怎會對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下手?
張道陵本想跳出少年守衛(wèi)的包圍圈,可是,又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待轉(zhuǎn)眼一看,又有一批手持弓弩的成年守衛(wèi)已豁然而來,亮閃閃的鐵箭頭已瞄準(zhǔn)了張道陵!
這樣一來,守衛(wèi)們自認(rèn)為張道陵插翅難逃!
張道陵嘴角輕笑了一下,對守衛(wèi)施禮道。
“無量壽福!”
“你是什么人,為何闖圣都?”一名叫武杰的青年守衛(wèi)喝道。
“貧道乃是道人,入圣都只為尋找一人!”張道陵道。
“找人?為何不走正門?”武杰責(zé)問道。
“正門守衛(wèi)不讓貧道進(jìn),所以!”
張道陵的話還沒有說完,武杰便截住他的話道。
“所以你就打傷了那兩名守衛(wèi)!”
“非貧道所為!”張道陵道。
“不是你,難道是他們自己把自己打傷的嗎?”武杰語氣嚴(yán)厲的問道。
張道陵一聽,一時無言以對,的確,天下是不會有人把自己打傷的,除非是傻子會這么干,而那兩個守衛(wèi)不是傻子,所以,此事無從辯解,既然不好辯解,張道陵索性就不說話了,出于道門的身份,對守衛(wèi)們施了一禮。
武杰見張道陵這副鎮(zhèn)定自若的神情,很不滿意,以為張道陵是在裝模作樣,所以,很反感,當(dāng)即喝道。
“看樣子是默認(rèn)了,來人,拿下!”
張道陵一聽,知道這些守衛(wèi)要干什么,也知道自己的下場,不過,這些都不要緊,因為自己可以隨時隨地,不費吹灰之力就可逃走,只是眼下不知娃娃去向,也許要找個人問問,不過,問誰也不如問這些當(dāng)兵的,畢竟官府的消息可比老百姓的要靈通。
只要娃娃露出點蛛絲馬跡,官府一定會知道的!
要知道,娃娃可不是個老實的人!
所以,張道陵這么一想,也就不反抗了,任由圍上來的守衛(wèi)用夾板將自己夾起來,然后被帶下城墻,上了一輛囚車之后,往圣都王宮方向行去。
張道陵不知道,自己將會被送入“亡山”的天牢內(nèi)!
而押送張道陵前往“亡山”,是兩名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年守衛(wèi),一名叫“祝少”,另一名叫“謝寬”。
在“百里街”上,馬拉囚車載著張道陵前行,囚車兩側(cè),祝少、謝寬各駕一匹馬,與囚車并肩慢馬前行!
……
不多時,娃娃、離未、念珠三人駕馬車奔到了王宮“南門”前!
王宮南門,兩扇朱紅色的大門緊緊關(guān)閉著,大門上方,寫著三個朱紅色的大字!
圣光門!
門兩側(cè),是三人高的灰瓦紅墻,分別朝東西筆直的延伸出去,一直延伸到遠(yuǎn)處,仿佛沒有盡頭。
王宮的南門口,亦有兩名守衛(wèi)站崗,高點個的叫“管之云”,矮個的有些瘦的叫“尹承”,不過,在這深更半夜里,這兩名守衛(wèi)正在打瞌睡,也許常年站崗,練就了一種可以站立睡覺的本領(lǐng)!
雖然兩名守衛(wèi)在打瞌睡,但他們好像還有一種本領(lǐng),當(dāng)南門附近有任何風(fēng)吹草動時,他們便像靈貓一樣機(jī)警。
當(dāng)離未駕著馬車而來時,兩守衛(wèi)已意識到馬蹄踩著石板發(fā)出的噠噠聲,甚至聞見了馬的喘息聲。
意識到之后,兩守衛(wèi)便睜開眼,持兵器上前喝止馬車,馬車也在一聲喝止中停了下來,不等娃娃、離未開口,管之云開口喝道。
“來者何人?”
“我們是游客,只是想進(jìn)去看看,望行個方便!”離未道。
管之云、尹承一聽,不禁哼了一聲,殊不知這扇門后可是王宮,是誰都想進(jìn)的嗎?是誰都能進(jìn)的嗎?
“這里并非什么游玩之地,你們快些離開吧,不然,就給你們定個擾亂治安的罪名!”尹承道。
“什么擾亂治安?我們大老遠(yuǎn)的來,就是沖著這里有好玩的,現(xiàn)在你不讓我們進(jìn)去,豈不是讓我們白來一趟?”離未白癡般的說道。
管之云、尹承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管之云道。
“這里是王宮,并非什么可以隨意游玩之處,你們還是快些離開,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聽他這么一說,離未也生氣道。
“不客氣就不客氣,誰怕誰?”
娃娃一巴掌拍在離未的后腦勺上,罵離未道。
“蠢漢,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離未摸著后腦勺,一副十分委屈的神情,說道。
“不這么說,那要怎么說?”
“你簡直是個蠢蛋,沒得救了。”
娃娃沒有多說什么,當(dāng)即跳下馬車,大步走到管之云、尹承面前,站定后,對管之云、尹承笑道。
“兩位小哥!”
“我們不小了,都三十好幾啦,早已不是小哥了!”管之云道。
“兩位大哥!”娃娃改口道。
“不敢當(dāng),我們非親非故的,你突然這么喊,非奸即盜,肯定有什么壞主意!”尹承道。
“我就是想進(jìn)去瞧瞧!”娃娃道。
管之云見娃娃的模樣是個三歲孩子,說話也不像之前那樣充滿憤怒,語氣稍稍溫和了很多,然后回答娃娃道。
“不可以,這個真的不行的,剛剛不是說了嘛,這扇門里是王宮,不是隨便就能進(jìn)去的,而這扇門外呢,你可以想干嘛干嘛,只要不犯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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