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圣后發怒,柔雨和細雨低首跪地乞罪。
圣后氣的是二王子尹升,跟柔雨和細雨無關。
說到二王子尹升,他的母親“魏氏”,一直不受圣王尹龍寵信,住在山下的“谷宮”中,而尹升知道自己母親不受寵,平日里也不敢嬌縱,也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還算老實本分,但是呢,卻跟他的同父異母大哥尹闐走的近,時常到尹闐的府上串門。
而尹闐的母親是“戚氏”,原本被尹龍封為圣后,后來因與現在的圣后陳媛明爭暗斗,結果被圣后陳媛算計,被打入冷宮十年,后來被分配去守王陵,每日的工作就是給圣國歷代先王掃墓。
而大王子尹闐,原本是太子,也因此被廢為王子,府邸在“西榕街”南側,位于“信王府”和“陳國公府”之間。
而二王子尹升的府邸也在“西榕街”南側,在“陳國公府”的東側,與大王子府邸距離近,這也是尹升一有空就去大王子尹闐府中玩的原因。
不過,大王子尹闐自被廢為王子后,行為舉止收斂很多,不再像做太子時那般飛揚跋扈、氣焰囂張。
這也是尹闐活下來的原因,若還是像以前那樣舉止,早死了十七八回了。
圣后心想,這回這個二王子尹升倒是做了件出格的事情,多年都不敢冒泡的他,今日居然敢這么做,這分明是在跟自己作對,想到這里,圣后氣憤非常,纖纖玉手在錦衣袖口里握成了拳頭,忽然間,圣后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迅速恢復平靜,恢復之前的面色,然后對柔雨和細雨道。
“這些日子我釀了一些酒,你們倆取兩壺分別送去大王子和二王子的府里,就說是我的生辰,我賞賜給他們的禮物,并讓他們當場飲用,你們倆記下他們的一言一行,回來稟報我。”
“是圣后!”柔雨和細雨應聲道。
這時,一名宮女用呈盤盛著兩壺酒,走到柔雨面前,柔雨接過呈盤,對圣后躬身施禮后退出了寢殿。
原本練功傷了身,又加上剛剛生氣,圣后胸口突然有些痛,圣后連忙用手捂住胸口,人差點站不住,娃娃一見,立即關心的問道。
“圣后你沒事吧。”
圣后看著娃娃,寬慰他道。
“沒事的,只是最近身體不適,調養幾日就好了。”
“哦,對了圣后,我倒是有一事相問。”娃娃道。
圣后坐下道。
“何事?”
“圣后,您難道也是修道之人?”娃娃問道。
“什么?”圣后皺眉道。
“我是說,您也是修道之人?”娃娃道。
“何為修道?”圣后不解的問道。
娃娃一時無語,只好把騎鶴飛掠過“仙樂宮”上方時,看見“仙樂宮”東南角有塊空地上畫著一些八卦符號的事說了出來,圣后知道娃娃說的就是“仙樂宮”所謂“禁區”的事情,聽娃娃說了,圣后笑了笑,說道。
“我也不知道那里怎么會有那些奇怪的圖案,其實,早在我搬來仙樂宮居住時就有了,我一時覺得那里比較清靜,適合我平日練武,然后就找人封了那里,不準任何人靠近,這樣就沒有人打擾我練武了。”
在圣后說到練武二字的時候,娃娃已經瞧見了擺在床頭一側的劍架,上面擺放著幾把精美的長劍。
圣后說的沒錯,她真不知道什么八卦圖案之類的東西,她尚未居住“仙樂宮”時,那些八卦圖案就有了。
其實,還要從很多年前說起,在第二代圣王,也就是尹云煌為圣王的時候,“蒼天山”的一天上人有段時間,喜歡云游四海,一天上人在外仙游了好幾年,某日,無意間重回故地圣都,不禁想起了昔日的戰友,圣國開國之王“尹祖”,也念在與尹云煌頗有交情的份子上,既然來了,也算是有緣,于是,一天上人登山拜會圣王尹云煌,兩人相見甚歡,在尹云煌的苦苦挽留之下,一天上人只好答應尹云煌在“圣山”上小住幾日,可是,這一住就是三年。
那時候,“圣山”上已建好的只有“望天殿”和“觀月殿”,“仙樂殿”雖然建成了,但暫時尚未使用,而“望天殿”是大典、祭祀、朝會用的,“觀月殿”則是圣王的寢殿,所以,這兩個殿一天上人都不合適住,于是,圣王尹云煌便安排一天上人住在“仙樂宮”里。
而一天上人居住“仙樂宮”,或者“仙樂宮”建成尚未使用時,是沒有宮名的,只因圣王尹云煌沒想好要取什么名字,直到一天上人居住后,上人才給此宮殿取名為“仙樂”。
尹云煌也覺得這么名字起的十分好,高興了很久。
一天上人每日總有個習慣,就是晨練,所以,在這三年期間,一天上人每日晨練不斷,所謂的晨練就是練劍,為此,要有合適練劍的場地,于是,圣王尹云煌在“仙樂宮”的東南角建了一個練功場地,專門給一天上人練功用的。
而那時候,一天上人對自己的《歸元十三劍》的劍法大有所悟,一時高興,竟將《歸元十三劍》的全部劍招刻在了練功之地的幾根石柱上,也就是“仙樂宮”中,圣后娘娘不準讓靠近的“禁區”里。
后來圣后娘娘通過石柱上刻的劍招,學會了《歸元十三劍》,一學會劍法之后,圣后便毀了石柱。
這也是圣后娘娘武藝的由來。
總之,圣后也不知練武場的石板上為何畫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圖案。
……
既然圣后不知,娃娃也不好追問了,倒是圣后在說完這些話時,胸口更痛了,她用手捂住胸口,臉上的表情有些苦澀,眉頭緊鎖。
娃娃關切的詢問道。
“圣后?”
圣后只道沒事,整個人閉上雙眼,強忍著,娃娃念在圣后對自己不錯,還給自己仙鶴騎的份子上,對圣后很是關心,立馬走到離未和念珠面前,對兩人道。
“挖參的。”
“啊?”離未反應遲鈍道。
“你認不認識一種叫吳茱萸的草藥?”娃娃道。
“吳茱萸?”
離未在嘴中念了一遍,腦子里卻在苦思冥想,只在短時間內,離未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
“我印象中,這吳茱萸好像叫什么來著。”
“大名叫吳茱萸,小名也叫吳萸、茶辣。”念珠道。
“對對對,是叫茶辣,屬于灌木,兩人多高,嫩枝暗紫紅色,有花蕾,茶辣一般都生長在山坡上,或者房屋前后,南方居多,不知這里有沒有。”離未道。
“挖參的,想不到你懂的還挺多呀。”娃娃道。
離未憨笑著用手摸了摸后腦勺,謙虛道。
“其實我也不懂什么,只是我經常上山挖參,不經意就會碰見一些花花草草的,一來二去,時間久了,就記住了,又恰逢上集市,路過一些藥鋪,有事抓藥的時候,就順便請教了一下大夫。”
“不錯呀!”娃娃贊賞離未道。
“哪里哪里。”離未客氣道。
“既然你知道,那就趕快去找吳茱萸吧,我就不教你怎么挖了,畢竟你是挖參出身的。”娃娃道。
離未一聽,頓時吃驚起來,嚷道。
“什么,你叫我去,去挖茶辣?”
“怎么了,你不愿意?”娃娃問道。
離未面露苦澀道。
“不是我不愿意,娃娃你也是知道的,這茶辣生長在南方居多,而且,這山頂上哪會有什么茶辣啊,我只是怕找不到而已,并不是不想幫忙。”
“你真是蠢驢,不找找,不試試,怎么能知道呢?”娃娃道。
“可是,這明顯就是清水里抓魚。”離未道。
“什么意思?”娃娃問道。
“水至清則無魚!”離未道。
“啊呀,你倒是會耍嘴皮子啦,不簡單呀,挖參的。”娃娃道。
“娃娃,你又取笑我了,我有幾斤幾兩,難道你心里不清楚嗎?”離未道。
“不清楚,挖參的,抓緊去找吳茱萸。”娃娃道。
“為什么?”離未道。
“沒為什么,快去。”娃娃道。
“為什么要聽你的?”離未問道。
娃娃沒說什么,而是沖離未招招手,讓離未湊近點,離未雖然很笨,但他明白娃娃的意圖,于是,俯身湊近娃娃,娃娃對離未的耳朵,小聲說道。
“難道你忘了你妻子是怎么死的嗎?”
離未一聽,臉色一變,圓睜雙眼看向娃娃,只聽娃娃繼續說道。
“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會殺了念珠姑娘。”
“你!”離未氣的說不出話。
“你以為我不敢?要是害怕,抓緊去找吳茱萸吧。”娃娃道。
離未沒辦法,只好答應,轉身看了一眼念珠,然后二話不說的離開了寢殿。
念珠很好奇,目送離未離開后,轉身便問娃娃道。
“你跟他說了什么?”
娃娃也不隱瞞,直說道。
“我說找不到吳茱萸,我就殺了你最喜歡的念珠姑娘!”
念珠不敢相信娃娃會說這樣的話,張口結舌的看著娃娃,半天說道。
“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
念珠看了一眼,似乎對娃娃很失望,扭頭就走,追向離未,娃娃不知所措的看著念珠離開,娃娃不解的自問道。
“我,我怎么啦?不是一直如此嗎?”
……
“太平獄”中的“監醫房”里,秦雪娥很快停手了,她額頭上溢滿了香汗,這一停手,算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個本該千刀萬剮的刺客救活了。
刺客已昏昏睡去。
郭之朗和郭之興,不愧是兩個好隨從,當秦雪娥一停手時,郭之朗便用小銅盆端來了一盆清水外加一條干凈的白毛巾,郭之興將毛巾沾濕,擠****,然后遞給秦雪娥。
秦雪娥抓起毛巾蜻蜓點水般的拭了拭額頭的汗水,然后將毛巾扔到小銅盆里,倒是濺出了不少的水。
不過,這一點,郭之朗并不在乎。
既然刺客已經救活,只等他醒來就可以審問了,也就沒她秦雪娥什么事情了,所以,秦雪娥就吩咐了郭之朗,要他將刺客的情況告訴左丘宜槐。
郭之朗雖然被左丘宜槐打了一巴掌,但郭之朗想到的不是這些,而是惦記著左丘宜槐許給的榕街留香坊的糕點。
聽聞榕街上的那個“留香坊”做出來的糕點,十里飄香,好吃極了。
郭之朗忍不住想嘗一嘗,所以,對秦雪娥的吩咐,郭之朗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欣然領命道。
“是,大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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