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入夜之后,“尚衣坊”的坊主“谷風”,接到了密旨,旨上的字雖少,但意思很明確,務必在三日內趕制一套圣王壽衣,外加一套新王的新衣,還有,要嚴格保守消息。.org
接到這樣的密旨,打開一看時,谷風整個人驚呆了,他下意識的明白,在這偌大的圣都里,知道圣王死訊的,只怕不多,而自己正是這少數(shù)中的一個。
這是大事,天大的事。
若是以前,圣王歸天,舉國皆知,谷風可以讓幾個徒弟去做壽衣和圣王新衣,但是今天不同往日,為了保守秘密,谷風不得不親自動手,而且,不讓一個徒弟幫忙,不讓一個徒弟知道。
畢竟,谷風的徒弟眾多,對于他們的來歷,谷風也沒有詳查過什么,不過,心里明白,并非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的來做徒弟來此做活的。
要知道,無論是“尚衣坊”,還是“裁衣坊”,每日的工作就是重復重復,不斷的重復干一件事,枯燥又乏味,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
就是這樣的一份工,還有人爭破頭來干,更何況,薪水又低,還得認師父做徒弟,這不是明擺著人傻來找罪受嗎?
要知道在圣都這個地方,無論是密探,還是細作,或是奸細,本國的還是外國的,還是蠻多的。
之前因為刺殺圣王尹龍失敗,水國的大批密探緊接撤離了圣國,以圖保全實力,其它三國,門國、藩國、冥國也望風而逃,為了保全,紛紛撤離暫避。
現(xiàn)在的圣都城里,倒是干凈不少,而這也僅僅是外國的細作、密探,圣國自家的細作和密探卻一個沒少。
而本國的細作或者稱之為密探,大多來自鎮(zhèn)東西南北四家府里,也有寧國公府的、榮國公府的等等。
不僅僅是這幾個大家大府有密探,就連各個地方,稍稍有點實力的人家都培養(yǎng)了自己的密探。
當然,他們培養(yǎng)自己的密探,都有各自的打算,不單純是為了獲取有用的消息,至于干什么,恐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
既然徒弟們不能知情,那么谷風只有自己動手了,一個人做衣服,雖說有點累,但至少不會泄露秘密。
何況就兩件王衣,而且都是有現(xiàn)成的布料和樣式,做起來倒是很快,熬個夜,三天之內可以做出來。
……
昨夜的時候,因為王宮里鬧黑衣人夜闖王宮并襲擊守衛(wèi)的事,司空正晴突然闖入“監(jiān)醫(yī)房”見秦雪娥正在換衣服,隨后,與秦雪娥交談,秦雪娥承認了自己就是夜闖王宮襲擊守衛(wèi)的人。
聽后,司空正晴有些不敢相信,甚至有點震驚,不知秦雪娥怎么會干出這樣的事情,這完全是知法犯法。
既然秦雪娥自己承認,司空正晴只好以最大嫌疑人為由,拘禁秦雪娥,不過,在秦雪娥的要求下,司空正晴同意讓秦雪娥禁足在“監(jiān)醫(yī)房”內。
……
離開“監(jiān)醫(yī)房”,出了太平獄之后,司空正晴駕馬緩行在王宮內的宮道上,心思重重,就算秦雪娥承認自己的罪行,司空正晴也很難相信她真的干出這樣的事。
也許有別的原因。
這是司空正晴給自己的一個去相信的理由。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間,司空正晴已駕馬來到了王宮南門,今夜值班的守衛(wèi)不是管之云和尹承,而是換成了別人。
兩個陌生的青年人。
這兩名青年守衛(wèi),一個叫“費征”,另一個叫“西門鳴”,已是后半夜了,但兩人絲毫沒有打瞌睡,依舊精神抖擻的站崗。
見司空正晴駕馬而來,費征和西門鳴早就瞧見了,連忙打開宮門,讓司空正晴出去。
但司空正晴似乎在想著什么,忽略了外界,沉浸在自己苦思冥想中,難以自拔,他胯下的馬,漫無目的的走著,也許是因為好長時間沒有得主人的任何指令,于是,馬就在城門口處,停住了腳步。
司空正晴想著想著,然后抬起頭看了看四周,看了看雨停之后的夜,王宮里的夜。
費征、西門鳴見司空正晴如此神態(tài),一陣莫名。
……
雨停之后,特別是在夏季的夜里,墻角的蟲鳴聲,更多的是蛐蛐的叫聲,也不知在何時響了起來。
由于王宮的城墻建造了好多年,離地幾尺的城墻,不僅僅一到雨天就會返潮,還因為歲月的原故,城墻上長滿了青色的苔蘚,在觸地的墻角處,總是藏著一兩只青蛙。
如今,在雨后的深夜里,這些青蛙早就“咕呱咕呱”的叫著。
白日的炎熱在一陣夜雨之后,變的清涼無比,讓這些青蛙十分舒服,它們的叫聲一浪高過一浪,一聲高過一聲。
也許,如此叫聲,也不一定代表了青蛙的高興,也很可能是青蛙到了發(fā)(符號)情期。
……
司空正晴惆悵多久,宮門也就為其打開多久,費征和西門鳴見狀,很是無奈,兩人都不愿意對司空正晴開口,只好商量一下,最后,費征硬著頭皮提醒一聲司空正晴道。
“右監(jiān)大人。”
聽到有人喊自己,司空正晴這才回過神,看向費征,只聽費征繼續(xù)道。
“大人,門開了,您要不要出去呢?”
“哦!”
司空正晴恍然明白了,扯了一下手中的馬繩,催馬朝宮門外走去。
費征和西門鳴目送司空正晴出了宮門,然后,兩人連忙關上王宮大門。
對王宮大門關上的事,司空正晴不理會,駕著馬徑直的離開王宮,沿著“百里北街”而行,未走多里,司空正晴便駕馬左轉,去圣都的東邊。
司空正晴的家就在圣都的東邊,在“烏衣巷”里。
王宮南門的門都侯徐冬冬的家也在“烏衣巷”里,只不過,徐冬冬的家在“烏衣巷”的西邊,而司空正晴的家在“烏衣巷”的東邊。
一個在巷西,一個在巷東。
兩家相距也就十來里路。
……
司空正晴向來是駕馬從大將軍徐飛龍的府前經過,然后,往南去,經過“柳池”,進入“烏衣巷”的西邊,沿著巷子朝東走,很快就會到家。
這一夜,司空正晴按照往常一樣,按照常走的路線,順利的回到了家中。
入家門的那一刻,司空正晴見滿屋都是黑燈瞎火的,很快便明白過來,妻兒最近回了娘家,只有兩個下人留守在家。
一個叫寒貫,一個叫左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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