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鼎宇低聲回答道：“我相信他。真的希望很大，說不定今天就能有正式的殺毒軟件出來。我看他的樣子，完全是胸有成竹。”

    “啊，這么快？”張淑賢吃驚地問道，“真的還是假的？難道踢一場足球就如此立竿見影？”

    蘇鼎宇則有點奇怪地問道：“張部長，你這話是不是……，難道發生什么了？”

    張淑賢可不是技術人員，對于一個計算機程序什么的，應該沒有什么概念，他剛才吃驚的模樣實在有點不合情理，不得不讓蘇鼎宇生疑：你怎么驚訝他的速度太快了？

    果然，張淑賢說道：“現在媒體上說這個病毒的危害性極大，結構非常復雜，就算有了病毒的源代碼，但想要弄清它的結構，弄清楚它的性能并殺滅它，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至少得一個月之后，就算是全世界的科技力量聯合起來，也至少得十天半月，像你們中華軟件技術公司宣布的不久就有殺毒程序出來，就能供別人免費使用，要么是騙人的假話，要么就是事先知道這款病毒程序�！�…，雖然這些人沒有明說，但其用意昭然若揭：那就是說你們中華軟件技術公司是這款病毒的幕后人�！�

    蘇鼎宇大吃一驚，問道：“這意思是說我們拿出殺毒軟件的時間越早，我們的嫌疑反而越大？真是豈有此理，他們是誰？他們是上帝嗎？他們說別人一個月之后才能拿出殺毒軟件，別人就真的只能一個月之后拿出？他們說全世界的科技力量聯合起來要一周，就真的要一周。……，張部長，說不定這些說話的人就是病毒的幕后黑手�！�

    張淑賢說道：“這個可能性非常大。可是，沒有證據，我們也沒辦法啊。……，你們向污蔑采取法律手段是對的，至少現在有些人收斂了不少。你放心，你們該怎么做就怎么做，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華夏人走的堂堂正正，一切魑魅魍魎都是見不得光的。”

    蘇鼎宇說道：“本來我們是不想招惹他們，還主動向他們示好。既然這樣，那我們的殺毒軟件出來，就只對國內自己的計算機用戶免費。其他國家的計算機用戶，哼，對不起，我們沒有這個業務�！�

    張淑賢大吃一驚，急忙阻攔道：“不行，不行，蘇鼎宇，你們中華軟件技術公司現在可是一家國際性大公司，你們的技術總監已經向全世界宣布免費了，怎么還能出爾反爾？再說了，免費提供殺毒軟件，對提高我國企業形象，提高我國科技水平在世人中的印象有極大的好處，你們可不能因為這一點點收入就自打嘴巴�！�

    蘇鼎宇郁悶地說道：“我又不是想收這個錢，想收這個錢的話，我們就不會說免費了。是他們要唧唧歪歪。既然他們要欺負我們，我們就沒有必要熱臉貼他們的冷屁股是不是？”

    張淑賢是老派人，講究的是一口吐沫一個釘，但也知道蘇鼎宇是年輕人，火氣大，就勸說道：“他們是他們，不過是一小撮小人，你沒有必要跟他們計較。這事一旦已經承諾了，那就應該做到底�！�

    蘇鼎宇說道：“行吧�？丛趶埐块L的面子上，我就原諒他們。如果他們不再唧唧歪歪的話。如果他們在我們發布殺毒軟件前，還唧唧歪歪，那就怪不得我們了。我還要把價格定高些，看他們后悔不后悔，哼。”

    張淑賢松了一口氣，說道：“這可不是我的面子不面子，我是說既然承諾了就應該做到。這是一家國際性大企業應該承擔的社會責任�！�

    掛了張淑賢的電話，蘇鼎宇躡手躡腳走進了房間。

    此時的姜新圩還在落指如飛，只不過從他臉上的神態看，他明顯沒有了多少緊張，臉上還有了一點笑意。

    蘇鼎宇一見他的神態，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也不管會不會打擾他，問道：“姜新圩，你小子是不是想到什么整人的歪招了？要不，你怎么笑得這么賤？”

    沒想到姜新圩突然說話了：“放屁！老子哪里笑得賤了？”

    蘇鼎宇冷笑道：“沒有嗎？老子跟你呆一起可不是一天兩天，只要你翹屁股，老子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姜新圩一邊繼續敲著鍵盤，一邊笑著說道：“蘇鼎宇，你小子從來不做人事，不說人話。不過，今天你說的話還真不錯。我給一個贊！”

    蘇鼎宇一愣，問道：“我今天說什么話了？……，槽！老子一直都是說人話，做人事好不好？！……，你剛才聽到我打電話了？”

    姜新圩說道：“我們他媽辛苦這么久，從京城都折騰到豐市這個小縣城了，干嘛給他們免費？那群孫子根本就是一群記吃不記打的小人，給他們免費？做夢！”

    顯然，姜新圩這廝還真的聽到了蘇鼎宇跟張淑賢的談話。

    蘇鼎宇看著他的輸程序的速度并沒有因為說話慢多少，不由放心大膽地說道：“可是領導說了，我們不能出爾反爾。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應該讓柴廣沛宣布那條消息了。”

    姜新圩一邊敲著鍵盤，一邊說道：“你啊你，怎么就這么笨呢？你簡直是太蠢了。我他媽兩輩子……，不，五輩子都沒有見過你這么蠢的人。我問你，我們為什么就不能變換一下？我們對外承諾的是什么？你不記得了，是不是說：如果我們中華軟件技術有限公司開發出了殺毒軟件，我們就向全世界免費公布，免費讓網民下載，免費讓別人使用？”

    蘇鼎宇說道：“是啊。……，我現在懊惱的不就是這個嗎？我們真是豬啊，為什么承諾這一條呢？”

    姜新圩說道：“是豬的是你，可不是我。剛才老子都跟你提示了，我們就不能變換一下？我們可以安排其他公司宣布這款殺毒軟件啊。其他公司發布的，他們收錢豈不是天經地義？”

    蘇鼎宇眼睛一亮，但隨即暗淡了許多，說道：“你不會是安排飛訊集團嗎？不行！不行！如果安排他們，你把我們的中華軟件置于何地？人家是一家做電信設備的，結果他媽比我們做專業軟件的在軟件方面還牛，這不是打我們公司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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