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早已騎遠了,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喊聲。
他離開不到五分鐘,通信室的郭倩就走進了傳達室,問道:“蔡師傅,郵電局的姜師傅還沒有來吧?”
蔡師傅正在將郵件塞入各個信箱,聞聲轉(zhuǎn)頭,不好意思地道:“郭,他已經(jīng)走了。……,他今天要急于辦一件事,要去調(diào)查一封死信。”
郭倩眼里閃過一絲失望,不相信地問道:“他每天不是十一半左右到嗎?現(xiàn)在還不到十一啊!
蔡師傅道:“是啊,他以前都是十一半到,今天卻提前了四十多分鐘。……,郭,都怪我,記性不好,只記得跟他礦工脫險的事了!
郭倩善解人意地道:“是他問起的吧?……,當時他聽有四十多個礦工被困下面,比我們還著急。昨天到了明東鄉(xiāng)鄉(xiāng)政府還打電話問情況。今天來他肯定首先就打聽這事,對不對?他的心真好……”
“可不是嗎?”看到郭倩臉上浮現(xiàn)一絲紅暈,蔡師傅似乎明白了什么,很有深意地道,“這伙子真的不錯。郭,現(xiàn)在真難得看到這么好心的伙了,話非常和氣。……,我還真想不到他昨天為了修電話還打了李班長!皇俏宜@李班長還真不是個東西,你爸早就該把他撤掉。幸虧姜沒有聽他的,要不,我侄子都會被水淹死!,郭,你可不要怪他粗暴!
“沒有呢!惫挥胁缓靡馑嫉亓艘宦暎餐榈氐,“李班長也被打的夠慘的,現(xiàn)在躺醫(yī)院還沒有好,是還要住幾天院!
“活該!不是他太過分,其他人怎么會打他?”蔡師傅忿忿不平地道,“羅迪輝他們還是膽子,只打斷了他幾根肋骨。哼,要是我,一腳踩死他!……,聽湯秘書晚上也被人扇了一個耳光?”
從礦道里脫險的礦工聽李金球曾經(jīng)阻攔姜新圩修交換機,自己差就此變成了死鬼出不來了,幾個人越想越后怕,就找到李金球?qū)⑺创蛄艘活D。
郭倩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不想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就告辭道:“蔡師傅,那我回去上班了。明天我會早一過來,如果我不在,你一定要留住他。你告訴他,我爸要請他吃中飯。”
“好的!我明天就在外面盯著馬路,只要他一出現(xiàn),我就給你打電話。保證不誤你的事!辈處煾碉@然有自責。
……
姜新圩的車速很快,當他趕到明東鄉(xiāng)鄉(xiāng)政府的時候,食堂還沒有開始賣中飯。
今天趕早出發(fā)路上又爭分搶秒,姜新圩自然不可能坐在食堂坐等開飯,他先將給鄉(xiāng)政府和周邊單位的投遞件用最快的速度投遞完畢,然后快速返回鄉(xiāng)政府,堪堪趕上開飯時間。
三扒兩口地快速吃完飯,他就急匆匆騎著自行車朝前進村而去。
到了前進村第四村民組,姜新圩將這里訂的報紙送到村民組組長家的時候,看到組組長的父親正好在家,就打聽道:“劉大爺,這里以前是不是叫旺梨棠?”
劉大爺?shù)溃骸笆前,可那是土-改以前叫的名字,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現(xiàn)在這個名字只有我們老家伙知道了……”
姜新圩可不想他打開話匣子,因為他知道這個老頭很健談,如果他來興趣了,可以扯著你談上大半天,不跟他話,他還不高興,連忙打斷他的話道:“這里是不是有一個道觀?道觀里有沒有一個叫玄空大師的人?”
“呵呵,你可問對人了。我還真知道這個道觀,我父親以前還在這個道觀里做過事呢。你等一下,叫玄空大師是不?……”著,劉大爺沉思了一下,道,“沒聽過,只有叫咸空、咸塵、咸凈……,還有幾個叫咸什么的,不記得了。最年輕的一個道長好像叫咸風,對,他叫咸風,是民國三十二被那些東洋鬼子給砍死的!
聽他的話跟父親的話相差不大,他問道:“你知道那個叫咸空的道士還在不在?”
“這個……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好多年都沒見過他了,如果他還在世,那也一百多歲了,估計早就死了!崩项^很不肯定地搖了搖頭,又道,“我還是與你這個年紀的時候見過他的,當時他都是滿腦袋的白頭發(fā)、白胡須了,現(xiàn)在怎么還會活?……,姜,你找他干什么?”
姜新圩道:“有一封從美國來的信,寫的是一個叫玄空大師的人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們這里的!
老頭贊許地道:“伙子,你工作蠻負責的嘛。……,不過,這道觀都沒有了,里面的道士一個都不見,恐怕這封信就沒有人收了。”
姜新圩道:“我得去看看現(xiàn)場,如果實在找不到收信人,我就將它退回去,向上級寫一份報告明情況。……,劉大爺,你知道誰熟悉道觀的情況,請他帶我去看一下!
劉大爺?shù)溃骸叭绻皇俏业耐炔焕,我都可以帶你去。”到這里,他對著后門大喊道,“軍,軍,你過來!”
很快,一個十多歲的孩從后面的菜園里跑了過來,問道:“爺爺,干什么?”
劉大爺摸了他腦袋一下,道:“你帶郵遞員叔叔去樟木嶺,就是山后頭那一堆破磚頭、破瓦片的地方!
孩看了姜新圩一眼,不解地問道:“你去哪里干什么?哪里可沒有住人!
姜新圩看著他道:“我去看看,因為我有任務。”
孩大人一般問道:“要爬好久的山,你們城里人能爬山不?”
姜新圩笑道:“當然,我爬山的速度肯定比你快。”
“吹牛!咱們比誰爬的快!焙瓮染团,在前面大喊道,“來啊!輸了的請對方吃冰棒!”
雖然兩人爬山的速度不慢,但他們還是花了幾乎一個時的時間才翻山越嶺來到一座險峻山峰的半山腰。在那里,姜新圩看到了雜草叢中的一堆瓦礫、斷石和一些早已經(jīng)枯朽得難以辨認的木頭。從散落的磚頭、瓦塊看,這座道觀并不大,占地也就五百平方米左右。
姜新圩站在這里打量著四周,心里很是奇怪道觀為什么故意建在這種荒涼而難行的山上,這里不是買東西難,就是喝水、買糧也困難吧?
看到一只兔子,孩興奮不已地去追趕了。
姜新圩抬頭看向山峰高處,發(fā)現(xiàn)上面更陡峭,徒手很難攀爬。偶爾幾只飛鳥飛過,加上漂浮的白云,山顯得異常高大。
看到了這一幕,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完成了這封死信的處理,不用再花精力來尋找什么收信人了,只需寫上尋找的過程和所見到的情況就可以向上級交差。
雖然他知道自己無法從這封死信的處理上得到好處,但他并沒有失望,畢竟紅星煤礦的感謝信和市電信局的表彰更實在,作用更好。
就在他準備下山回去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高處山坡接近山的地方有一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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