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目瞪口呆,心跳都快停止的時候,五十米開外的泥土里鉆出一個泥猴子。
定睛一看這泥猴子還背著一個包,這不是那個男的嗎?我趕緊跑過去,“你居然沒事?那邊也能鉆出來?”
“我可沒和你過,我只打一個盜洞。”他彈掉身上的土和泥背上包,示意趕緊走,別在此處停留。
見我不動,他拉起我就跑,我掙脫他的手:“干什么?放開。”
他:“現在跑,否則你后悔都來不及。”他不松手,拽著我到了一個草棚后面。
這個草棚大約是農民看莊稼用的,他拉著我蹲下就自顧自清理起身上的灰塵。
“你是誰?”我問。
他扔給我一塊毛巾,“你擦擦你額頭上的血和身上的土。”他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從他打開的包中有許多工具,卻沒有食物。出門在外如果離得遠不可能沒有一食物的,特別是在盜墓這種高體力消耗的情況下。這個人應該和我一樣都是本地人才對,而且離這里應該不很遠。
我又問:“你到底是誰啊?”
他轉過身來,注視著:“我想你應該也不傻,要不然也不會活下來。我是誰,我是干什么的,和你沒有關系。就像我不會問你是誰,為什么到這里來。”
他會錯意了。我:“我只是想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并沒有別的意思,你是做什么的我已經猜的**不離十了。”
他做了個停止的手勢,道:“你如果真要報答我的所謂的救命之恩,你還是別出去,就當你今天沒有遇見我這個人,就當你從來沒有下過斗。記住,這對你有好處。”
一時語塞,還是先動手把身上的泥土清干凈。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官窯碗,沒想到經歷了這么一番折騰,它在睡衣口袋里還是完好無損的,當時一動心居然把它順了出來。
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做,難道真如那些人的,我父親是個盜墓賊,而我是盜墓賊的閨女,賊性難改?
我探出身子看著草棚外面,剛才墓室坍塌這么大動靜,農田里面已經聚集了好多人,看樣子都是郊區附近的居民正圍著大坑指指。
我別過頭,“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要救我,我不認為你是道德這么高尚的人。”
“我救了你,你不會覺得非常遺憾吧?巧了,遇見了就搭救一把。”他含糊其辭。
我不認為事情有這么簡答,就像我不認為墓室會突然坍塌全是因為長馬臉的錯誤引爆。
父親失蹤以后,我對萬事萬物都抱著一種懷疑的態度,因為接受了太多無法想象的事。可我也問不出什么來,我缺乏和人打交道的技巧,更別提從人嘴里套話出來。這個人雖然救了我的命,可是出于什么目的不得而知。
他突然伸手過來,要碰我的臉,被我讓開了,“你這里,腫了。”他指指我的額頭。
和那個跟班打斗的時候,我被防毒面具上的鏡框磕破了額頭,我擦去了干涸的血跡,頭上的傷口比較,已經自動止血,我拿劉海把傷口蓋起來。
他朝我招招手,“現在跟著我走,我們在警察來之前悄悄離開。”
我頭,差忘記自己現在已經不算是一個守法公民了。他扶著我的胳膊走出草棚。
外面圍的人比方才更多,非常喧鬧,人們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深坑,看樣子沒人從里面出來,也許長馬臉真的已經報銷在這里面了。
想到這里我低下頭,卻聽他:“別低頭,低頭別人就會注意到你,也別慌,慢慢走。”
我聽他的,雖然路上迎面遇到個把人懷疑的目光打量我們,但是好歹沒人阻攔我們。
離開人群,他丟下我,準備走了,臨走之前又一次叮囑我:“回去以后忘記這件事情,把衣服都處理掉。”完,頭也不回的匆匆離開。
本想阻攔他,可是想想還是算了,這一夜給我留下太多不美好的回憶,還是早些忘記回到正常的軌道上來。
由于出門匆忙沒帶任何錢,我不得不走回家,一路上忍受著別人異樣的目光,大概因為我穿著睡衣,臉還有腫,也許他們會把我想象成一個逃家的孩。可惜,現在我沒有家可以逃了,而且也不是孩子。
越來越靠近熟悉的街道,有不太相信自己竟然能回來,只有一種不知自己究竟身處何方,為什么會這樣,太多疑問要把頭擠破了。
推開虛掩的家門,就看到昨晚的一地狼藉,真是夠糟心的,沒力氣收拾,我無力的靠在沙上。突然手機響了,是張儀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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