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爸他失蹤了,所以我來找你們,看看舅舅們能不能幫忙。”從他的眼神里我看出來他對我突然造訪的不滿,盡管他是個老人,但是仍是氣勢洶洶。
我拽緊了廉價的連衣裙,等待著他的答復。
“你等會,先坐吧。”他指指椅子,“等我一會,我馬上來。”隨后,他轉身出去,外面已經變得靜悄悄。
好在他沒讓我多等,不一會,他就回來了,他心把門關好,“這些給你。”他沖我伸出拿著一把鈔票的手。里面有不少紅色的百元鈔票。
“這什么意思。”我。
他蒼老的臉上透露出不耐煩,“你不是來要求幫助的?拿了錢趕緊走,我兒子今天結婚,你別想把事情弄大了,這錢不多但是現在身上沒帶這么多,余下的以后給你送來。”
我驚叫起來:“大舅舅,我不是來要錢的,我爸他失蹤了,我……”
我還未完,門再次被推開,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在哪兒,還有臉來。”這大聲嚷嚷的人,就是我二舅。
二舅脾氣比較暴躁嗓門很大,時候,我去他家玩,搬凳子夠他家里的花瓶,他一聲大喊嚇得我差從凳子上摔下來。大腦門,闊嘴巴,比較粗手大腳,雖然他也是一身的西裝倒像是借來的,比大舅要胖一些。
二舅他打量我,“你爸他失蹤了?”
“是。”
“好啊,好啊。惡人自有天收啊。”他拍著大腿,簡直是要彈冠相慶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太過分了。”我怒道。
大舅舅攔住他,:“算了,多少年的事情了,打走得了,今天迅結婚,不要多生事端。”
打走得了!這句話深深的刺痛了我,當我是要飯的?還打走得了。我接著:“什么打走得了,什么叫多少年的事情。今天你們要是不清楚,我就不走了。”
我退后幾步坐回到沙上,把手一叉,等他們給我個的法。
二舅舅指著我的鼻子罵道:“孽障,你和你爹一個樣,都是見不得別人好的。”
“什么!你再一遍,不要以為你是我長輩就可以胡八道,我爸到底怎么了!你今天不清楚,我就不走了。”我心頭上壓抑的怒火終于爆了,多少天的無人理睬,多少天的焦慮,多少天的痛苦,多少天要獨自面對的恐懼,在二舅舅的話下被燃。“那些錢你們是打叫花子是吧?是不是你們現在混的好了,就不認我這個窮外甥女了。”
我們兩個沖著彼此大喊大叫,大舅舅已經完全攔不住,有個年輕的女孩推開門一臉驚訝的望著我們,她身后是更多人在探頭探腦打量我們。
“我管你是誰,你敢侮辱我爸,我就和你沒完,我爸含辛茹苦一個人一手把我帶大……”
“他一個人把你帶大,是他自找的,我多好的妹妹被他弄沒有了。”二舅比我還失控,簡直聲嘶力竭,估計我要不是女的他大概早來揍我了,“現在迅結婚,你還來砸場子,你們準備禍害我們到什么時候?”
我啞然,聽出他話里有話,他們對我的反感和九年不聯系似乎另有隱情,并不是許多年前我爸爸無意中提到,因為他們嫌貧愛富才不和我們聯系的。
“我不是來砸場子的。”話未完,門被第三次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女人幾乎是我眼眶一熱,喉頭打梗。
她很美,皮膚豐潤白皙,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中等身材,微微有胖,顯得很富態很大方,還穿著我媽最喜歡的顏色,粉藍色,中裙下的腿很修長,這個特我也有。之所以很美,因為她和我媽媽長得很像,簡直非常像。
我把臉別過去,不再看任何人,她走到我面前來,靠得近了些,我聞到她身上有股好聞的、淡淡的矢車菊的香水味。
“阿姨。”我聲。
她紅著眼眶朝我頭,對她的二哥:“坐下話吧。”
大舅舅把門再一次關上,我們四個人坐在內室的四個角落上。他們的表情好像都在醞釀著開口,又好像誰都不愿意先開口話。
沉默了好一會,我先受不了這種啞謎,“誰起個頭先,這承受能力我還有。”
他們面面相覷,我的目光掃視過他們每個人的時候,他們都低下頭不愿意和我對視,剛才都還氣勢洶洶,現在卻又都不話,一股脾氣過以后只留下后悔,難道我爸和我媽的過去,真這么慘不忍睹?
“吧,什么故事?窮子誘拐富家女?或者最近流行的霸道女總裁和男保姆?”我譏笑。
一百年前,父親的祖上,身無片瓦遮身體,下無寸土立足跡,一路要飯要到這里來,在江邊搭個“滾地龍”。解放以后那里還是最亂,我爸就是在棚戶區里面長大的。而我媽不同,解放前家里就有幾家工場,雖然最后收為官辦的了,也是家境殷實,不愁吃穿。
阿姨搖搖頭:“不是因為這個。”
“那是因為什么?”輪到我急躁起來,“到底為什么對我爸這么大的成見?”
“你也大了,有些事情應該讓你知道了。”我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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