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下去以后，里面的磚和封土層都已經被人為的破壞了，下面的土層之間有不的窟窿，雖然人還沒有辦法通過，但是站在邊上只覺得墓道里一陣陣的陰風直往臉上吹來。

    “我看這墓能有什么東西？里頭都讓人掏空了。”老周。

    “是啊，這一陣陣風吹的，就像是西北風吹的，吹的我求寶貝的心都涼了。里面不定真的空了。”齊雨箬：“動手把墓上面蓋的土清理掉。”

    他們三個都是老手了，就看見鏟子在不斷的紛飛一堆一堆的土堆便出現在地面上。由于這附近沒人，他們也就不做打算把土運到別的地方，不必費那個事，直接堆在外面。

    很快，一個直通墓穴的洞就挖好了，我們鉆進了墓里。

    他們在墓道里面打起分體式礦燈，可以照亮前面十多米。真沒想到沒怎么費手腳就輕松的進了墓，我還以為會有多艱難。

    地上有不少枯骨，踢踏的腳步聲回響在空蕩蕩的墓道讓人心一陣慌。

    我不得不看著這些腐爛的骨殖，因為想看清楚里面有沒有我爸爸的線索。

    墓道很寬敞，全是由四方四正的青磚砌成，我、齊雨箬、老周和啞巴四個人并肩而行都綽綽有余。經過那些骨頭的時候，我有怵，這里的骨頭非常多，東一堆、西一堆的，大多和地上的塵埃混合在一起很難分辨。這些骨頭都微微的黑，像質地很差的松木般松脆。輕輕碰到一它就“咔”的一聲輕響而斷裂，化作一陣粉塵飄散在空氣里。

    莫非這些是殉葬的人牲？

    齊雨箬照了照滿是塵土的地上，指著一個印子：“連車輦的木頭都拿走了。”

    地上是一個車轍印，印子埋在半寸厚的灰塵里。這個車轍印是一對的，另一邊還有一雙，印子前面便是那些巨大的腐骨，看我哆哆嗦嗦的，齊雨箬笑著，“陪葬的馬骨就把你嚇成這樣，待會來個粽子，你別哭著喊媽媽。”

    再看這些骨頭，骨架子極大，頭顱的樣子很長，肋骨又極長應該不是人的骨頭。

    老周按著礦燈的手離我遠了一，這一路他都對我不太滿意，只有當齊雨箬叫他的時候，他才樂意跟著我。這樣大膽的人確實不會喜歡我這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女孩子。無奈，齊雨箬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定要接下我這一趟活，我們才勉強成為同伴。

    幸好墓道很暗，看不出我羞愧的臉，我低下頭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父親留下的痕跡。

    啞巴：“莫要大聲。別犯了忌諱。”

    在墓道里面嚷嚷粽子，也不怕真的把粽子招來了。

    “忌諱？新時代啦，不講這些了，古訓還有‘雞鳴不倒斗’的法，可你見誰遵守了？”齊雨箬馬上反駁啞巴。

    啞巴只管盯著前方，被嗆聲了也沒多大反應。他的喜怒哀樂不是沒有，只是比較不明顯。

    老周笑笑：“在斗里要保持團結安定。上回是哪個跟我講自己是摸金校尉的后人的？”

    “倒斗也要取其精華。”齊雨箬話沒完，我有忍不住了，“是我雇你們下斗的，為了找我父親，我你們能不能專心，看看哪里有我父親的線索。”

    在紙錢店的時候，我就一人給過他們一張我爸爸的照片，告訴過他們我爸的一些穿衣習慣和體貌特征，臨走前他帶了什么樣的背包等等。這這些的時候，我很矛盾，因為如果在墓里面看到和我爸爸體貌特征相似的人，便意味著噩耗。

    “你，你爸真要在這墓里出事情，會變什么樣子？”齊雨箬隨口一。

    我沉默了，齊雨箬大概也意識到自己錯了話，馬上又;“看，前面應該是一個儲藏室。”

    在礦燈的光影下，一個洞開的儲藏室出現在我們面前，剛才一段甬道很長有幾十米，除了車轍印和馬骨沒有有用的信息。

    突然出現的儲藏室，讓我的注意力轉移過來。

    我們拐進一個貯藏室，里面是空的，只有四面墻壁，灰塵仆仆的地面留下幾十個圈圈印記顯示這里曾經有過許多壇子。

    齊雨箬拿礦燈晃了晃四轉，嘖了一下嘴。他一定是因為什么東西都沒有撈到而有些心煩。

    我問：“你們以前進的墓都是這樣太平嗎？”

    老周反問：“怎么，你還想要不太平？”

    齊雨箬：“其實對于我們這樣多年倒斗的人來，起尸也只是一個傳，碰上一次起尸就可能都報銷在墓里面。過往遇到的都是干粽子，就是一些枯骨頭，運氣好會進到油斗里面，碰到個把的肉粽子。像上回，就我們頭一次見面的斗，就算是個很不錯的油斗。”

    我：“聽口氣，你好像頭一回進這么大的墓葬，是吧？”

    “瞧我了，也不是頭一回。不過，通常我們進的墓室都是一個主室帶兩個耳室，后面再加一間輔室，類似于尋常人家兩室一廳，煤衛獨用的標準間。這么大的甬道我倒真是第一回見。”齊雨箬。

    啞巴和我到墻角邊看看，還是什么都沒現，但我直覺告訴我這一次應該不會白來。

    我們一路走進大廳，人多照明好，我漸漸放松下來。歷經2ooo多年這間大廳仍舊顯得恢宏大氣，大廳大概有百十來個平方米。漢白玉的四柱之上皆是精美的流云紋，仔細一看很多柱子上的玉石都被撬走，有些柱子就剩下撬過的石頭。地面上有些拖拽的痕跡。由于是在地下，非常的陰暗空曠，除了礦燈沒有其他任何光線，我們的影子被無限放大，倒映在光溜溜的石墻上顯得詭異。

    古代的奢侈和輝煌已經被盜墓賊消滅干凈。我們四個人分散開，我手里拿著我僅能在市里買的手電筒，手電的光線還算強，打到大廳的部，青色的磚塊在反光下磷磷光，我用手扣了扣墻縫，非常的堅硬，一塊一塊的青磚拼接的嚴絲合縫，不留半空縫隙。不由感嘆，古代人民的出色工藝。

    大廳后面的主墓室除了棺槨和棺材帶不走，其余都被搬空了，連一骨頭渣子都沒給我們剩下。主墓比大廳很多。棺槨從放置的石臺上被拖了下來，黑色的棺材看不出什么木料和花紋，零散的堆放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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