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壓迫感消失了,眼前居然出現了光亮。火光下出現已經死去的啞巴。啞巴那憂郁蒼白的臉望著我,他離的很近,我都能看見他長長的眼睫毛在火光的映照下淡淡的褐黃色。我有些頭昏腦脹的:“是不是我死了,所以才會看到你。對不起,沒想到是我害了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真的沒想到會這么危險。對不起。”
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挖苦話語:“現在的姑娘,嘖嘖,才認識幾天啊就要和男人共赴黃泉了。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黃泉路上好相伴啊。”
又是齊雨箬這張破嘴,我真恨不得撕了他的嘴,從來沒看到一個人這么喜歡挖苦別人,這都什么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不過,聽到他的挖苦,我覺得高興,至少明他們都沒事,還好好活著。
我一扭頭,果然看見老周和齊雨箬立在一旁,兩個人身上的衣服被咬的破破爛爛,手上腿上都腫的老高,臉上也掛彩。
老周的那身上衣徹徹底底的變成了破布條,被撕得一縷一縷,布條上染著的鮮血,褲子也被咬了好幾個大窟窿。他人看上去那么黑,腿上露出的肉還挺白的。我抬頭看去,以為他的身體會被咬的血肉一片模糊,沒想到受傷最嚴重的腹部已經結痂。連同手臂上都是一片又一片的血痂。
再看齊雨箬就更加奇怪了,他受的傷比老周輕出許多不但衣服比較完好,受傷的部位也只有手臂多處。他裸露在外部的皮膚呈一種粉紅色,這是一種新生的皮膚剛長出來的顏色,通常在傷口開始愈合的好幾天以后才會呈現出這樣一種顏色。
兩個人看上去精神還不錯,神色間也看不出是有任何的異常情況。一邊的啞巴還是那樣著一張冰塊臉。
這就怪了,難道我在墓室里面被困了好幾天不成?
“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我之前走錯了墓道,結果又回到了這里來。現原來的主墓室現在像是變了一個樣,是誰去把棺材蓋上的,里頭那個粽子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這個陵墓太詭異了,我還以為……”我。
“我們讓你先跑,誰知道等我們上去,丫頭你卻不在,老板意識到你可能走錯盜洞。我可不想救你啊,老板逼著再我下來。”老周朝齊雨箬不滿的瞥了一眼。
齊雨箬正色道:“我們意識到你可能走錯了盜洞,所以到甬道,現另外一個盜洞,上面爬過的痕跡還是新鮮的,所以順著痕跡一路找到這里。”
我又轉頭看著啞巴,現他居然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沒受傷的,他穿的那身黑衣服和地上死的那個人好像,難怪我會看錯。
“你們是怎么能夠脫困的,我離開的時候情勢惡化的非常厲害,我還以為你們都……”我黯然道。
老周:“你除了比較有良心以外,真的沒啥優。”他這話的時候和齊雨箬態度不同,他是非常嚴肅的認為我是一個廢物。
“當時的情況非常危險,我都沒有把握能活著出去,彈藥已經不剩多少,燃料也已經用的差不多。最后,快彈盡的時候,我只好打了照明彈。那時我們已經戰至精疲力竭。”齊雨箬提起之前生的事還是心有余悸。
“當一道雪亮的照明彈打出去以后,身邊的蟲群已經圍了上來,近的聽得見它們鉗子出的咔嚓聲響,而老周和啞巴被蟲群沖散,我以為已經就要那些惡心的蟲子分食的時候,那照明彈救了我。”
“照明彈救了你?”我問。
“準確的,是照明彈的光亮救了所有人。”他,“那道光芒打出去以后,大部分蟲子都去追那道光源了,我身邊被蟲群圍咬的壓力就減輕很多。不過,照明彈的光芒也就持續了十幾秒,它一熄滅蟲群又圍了上來。所以,我們意識到這些怪蟲是追逐光源而來。”
“這也就是為什么那些蟲子喜歡在火上擠來擠去,昆蟲都有追逐光源的習慣,這和飛蛾撲火是一個道理。”我。
“沒錯,除了喜歡光亮以外,它們還喜歡熱量,所以我們把帶來的固體酒精著以后扔到蟲堆里,關了手電才跑出來。”齊雨箬接著。
真有些不可思議。
啞巴似乎沒有聽我們話,而是對我身下的棺材很感興趣,他圍著這個棺材,我想到自己還坐在棺材上急忙跳下來。
我剛一跳下來,棺材里就傳來了敲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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