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漆黑中,我摸到一個吊死鬼。立馬,以前看的恐怖片的形象在我腦海里浮現:鮮紅的舌頭、蒼白的臉、腐爛的眼珠……
大家一骨碌滾到地上以后居然都沒了動靜,我忍不住的大叫一聲打破了這種死寂。
我這一聲差沒吧一邊的齊雨箬和老周嚇死,老周:“它媽的,你又莫名其妙的鬼叫,叫你魂靈啊,叫叫叫。老子的屁股都快摔成八瓣了也沒像你這樣。”
老周摔得最狠,因為齊雨箬直接摔在他身上,他成了人肉座墊被齊雨箬壓得一直倒吸涼氣。
只聽見齊雨箬悶悶的聲音從老周那邊傳來,他連忙問我:“鐘淳,你怎么了?”接著又補充一句:“哥們兒,對不起啊。”
我確實是被頭上懸的人腿嚇呆了,一時間口不擇言:“有腿,有腿,頭上有腿,有人。”
老周和齊雨箬都朝我嚷嚷,加上山洞的回音,夾雜不清讓人聽不清楚在些什么。
“……腿子?什么腿……”
“……到底是腿還是人……?”
“……有腿還是有人?”
“別話,看看鐘淳在什么位置。”
不過,我醒過神來,急忙推開前面不斷敲打我面頰的死人腿,手撐著地往后挪。沒想到脖頸有一種毛茸茸的感覺。癢的難受,這種頭皮都癢的感覺。
我摸了一把脖子手指尖絲絲縷縷,干枯毛燥,居然是人的頭,一回頭,就看見兩個窟窿似得眼睛瞪著我。
后面倒吊這一具死尸,它的眼睛部分和口部已經只剩下窟窿在怪異的張著。死尸被我一撞之下頓時搖晃起來,它的黑色長在我裸露的脖頸間摩擦。
一片濃郁的黑暗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吊著的死人,我只好膽戰心寒的趴在原地,可是依舊能夠感覺到在我的頭上有一陣陣的微風拂過,有一雙雙的腳如掛墜一般,懸在我的頭上來來回回的搖晃著。
我驚出來一身的冷汗,已經辨不清東南西北,只好帶著哭腔:“啞巴,齊雨箬、老周你們在哪里啊,快開燈啊。”
齊雨箬聽到我的喊聲摸了過來,他剛才也是摔得七葷八素的,來不及找我在哪里。他:“別怕,我們都在你周圍。”
啞巴先前去尋他們摔下來弄丟的礦燈,現在找了回來,他按亮了那些礦燈。
眼前亮起一片黃光,只聽一邊的齊雨箬怪叫一聲,:“看!頭上!”
我們皆抬頭望去,只見穹上有無數的倒懸的人體。
眾人都是大駭,容不得我們多想,礦燈的光已經照射到倒吊的人體上。這些不能稱之為人體,應該只算做尸體,他們被反剪雙手作出一個被捆綁的姿勢,倒懸在上。
幸好齊雨箬他們的礦燈沒有摔壞,光線還是很亮的,我一邊盯著頭上密密麻麻的尸體一邊給沒電的手電筒換電池。
啞巴看到我這樣半張著嘴驚恐的望著頭的吊尸,他:“不用慌,這些尸體已經蠟化,不會再起尸。”
啞巴的視力很好,又有一雙夜眼,他看到的蠟化連齊雨箬都沒有看見。
我給手電筒換了電池以后,它重新亮起來,多了一盞光源,山洞里的黃色光亮強了不少。地下陰暗寒冷,頭的尸體表面呈現出一種灰黑色,尸體應該經過了特殊處理,干黑而僵硬。剛才我以為他們都是被反綁雙手吊在山,其實他們都是被穿了琵琶骨,用鐵鏈鎖在山上。他們無一不張大著嘴,死狀痛苦,同時被均勻的排成一行一行的。
“啞巴,你的蠟化是什么意思?我看這些尸體除了樣子怪異以外沒有其他不一樣的地方。”老周問。
“蠟化就是身體里的油脂變為蠟質。”啞巴簡短的。
“變作蠟質能當蠟燭燃不?頭一回看見蠟質的尸體,弄一個下來瞧瞧。”老周。
我急忙:“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早出去,一具尸體有什么可看的。”
“你就讓他看看唄,蠟化的尸身對于我們經常倒斗的也不常見,耽誤不了多久。”齊雨箬的好奇心又作了。
老周得了齊雨箬的允許哪里還會顧忌旁人,當下就抽出“探陰爪”要接上長鎖鏈去勾那些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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