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也不知道睡了到底多久,模模糊糊的醒來卻現帳篷里一片漆黑,看來天還是沒有亮。渾身出汗,身體變得黏黏膩膩,同時也因為好久沒洗澡。
帳篷的布微微透出紅光,是外面的篝火還在燃燒著,有一個人影在篝火前晃動著,看影子異常膨大的亂動,這家伙應該在手舞足蹈,也不知道是撿了錢包還是別的什么,居然能這么興奮。
現在是幾了?是老周還是齊雨箬在放哨守夜呢,應該沒到后半夜,啞巴每回守下半夜幾乎是悄無聲息的坐在一邊一動不動,不會現在這樣隨意的在篝火前搖來晃去。我想,幸好他們沒有叫我守夜,這樣的勞累還要放哨實在夠受。
因為我是女的,所以我一個人睡一個帳篷,而齊雨箬、老周、啞巴擠在一個帳篷里。我們帶來的帳篷是一個單人帳篷和一個雙人帳篷,四個人只有三個睡覺的地方這就意味著必須有一個人是清醒的。出來這幾天一直都是啞巴、齊雨箬。老周分三班輪流值夜。
真是辛苦他們了,我想著,翻了一個身又沉沉睡去,在夢里我看到一個陌生的房間,慢慢地走進去,會現里面有好多浸泡在液體里的嬰兒標本。那些奇形怪狀的嬰兒在濃稠的液體里大聲的哭泣,如同春天的野貓叫的嘶啞難聽。我走過去凝視其中一個嬰兒,那些液體突然從放置的玻璃瓶中流出來,悄悄的漫過我的腳裸、漫過我的腿,一直到漫過我的頭。我在濃稠的液體中卻能順暢的呼吸,在那些溫熱的液體里游泳。只是這越來越濃的黑暗讓我無所適從,我像在母親的子宮里,而那些液體就是羊水。
一種巨大的滿足感包圍著我,這是媽媽的愛……
我在媽媽的愛里慢慢陷落下去,陷落……巨大的困倦感襲來,眼皮好沉重。
睡吧……
睡吧……睡吧……
帶著幸福感就這么睡去,再也沒有痛苦和勞累,不需要再去找爸爸,真相算什么,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忽然,一陣劇痛襲擊了我的臉,我一睜眼,被強烈的手電筒光照的幾乎睜不開眼睛。
我立馬意識到我又被人扇耳光了!而打我的人正是此刻用手電筒強光直射我的臉,啞巴這家伙半夜不睡覺到我帳篷里來做什么!我怒道:“啞巴,你搞什么?干嘛打我?”一邊用手去遮擋眼前的強光。
持著手電筒的啞巴臉色鐵青,就算在墓道里最危險的時刻,我也沒見過他這樣難看的臉色。
“怎么了?”我見到他這幅嚇人的表情,連語調都變了,也不問他為什么扇我耳光,一定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啞巴也不容我套件衣服披在身上,一言不的把我從睡袋里拖起來,扯出帳篷,指指圍坐在篝火邊的老周和齊雨箬。
此時月亮孤懸在天空的西邊,頭上是天懸星河繁星燦爛,正值下半夜,除了三不五時的蟲鳴周圍一片萬籟俱靜,齊雨箬和老周也是并排很安靜的坐著。四周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異樣。
我看了一下營地周圍,天還黑著,我們選擇的宿營地不似別的地方,四周的樹木比較稀疏,視野也較為開闊,能望到比較遠的地方。除了我們的腳印附近再沒有別的人和動物的足跡。篝火持續而且平穩的出紅光,今天晚上沒有任何不同尋常的地方。
我一臉的莫名其妙,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啞巴,啞巴卻反而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他的表情不像是裝的,啞巴這么僵硬的站在一邊,我還是頭一回看見。
但我非常惱火,被人三天兩頭的打耳光絕對不是什么愉快經歷,臉上還在火辣辣的疼著。
我怒道:“你趁我睡覺打我耳光,現在我臉痛的要炸開。你又把我從溫暖的被窩中拉出來,半夜三更不讓我睡覺就是為了讓我看老周和齊雨箬親親熱熱的圍坐在一起?啞巴你愛好很特殊啊?”
啞巴的面色變得煞白,他動動嘴:“我應該在接近三的時間起來換班。我沒有現周圍有任何異常,但是你看。”
“看什么啊?”我懷疑的看著他。
他沒有回答我。他手勁大的嚇人,一路把我拽到老周和齊雨箬面前。剛才我是從背面看到老周和齊雨箬肩并肩坐在一起的,這回從正面看他們完全不一樣。
如果老周和齊雨箬一臉的痛苦、恐懼的神情那樣還好。但是,我不知道用什么去形容我看到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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