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xù)往下講:珍兒被浸豬籠以后,頭沒在河水里泡了三天三夜,人居然沒有被泡腫脹,村里人害怕有什么變故擔心珍兒的冤魂不散會找他們報仇,所以張員外做了一口好棺木打算厚葬她以此平復(fù)珍兒的怨氣。
沒成想到了第七天,珍兒的頭七那天,也是回魂夜當晚。珍兒的棺材被打開了,她從里面爬了出來,弄死了張員外的一家老。
“我靠,這是聽聊齋呢?”老周。
齊雨箬笑笑:“往下還有更加匪夷所思的,更像是《子不語》,往下念就知道了。”
在這個月黑夜風(fēng)高的荒坡上,我舉著手機照明,齊雨箬打著手電筒,我們在一堆剛燒完的僵尸邊上講鬼故事。老周聽得還頗為帶勁。
緩緩的風(fēng)吹起,使得遠處的樹木影影綽綽。周圍都是沙土和碎石。我加快度把它完。
珍兒在弄死張員外一家老以后還是不罷手,又去找族長的晦氣。族長八字頗硬,居然沒有讓珍兒弄死,但是他全家也慘遭橫禍,所以族長便請了當?shù)赜忻囊晃坏朗浚埶笛鞣ㄊ辗呀?jīng)尸變的珍兒。
道長果然收服了珍兒,將她封在棺材里并且在她身上下了咒語,讓她永世不得翻身日日夜夜魂魄受火焚、冰凍之苦。
我到這里覺得有不太對勁,似乎這道士不正統(tǒng)。尋常的道士降魔不過是打得魂飛魄散或者度化她的戾氣,為什么這道士卻倒過頭來給死人下咒,叫她永世不得安寧。
不知道老周聽故事聽上癮了還是不愿意再在這個陰氣重得地方待太久,一個勁的催我往下講。
他問我:“莫非這棺材里面的人就是珍兒?”
“不是。”我搖搖頭,“棺材里的人是珍兒的妹妹。”
上面歪歪扭扭的字跡接著往下寫:珍兒的妹妹每天晚上都要做夢,夢見自己的姐姐被道士放在鍋里煮,被鋸成一塊一塊受盡各種酷刑。她痛苦的寢食難安。
正巧,從西康來了一個漢族男子,自己會解咒,只是解咒要付出代價必須以命換命。最后珍兒的妹妹換上了她姐姐的喪服,躺進她姐姐的棺材里。
我完了,心中越覺得匪夷所思。
老周問我:“這就沒了?”
“沒了。”
老周突然有些憤懣:“真是神經(jīng)病,既然自己的姐姐被人害的永世不得生,不去找那牛鼻子老道報仇卻想著以命換命。還有那西康來的子也不地道居然出這么一個餿主意。”
西康就是西康省,設(shè)置于民國二十八年(1939年),簡稱康,省會為康定,現(xiàn)在的雅安市。省東界四川,南界云南、印度,西界西藏,北界青海。“康”為藏族一支康巴族,生活在西(和諧)藏之康地,故省名為西康。
之前張全貴這個東西是清代的,肯定不對。張全貴這人滿口的謊話,真后悔當初齊雨箬和老周揍他的時候被把他揍死。
齊雨箬默念著上面的文字,末了:“有意思。”
我問:“怎么有意思了?難道是因為西康是藏地卻出來一個會解咒的漢人?”
齊雨箬搖搖頭,“不是因為這個。你看,這些字應(yīng)當就是珍兒的姐姐在棺材里刻下的,雖然不知道她出于什么目的而刻下這些,但是起碼明她希望以后有人知道這件事情,或者她意識到,她被騙了。”
“被騙了?”老周問,“怎么就被騙了?”
“所謂的解咒,根本就不是解咒,而是將詛咒轉(zhuǎn)移,只不過是將珍兒的詛咒轉(zhuǎn)給了她的妹妹。”
我咂舌,頭一回聽見詛咒也能轉(zhuǎn)移的。
齊雨箬繼續(xù):“也許這個人在行詭異之術(shù),只不過拿珍兒和她妹妹做了實驗。”
我想想覺得不對,“如果這些字是棺材里的人寫的,那么為什么我們剛才燒掉的女尸是沒有頭的,總不見得是她刻完了這些字再把自己的頭弄掉了?”
齊雨箬:“那要問張全貴,也許他們怕女尸的報復(fù)先行一步把女尸的頭割下,沒想到還是沒逃過。”
這樣就能的通,張全貴他們挖了墳結(jié)果有人受到了詛咒,他們割下了女尸的頭顱現(xiàn)還是無濟于事,于是跑到古玩城誆騙我們來此,好借我們的力量為他破除詛咒。
老周聽的不耐煩,用腳踢了踢土塊,土塊一蹦老遠。
我望著遠去的土塊,:“這么看來,一定還有第二個棺材,那就是珍兒的棺材。如果詛咒真的轉(zhuǎn)移了,那么珍兒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堆安靜的骨頭才對。”
“沒錯,就是這樣。詛咒連同著尸變一塊給了珍兒的妹妹。根源在珍兒那里,如果能找到她的墳?zāi)鼓敲匆磺芯陀邢M鉀Q了。”老周。
齊雨箬揚起手來,:“不對,先緩一緩,讓我好好想想。”
老周搓著自己慘白的手掌:“有啥可以緩的,我們直搗黃龍,把另外一個女尸的墳也給燒了,就可以破除身上這些白不啦嘰的玩意。”
“不是。我總覺得你們剛才的,有些不太對啊。”
我腦海中靈光一閃,把先后順序又捋了一遍。珍兒先是被人害了,然后變成僵尸去害人,道士收復(fù)了她,在她身上下咒,所以她的靈魂永世不得生。最后,珍兒的妹妹遇到一個西康的巫師,巫師將珍兒的詛咒轉(zhuǎn)移到了她妹妹身上。
齊雨箬看著我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把手抱在胸前:“你們少算了一個,這珍兒現(xiàn)在也還是個僵尸又中了道士的詛咒怨氣應(yīng)該前所未有的重,而且看樣子很厲害。”
我:“她們姐妹倆現(xiàn)在算是同氣連枝了?”
“差不多吧。”齊雨箬抬起手,像是忍著惡心一般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手因為沾染了女尸的黑色尸水現(xiàn)在中了尸毒變得極白。
老周和那些變白的村民也是中了尸毒,這尸毒依附在明器上,使得接觸過它的人全部中毒。
我:“原來你們不是中蠱了,而是都中尸毒了。我們回去找糯米和符灰,看看能不能緩解尸毒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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