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雨箬猛然停住,“它會像我一樣,去找吃的東西!”
一明白過來,我們馬上掉頭往村子的方顯跑去。只有村子里面才有人,粽子要咬人、吃人就要去有人的地方。村子里的人危險了。
我們在黑夜里再次狂奔起來。夜色如水,風在我們耳邊呼嘯流動。一再的奔跑讓我體力不支。為了怕驚動在外的粽子齊雨箬不讓開照明設備。我一不留神居然從一個坡上滾下來。幸好只是摔在了草叢里,只磕破一皮。
我一頭栽倒在草叢里,一股子混雜了野草的味道撲鼻而來,青草的味道清涼給這個無邊無際的黑夜又增加了幾分寒冷。
齊雨箬伸手把我拉起來,:“你也是個不省心的。”
為了怕我再摔倒。我們手拉手在夜里疾行。沉默的氣氛勾起了一種難言的心情,有焦急也有害怕。
齊雨箬的呼吸在我耳邊離得很近,他的呼吸聲很紊亂,以前沒見過他這樣。
是有了方向,其實仍舊是在漫無目的地尋找。我和他在高高低低的山坡上走了十多分鐘,七拐八彎的,中間還鉆了一回樹林。
我們兩個又走了大約半個時,這么黑,我真怕齊雨箬帶錯了路,我們再經不起走錯路。
這里的地勢為我們江南特有的丘陵地帶,山不高,水也不深,只是要不斷地爬坡,上坡又下坡。要不是看到齊雨箬一直腳步不停歇我還以為遇到了“鬼打墻”。
我們走進了一處山洼。這道山洼被一左一右被兩道不是很高的山嶺夾著,形成一塊麓底平原。我們經過的時候隱隱聽見潺潺的水聲。山嶺上流下兩道溪水,繞著這里盤旋了一圈再流出去,正好把山洼給平均切成一個三角形。溪水為底邊,兩道山嶺是兩條邊。這在風水上叫做“二龍入水”,是比較常見的適宜建造陵墓吉穴。
我們又往前走了幾步,果然看到了密密麻麻的墳包。之前進村看到三和村村口的牌坊就知道這里在明清時代應該相當的繁華。現在看墓地上的碑林、牌坊林立,果然如此。這應該就是三和村人祖墳所在地。我們一晚上經歷了好幾次的變故,就是膽子再大也有些害怕。這墳地里埋得也不是我們家的先人,就算是我們家的先人也不會跳出來保佑我們。人死以后尸變就沒有善的,全是要把活人挖骨吸髓的惡鬼。
我趕緊加快腳步從墳地前面溜過。我們兩個腳步叩地的聲音在夜色里顯得分外清冷。遠處烏鴉的叫聲讓氣氛更顯不詳,夜空又陰云密布,把皎潔的上弦月緩緩掩蓋住。
為了擺脫心里那種不詳的感覺,我開始沒話找話:“以前聽過一個故事,的是一對朋友在夜里走夜路,路上伸手不見五指,只好拉著彼此的手一起走。兩個人雖然手拉手可是卻不敢多話,一直走到一片亂葬崗,月亮終于從濃重的黑云后面出來,一個人看見對面走過來一個人,待看清那個人的樣貌,現竟然是和自己同行的人。在看自己手里,不知道牽著從哪來的妖魔鬼怪。”
齊雨箬聽了我的故事,猛地剎住腳步,隨后又鎮定自若的繼續往前走。
我知道,現在這樣的故事只會讓原本就詭異的氣氛更加詭異。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懊惱得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干非要有意無意地這個故事。
卻聽到齊雨箬輕輕:“你怎么知道?”
“什么?”我詫異。
齊雨箬把臉轉過來對著我:“你怎么知道,你現在牽著的就是真正的齊雨箬呢?”黑暗中,他的臉好像會反光,顯得更加死白。
一陣惡寒流過我的全身。
但我又聽見齊雨箬那若無其事的聲音:“我就是變成了粽子也不會咬你的。我就是變成了鬼也不會傷害你的。”
我突然覺得心頭一甜,似乎夜沒有剛才那么黑了。剛剛的又是齊雨箬式的開玩笑。
我們過話以后,齊雨箬的呼吸反倒是均勻了,不再急促。剛才他一定很為老周擔心。
突然齊雨箬的腳步一頓,握著我的手也變得緊了。他:“你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我低頭細聽,好像是有不尋常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聲音可以傳得很遠。
聲音是從東邊的樹林里面傳來的。
“我們悄悄摸過去。”齊雨箬像是怕驚到什么,話之聲如同耳語。
樹林里面黑影重重,基本上看不清楚什么人或動物。
齊雨箬在我耳邊出如同喘息般地話聲,“林子里靜悄悄的,明有動物在覓食。”
我一聽,果然是這樣,剛才高一聲、低一聲的蟲鳴已經沒有了。肯定有大型的動物或者人驚動了敏感的蟲類。
一重一重或實或虛的黑影在陰暗的樹林里一層一層的交疊著。完全看不見里面有什么情況。
“也許只是風的聲音?”
“不是。”齊雨箬斬釘截鐵的回答。
此時天上烏云遮蔽,把上弦月那可憐的月光遮擋的死死的。齊雨箬不敢開手電筒,我們在林子邊上側耳細聽。
好像林子真的有東西。猛然間齊雨箬將握著我的手輕輕一扯。
黑暗深處,有什么在輕微作響。我們往前走了幾步,那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嘖嘖,稀里,稀里嘩啦。”
像是,有人在喝水的動靜。我捏著齊雨箬的手又緊了一些。
“嘖嘖,咕嘟,咕嘟。”誰的嘴在一張一合,出口水音來?
天上的云散開,露出了皎潔的月光,我們兩個人靜立于月下。
突然看見離我們十幾步遠的樹下的東西。
我低呼,“天吶。”語氣中除了驚恐還有悲痛的味道。
齊雨箬張大了嘴,饒是他也帶了幾分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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