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站在下風口,一陣惡心的腥味撲面而來。我雖視力沒有齊雨箬好但是一向嗅覺靈敏,光是腥氣的尸臭就讓我幾欲嘔吐,別看到的東西。
樹底下坐著一個女人,如果這個家伙還算是有人的樣子的話。一開始我就覺得它不像一個粽子,因為它會像蛇一樣爬行。哪有粽子是這樣的?當然,也可能是我所不知道的一種粽子。
它還是破破爛爛的穿著那間寶藍色的褂子,下面一條翠綠的裙子。體型像我們之前燒掉的女尸一樣,身材修長。
不過它的身體沒有保存完好,一雙手已經是白骨森森,白色的骨頭茬子在黑夜里格外的顯眼。
它坐在地上,半跪在土里。懷里像是抱著一個孩子一般抱著一具尸體,她將自己白骨般的手指伸入尸體的腹中,然后慢慢地拿出手,手里握了一把血糊糊的內臟。
它微微地揚起頭顱,張開嘴將手中的血肉高高舉起。手骨掐進死人的內臟中,緊緊地擠壓內臟,便有紅色的血液落到它的口中。
那個怪物喉頭聳動,出稀里嘩啦的類似喝水聲音,非常享受的噬干了那塊內臟。它隨手把已經擠不出血液的內臟扔出去,又伸手去被開膛的尸體掏另外一塊。
我看到它托著尸體腦袋的左手松了松,尸體的頭向后仰著,他的臉對著我們。
是張全貴!
我只覺胃里一陣翻江倒海,自己在不停的顫抖。轉頭去看齊雨箬,他也鎮定不起來,不過他一也不害怕而是激動,并且對著尸體在拼命吞咽口水。
我一身冷汗就這么淋漓而下,流過了我的脊背。齊雨箬莫非已經……
我們已經驚動了那怪物,它拋下尸體,貼地向我們爬來。
齊雨箬吼了一句,“先下手為強!”雙手舉起鏟子便狠狠地鏟了下去。
我搶過齊雨箬手里的手電筒,一把按亮,反正現在橫豎是被它看見了,有光對我們來是好事。
怪物女尸被我用手電筒晃了眼睛。自從老周怕光以后,我就知道怪物女尸也會畏光。
它被我用手電筒照到以后,往后縮了,齊雨箬一鏟子沒有鏟中它的脖子倒是鏟中了它的手臂。
女尸的另一只手如同軟鞭一般抽上了齊雨箬的腿。它被我一再的追逐,現在也不打算逃跑,而是正面和我們較量上。
齊雨箬被他打中腿以后,一個踉蹌仰面摔倒了。
女尸覓著活人氣息,爬到了齊雨箬跌到的地方。它突然一昂頭,著一頭亂直撲齊雨箬。
他摸到了掉地的鏟子,隨手便是一鏟揮舞過去。
女尸閃到一邊,一張嘴驟然張大,嘴角的皮膚龜裂,眼睛五官也像被從里面撕裂。它的嘴繼續擴張,裂出了半個腦袋,最后整個面部居然變成了一張四方口器。
它的口腔之中顏色烏黑,嘴的里面密密麻麻的生出許多銳利的倒刺。齊雨箬坐在地上揮鏟子過去,它居然張開滿是倒刺的利嘴銜住了鐵鏟。
看到它的身體游動攻擊齊雨箬,我連尖叫都叫不出,喉嚨里只剩一聲“呃”。
齊雨箬不敢有絲毫的松懈,鏟子在手中被舞的呼嘯生風。鏟子破空而出,竟像帶有刀刃一般,鋒利的一段鏟進了女尸的額頭。
一鏟子下去鏟斷了它的半個額頭,腦殼之間腦子露在了外面,我可以看得見大腦里迂回的溝溝壑壑,和變成黑色的腦仁。
非蟲非獸的怪叫又響起,恰是女尸所。齊雨箬虎視眈眈地瞪著女尸。
女尸被鏟中以后仿佛非常的痛苦,翻江倒海似得搖頭晃腦,甩著甩著把它的半個腦仁也甩了出來,滾落出去老遠。它的頭顱里面空空的。隨著它甩頭的動作加大,原本脆弱腐爛的頸部居然也出現了縫隙,縫隙越來越大蔓延的四分五裂。
看樣子女尸要從里面裂開了。
我站在一邊瞠目結舌,怎么女尸的樣子像是預備把自己的頭甩掉一樣。
一邊女尸在搖頭擺尾的拼命甩,一邊齊雨箬一反常態的抓著自己的喉嚨像是要把自己給掐死。
齊雨箬的一張臉青白不定的沒有了人色,顯然還有什么比女尸更加讓他害怕。
他突然如颶風而來,卻是撲向了我。我對上他的眼睛,那雙眼睛如同深潭一般黯淡無光,那不會是我認識的齊雨箬的眼睛。
他猛然到我的面前,卡住了我的脖子,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我壓根來不及反應。我被他掐住無力反抗。我的雙手無力地抓住齊雨箬鐵鉗般的手指,他為什么要掐死我?
我的指甲扣著他的手,他的手都被摳出血了也不見他松一下,為什么會這樣?我想叫醒他,可我的喉嚨里只能出“咯咯啦啦”的難聽聲音。我昂著頭,望著陷入瘋狂的齊雨箬。我徒勞的張開嘴想叫他,可我一聲都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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