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淳兒,電話里的那么著急,叫我馬上到咖啡廳里來,到底什么事情啊?我還在上班呢,我是新人也請不出假來,你有什么事情就快吧,一會我還要趕著回去呢。”
我笑笑沒有,因為此刻女服務員正在詢問她喝什么飲料,張儀對她:“就來一杯蘇打水吧,不要加糖,常溫就行。”
她轉過頭來,對著依舊注視著她的我:“我正在減肥呢,好久沒吃甜食了。”
我怎么就活不成張儀這樣,可以這么輕松自在,居然還有心思操心怎么減肥。有許多個夜晚我醒來,都要問一問自己身在何處,都要問一問自己還能不能看見明天的太陽。
我凝視著她,她顯然對我的凝視疑惑不解,主動問我:“淳兒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生什么事情了?你爸爸有消息了嗎?你怎么了?”
我問她:“最近你和林建明見過面嗎?有過聯系嗎?”
張儀懵懂地搖搖頭,:“沒有啊。沒見過啊,怎么了?。”
我頭,咬著嘴唇,生硬地:“好。那你上一次和他聯系是什么時候?把上次見他的時間、地,詳細地清楚。”
“畢業以后,我就沒見過他啊。你怎么了?”張儀問我,“你為什么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話。什么事情懷疑我?”
“那你希望我用什么樣的語氣和你話!”我的怒氣噴薄而出猛地站了起來,我很懷疑張儀,懷疑是張儀把我的事情告訴了林建明,然后林建明才會來敲詐我。
我不知道此刻自己的臉上是什么表情,但是張儀明顯被我嚇到了。她:“我不明白你為什么突然心急火燎的把我叫來,還上來就兇我。你起碼讓我知道你為什么會這樣。”
“好。”我僵硬地頭,坐下來,勉強壓制心中的怒火,也不管因為剛才我一聲吼周圍的人又都看著我。
“好,好!很好,我就告訴你。林建明修好了我爸的手機,以此來訛詐我,要我家里的古董。”
“什么?”張儀很吃驚,“怎么會這樣啊?”
“我怎么知道怎么會這樣?你問我,我問誰啊?”
張儀皺著兩條畫過的細細的眉毛:“要不,我打電話問問他?”
“呵!”我冷笑。
“那你要我怎么做?”張儀問我。
我定定的看著她:“給我弄到林建明現在的地址就行。”
我的打算也很簡單,就是準備去林建明家里把我爸的手機偷出來。如果張儀不和林建明一伙,林建明就不會知道我要來他家偷東西;如果張儀真的和林建明一伙的,最多我就被抓現行,就算被他抓了又能怎么樣?他敢把我怎么樣?敢不敢殺了我?
就算他把我送到公安局我也不怕他,因為入室盜竊要達到一定金額才會構成犯罪,而我想偷得不過是一只——就算全新的,市價也不會過3oo塊錢的老年手機。
齊雨箬和老周不見了,我孤身一人再沒什么好顧忌。打定了主意,就再沒什么可怕的。
兩天以后張儀帶來了消息,她打聽到了林建明的家庭住址和公司地址。
第一步要開始了。我先要摸清楚他的生活規律,比如幾到家,幾出門去上班,幾出去買東西等等。等到他的家里沒人并且有一大段時間可以提供給我動手的機會,確保萬無一失的時候,我再行動。
我按張儀給的地址找到了林建明住的地方,我想他應該會把我爸爸的手機放在家里,不太可能每天上班都帶在自己的身上。或者總不見得放在公司吧,寫字間的抽屜并不適合藏東西。
林建明現在住的地方是一個老式的區,房子非常破舊。不知道為什么他不和自己的家人住在一起。不過我轉念一想,林建明一直都普通話,可能不是本地人才對。
一進門,區里的綠化少得可憐,就像是男人的瘌痢頭一般,只剩稀疏的一。植物在花壇里有氣無力的生長著。附近墨綠色的老樓直挺挺如同死魚般立在那里,鱗片上長滿了苔蘚。冬日的陽光很奢侈的在樓外照亮了幾個時就不見蹤影,因為周圍都是比這個區高的房子。整個舊區就像一個塊盆地,窩在城市的角落里。
林建明住的是14號的四樓。這個區房型老,樓也不高只有五層。得到了這個地址以后,我打算全天候的站在14號樓對面的11號樓的樓監視林建明住的那層樓面。
老區里除了老年人以外,剩下的人基本就是借住在區里私人,多為附近買菜的外地人。一如整個城市,外地人比本地人都多。
白天整個區都安安靜靜的,一噪音都聽不到。像死去一般。
我從早晨五天蒙蒙亮的時候就摸進了林建明所住的區,路過區的保安崗亭我的心是有慌的,不過值班的保安睡眼惺忪的看了一下我后就回到桌子后面去了。他隔著玻璃看到我只是一個年輕女子,所以也沒在意。這算是我女性身份的一大好處,別人不太會懷疑我其實是個來偷東西的偷。
我快的跑上了14樓對面的11號樓,早晨的空氣很冷,我嘴里絲絲倒吸涼氣,猛拉已經壞了的一樓防盜門沖向樓。之所以會選擇在這一層樓面監視林建明,一則是因為正對著他家的窗戶,二則是因為11樓的大樓防盜門壞了,還沒人來修理,我可以自由出入11號樓。
可樓的大門掛著一把沉重的大鎖,鎖上布滿灰塵很久都沒有人動過。我拼命拉著緊鎖的大門。
鎖著唯一能去樓的大門的,是一把老式的掛鎖,黑色的掛鎖里面是黃銅做的鎖芯,這個鎖非常的結實,想要從外面用錘子砸開比較困難,就算能把它打開我也沒有這么大的力氣,況且這么做砸鎖的聲音一定不了會驚動走道附近的住戶。現在因為冬天,天還沒完全亮透,一般人都還在睡覺,可我早就已經起來打算做賊了。
我犯了愁,這下怎么辦。我仔細觀察銅鎖,現這個鎖是由兩塊合起來的,由于已經使用很久,銅鎖的中間有一條的縫隙。
我摸出了隨身帶著的刀,將刀刃插進縫隙中,用刀子把縫隙別住,想要靠刀的撬動擴大這鎖中的縫隙。
撬開鎖的過程很不順利,我的刀的刀刃都卷了,刀刃上撬動的都是一個個豁口,結果還是沒打開鎖。我用盡力氣把薄薄的刀刃往鎖里又插進去一寸多,然后使勁的別刀刃。只聽“嘣”的一聲脆響,我的刀刃居然被鎖別斷了。
“見鬼!”我低低地咒罵了兩句。急得我在大冬天出了一額頭的汗水。再看看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六多了,再有一會區的住戶們該起床了,如果到時候我還是沒有打開通往樓的門,只能在別人出門上班的時候先找別的地方躲一躲了。
我抬頭看向對面14樓的4o2室,屬于林建明的那間房子已經亮起了燈光。冬天的黑夜時間長,在冬至前后更是六都不見陽光。
我之所以能夠知道林建明起床了,因為衛生間的磨砂玻璃突然亮起來,我看到一個模糊的男人影子在窗戶后面晃動。顯然是林建明起床在梳洗。
“快,快。”我對著鎖不斷地,手里的動作越來越使勁,我不斷地拿殘破的刀刃去撬鎖。
這時候樓下傳來了腳步聲,好像有誰在往樓上走,“踏踏踏”,帶著上夜班的早歸人特有的有氣無力聲,但虛浮的腳步聲卻直接扣在我的心上。
我拼命地拉拽著層門鎖,斷掉的刀刃卡在了兩瓣鎖的中間,樓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連大皮鞋摩擦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是個男人上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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