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警覺起來,把家里所有的燈都打開,甚至還多此一舉的把電視機的聲音調大,以此顯示自己家是有人的,而且還是人聲鼎沸。
我握著拳頭,慢慢走出去,來到防盜門前,透過貓眼一看,是一個老頭子,他看起來身體健康,身板挺好,飽經風霜穿著樸素,一身深藍色的老棉服。他在我家的門外東張西望的,不安地朝樓上看看,又朝樓下看看,等待我開門。等他把頭轉過來。我一看,原來是經常來我們區回收廢品的老頭子,雖然見過他很多次了,但我至今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
自從我母親去世以后,我們就從原來住的地方搬到這里的時候,這個老頭子就已經在我們區里收廢品了,算算時間到現在也有十多年。時常會看到他拉個板車,搖著銅陵,哐噹哐噹的經過我們的區。區里的保安和附近的住戶都認識他,有時會叫他上家里來收一些廢品。
他每隔幾個月都會來我們家回收一次報紙,我對他還是很客氣的,當面一直管他叫老伯。
只是他為什么大半夜的來我家門口?
我警惕的問:“老伯啊,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嗎?前一個月我記得你好像收過一回報紙了吧?我們家沒有那么多報紙可以收的。”
老伯急忙:“對不起,這么晚打擾了。我來你家收報紙。”
可是都半夜里,收報紙不都是白天收的?我都告訴他我家沒報紙的,可他還是堅持大半夜的收廢報紙,到底什么意思?
我們這里的住戶都對他很熟悉。有一回,16號的3o3室的男人曾經因為藏私房錢把錢夾到報紙里,結果他老婆不知情就把報紙當廢品給賣了,最后還是老伯把錢送回來的。
我沒有急著讓他離開,我感覺這個老伯肯定有什么不尋常的話想對我,我必須要知道他的真實目的。于是我高聲問:“你收什么?”同時一直在貓眼里觀察老伯的東張西望的慌張樣子。
老伯扭過頭,對著我家大門問:“你家有不要的書嗎?”
我:“沒有。”
老伯瞇著老花的眼睛,對著貓眼問:“你家有不要的瓶子嗎?”
我:“沒有啊。”我心里暗暗打鼓,這個老頭子到底想干什么?
老伯對著門大聲問:“你家有不穿的衣服嗎?”
我:“沒有。”
老伯繼續對著門問:“你家有多余的家用電器嗎?”
我:“沒。”
老伯似乎想不出還有什么可以的了,他頓了頓,突然非常聲了一句讓我意想不到的話:“姑娘,你家里有……多余的人嗎?”
我瞪大了眼睛,什么多余的人?我家就我一個人啊,沒別人啊。我受到他的感染也壓低嗓門:“你什么?”
“人。”門外又傳來緊張地聲音。
“怎么可能。”我。
老頭繼續聲地:“你再好好想想。”
我疑惑地問他“你什么意思?我家里就我一人。”
老伯冷靜地:“不,你家里并不是你一個人。”
門里門外的兩個人都沒有作聲,寒冷的空氣仿佛凝固一般。我顫抖著問:“人,在哪里?”
我透過貓眼看去,門外的老頭縮手縮腳,莫非他在這附近收廢品從而得知我是一個人住的,所以三更半夜想把我騙開門從而入室搶劫?可這十多年來,他一直在這里收廢品,口碑一直很好。
身為一個單身女子,我不敢貿然開門,我深吸一口氣,冷靜地又問一遍:“有人在哪里?”
老伯急急地:“我怎么會知道。我看見他應該就在屋子里面,姑娘你找找看,我就在門外不走。”
我看著緊鎖的大門,后退了兩步,飛快地跑到廚房拉開燈,掃了一眼沒有,又把兩個房間看一遍,都沒有。
我喘著粗氣奔回到大門口,:“根本就沒有。”
透過貓眼,我看見外面的老頭沉吟了一會,:“大衣柜里、床底下,你找過沒有?”
老頭盯著貓眼,似乎在盯著我的眼睛。
我家就一個大衣柜是我用的,床有兩張,一個房間各一張,這三處地方,我剛才光拿眼睛掃還真的掃不徹底。
我望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室內,沒想到室內還藏著暗,衣柜和床底下如果不掀開那是不容易被現的。
房間里一片死寂。
我房間的床底下放著我從學到大學的教科書,那里堆得滿滿當當的,再的孩子都沒法藏下去。想把書弄出來會搞出很大的灰塵。
沒由來的我想起上學時候聽到的一個笑話:孩子問父親;“爸爸,人死了以后會變成什么呢?”他爸爸:“人死了以后就會變成灰。”孩子:“哦。這樣啊。那我床底下有很多死人。”
那我房間的柜子里呢?有可能,因為我衣服不多,大衣柜里多半的是空的。還有我父親的床下面堆著不多的舊箱子,也有可能藏人。
見我有一會兒沒出聲音,門外的老頭又問:“姑娘?”
我被他叫了一聲,驀地一驚,忙應聲:“我沒事。等會。”
我慢慢地轉過身,朝臥室走去,進到我自己的房間之前,我從廚房抓了一把椅子拿在手里當武器。
我一步步走過去同時把椅子護在身前,走進臥室,電視機還在響著播放著午夜場的電視劇。
我盯住了大衣柜子。柜子很大,完全可以容下兩個成年人了。
我深吸一口氣,猛地拉開大衣柜子。里面的衣服被開門的風帶起,在衣柜里如同人影般搖晃著。
沒有人。
我把頭探進衣柜,里面搖搖晃晃的是我大衣、羽絨服和不多的外套。底下一層放著褲子、羊毛衫等等。
我松了一口氣,突然間又緊張起來,因為如果要藏就藏在我爸的房間里。我走到在我爸的房間門口。
我爸爸的房間比我的房間大,現在看起來空空蕩蕩的。除了剛才我在我爸的房間門口按亮了燈,從回家到現在我都沒有在我爸爸的房間待過。
我走到爸爸的床邊,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如果床底下真的有人而我又現了他,那他一定會從床下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我的腳裸……
想到這里,我一把掀開了床單,床下一動靜都沒有。我彎腰下去看,除了我爸爸的一個空箱子還有一些空花盆,就沒有別的了。
莫非這個老頭真的是在騙我開門?
我用眼睛四處掃視了一下,忽然現了一個重要的痕跡,我爸的床單上留有一個人坐過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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