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長馬臉”來過我家把家里的東西翻得亂七八糟,我曾經在那之后整理過一次房間,給我爸爸的床換過一次床單。那以后,再也沒誰去動過我爸的床。這幾個月,我又時常不在家,去三和村以前我都是住在齊雨箬租的房子里,之后只是回來拿了一些生活用品。
一連兩個月沒打掃,等我從三和村再回到家的時候,房間各處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齊雨箬失蹤以后,我哪里還有心思打掃,只是把自己睡得房間和廚房、廁所馬馬虎虎的擦了一下。
我爸的房間我碰都沒碰過,所以現在不論是地面還是床上到處都是灰塵。可是,就在此刻,我現我爸爸的床上有一個壓過的印子,明有人在上面坐過或者在上面放過什么東西。在那個不太明顯的印子上,恰好沒有一兒灰塵。
家里確實來過不之客!
我猛地一跺腳,大吼道:“滾出來!我看見你了!”
沒有動靜。
我再叫,嚇唬到:“再不出來,我報警了。”
仍舊沒有一動靜。
我從傍晚歸家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過門,有人在我家里潛伏這么長時間卻沒有被我現,我和那個曾經坐在我爸床上的神秘人共處一室這么長時間,我卻毫無察覺?
我一口氣跑到大門口,透過貓眼,我看見收廢品的老伯仍舊焦灼不安的站在門口。我對那個老伯:“麻煩你把樓下的保安叫上來。”
門外的老頭應聲:“姑娘,你心些。”完,我透過貓眼看見他快的跑下樓。
老伯去叫保安了,走廊里還留著他收來的舊報紙、舊物品。我守住了門口。要想離開這棟樓,除了走我身后的這扇門,那就只有跳窗戶。我家的樓層不高,但是從五樓跳下去,最輕也要摔斷腿。我倒是要看看,他準備怎么離開我家里。
我心跳得像在擂鼓,絲毫不敢大意。
我追到廚房的窗前,廚房的窗戶可以看見進出這棟樓的門口。我看到老頭朝區門口方向走去了,保安室就在區的大門口。正好一個夜里巡邏的保安走過來,老頭和他了什么,我沒聽見,但看見保安跟著老伯掉頭往這棟樓里走來了。
我把懸著的心略略放下一些。
不一會,我家的門鈴又響起了。我通過貓眼往外一看,老頭和保安站在門外,我馬上拉開大門。
這個區的保安,我認識,他姓蔡,我們都叫他老蔡,和他比較熟的住戶都叫他“老菜皮”,因為他一張臉總是蔫黃蔫黃的。
半夜巡邏在外面凍得面色不佳的老蔡看看我,就走進了我們家。
他壓低聲音和我:“偷就在這房間里?”他把進我家的人理解為偷,可我知道那不一定是偷。
我順著他的意思頭。
他也沒多話,便進了屋里,老頭壓在我身后也進了屋里。我們三個人把能藏人的地方,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一無所獲。
老蔡現沒找到人以后,開始懷疑起收廢品的老頭。他:“你是不是看錯了?老眼昏花了,哪有人?啊?”
我和他們來到客廳,開始琢磨起這個人到底能藏在哪里,這個人如果還藏在房子里,那么他能在哪兒呢?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全部都已經找過了。
老伯因為長年走街串巷經常被警察、保安驅趕的緣故,所以面對保安自然有緊張,他磕磕巴巴地:“我明明看見,剛剛明明看見……”
保安:“在哪里看見的?”
老伯:“在陽臺上。”
我連忙跑去陽臺,一拉開陽臺封閉的大門,一股冷風襲來吹得我直哆嗦。在寒風蕭瑟的夜晚,陽臺上格外的寒冷,外面已經接近零度了。俗話,針大的窟窿斗大的風,陽臺的門剛開了一條風,冷風就猛烈地灌進來,吹得我頭凌亂。
我朝陽臺上看去,花盆還是好好的沒有被人搬動過的痕跡。很久沒人上陽臺了,仙人掌也快死了,正焦黃的生長在干涸的土壤里。
陽臺上因為無人打掃又是敞開式的,時常刮到大風,所以整個陽臺上都是灰塵。
凡有人經過,必留下痕跡,這話真是一沒錯。此刻地上赫然有不少淺淺的腳印,如果不借著房間明亮的節能燈光線,是不會輕易被現的。
“哎,我你這個老頭是不是老眼昏花看錯了?這里哪有人?我正值班呢,把我叫上來,你再胡言亂語的,以后不讓你來區里收廢品了。”
老伯急忙辯解:“我沒看錯,真的。”
我示意保安老蔡看陽臺的地面,老蔡一看也是一驚,滿是灰塵的地上許多個男人的腳印,大一樣,鞋長大約有42碼。以此推斷這個男人的身高應該不矮。
“哎!真的有人進來過!”保安老蔡吃驚地,邊著朝陽臺瞄了瞄,又朝臥室瞄了瞄。
我皺著眉頭:“也許現在這人已經不在這里了。”
老蔡:“快看看,你家少東西沒有?”
按照一般的思維,外人進了自己家無非就是來偷東西的。剛才找了一陣非常忙亂,沒注意家里是不是少了東西。
我家最值錢的無非就是花盆里的古玩了,本來應該先檢查這些的,因為有他們兩個人外人在場,我不方便檢查。解釋起來龍去脈很麻煩,我一時也找不到瞎話騙他們。所以我只是看了看一眼花盆,此刻花盆的泥土板結,一塊一塊的龜裂著,好幾個月都沒有人動過這里的土了。土層一但被翻過,一定不會是這樣灰黑色的,也不會一塊一塊整個牢牢結在花盆里。
我回房間一邊檢查有沒有少東西,一邊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
只聽老蔡:“你把前因后果,就是啊,怎么現的一遍。”
老伯抓了抓自己破舊的褲子:“3o3,就是前面16號樓的3o3室,明天準備搬家了,所以叫我來收東西。我收完了東西準備離開。從樓下往上那么一望,看見這棟樓的五樓有一個穿黑衣服的男人站在陽臺上,只一晃就這么不見了。我知道這個陽臺是屬于5o4室的,里面只住了一個姑娘,所以我就來敲她的門。”
我停下拉開床頭柜的手,:“從你看見到你過來,用了多久?你是一就沒耽誤便過來了嗎?”
老伯撓撓頭,“耽誤……我是在樓下猶豫了一會再上來的。從樓下上到你門口大概也要幾分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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