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子涵的話,我對自己的生死產生疑惑。我,我們這些人真的活過嗎?什么叫活著。
什么是生,什么才是死?
生與死就像是陰與陽,在這之間有一條界限,這條界限非常的清晰,一旦跨過,不是此岸就是彼岸。
黑和白之間沒有灰色地帶,涇渭分明,非此即彼。
生就是生,即便是余下一口氣就是生,即便茍延殘喘生不如死也是生,即便如伽陵滿身潰爛也是生。死和生到底就是一口氣的事情。可這一口氣之間的秘密卻是無人知曉。這秘密是亙古的秘密。到底什么是生,什么才是死,我們現在這樣就叫生了嗎?
生是一段有涯路,死是一道鐵門檻。任何生命都是有界限的。出生之前我對自己一無所知,而死后回到死神的懷抱。生,只是漫長死亡之間的一段光明路途和一段有限的距離。生是可知的疆域,死是不可知的王國。
不可知的王國?我心里一動,難道香巴拉其實是死后的世界?我們其實都已經死了?
我想起進來前的壁畫,那些壁畫上畫的人在進入香巴拉以后構圖全變成虛線。我曾經懷疑過我們要去的地方其實是一個虛數空間。但是到了這里以后才現,一切都是那么真實,我們怎么可能進來就死了呢?
生還是死,關鍵在于靈魂有沒有脫離。當生命形成的那一刻,靈魂就用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和合二為一。但是靈魂又是怎么來的呢?我現在的靈魂脫離我的了嗎?
生為陽,死為陰,一陰一陽構成了生命的全貌,無生則無死,無死則無生,生死相連,生與死終歸為道。
我搖搖頭覺得實在無法想通這個問題。
耗子對我:“想什么呢?走了。”他示意我跟上阿珞,阿珞在水池邊深深吸了一口氣,縱身躍下!
我也吸一口氣和耗子一塊下水。一入水渾身激靈,這水溫比我想象的冷許多。耗子抓著我快下潛幾米。上一次在下望村的江水里我就體會到在游泳池里游泳和在河中潛水根本就是兩回事。快下潛七、八以后,耳膜有一種被擠壓的感覺,如同有人用手指堵著你的耳朵,聽什么都隔著一層。
沉入水底,頭上的陽光隨著水波的晃動變得昏暗,心底立即生出一種難以抑制的強烈壓抑感,一股被與世隔絕的恐懼從心底流出,又必須時刻憋氣,總覺得自己分分鐘就有窒息死亡的威脅。為了分散注意力,讓自己跟上阿珞和耗子,我往下方看去。
下面沉寂大量的泥沙。之前在水面上往下看,只覺得水底有不少的陰影,但是看不清楚,到了水下以后覺那些陰影沒有那么深。水中的折射上視覺有不少的落差。
阿珞舉起照明燈,照明燈本就有五十米的防水功能,她想探探下面陰影里的狀況,可是強光燈在水里比之地面上似乎失去作用,越往下潛水,水下的雜質就越多,越看不清楚水下建筑的細節。
我們又往下潛了好幾米,才看清水下林立不少的方石,就是之前看到的古代建筑群的遺跡。水池的水連通了地下水,雖然暗流不是很洶涌,但是依舊能組成一個個漩渦。
我看到水下有一個巨大的黑掠過,到底是什么不能確定。
水下林立的巨石,表面布滿沉淀物,依舊工整有序。這里曾經有一段非常繁榮的文明。
我們一邊下潛,一邊往前面游,我忍不住水壓吐出一口透明的氣泡。要盡量快了,我撐不了太久,最多再堅持兩分鐘。
在建筑群里游弋,古代的石頭像是隨時會傾斜壓向我們。石墻和石墻間非常狹窄,有些都要貼面蹭過去。
耗子偏離我們,順著巨大的石壁往下游去,拔出手里的刀子刮去一片片厚厚的灰白色沉淀物,只見里面露出粗糙的表面,凹凸的起伏的地方刻著文字。
阿珞沖我打手勢,讓我繼續往前游,不要停下來管耗子做什么,耗子一次憋氣能下潛七、八分鐘不是我們可以比的,他在水里度極快,隨時可以趕上我們。
我擺動自己的手腳跟著阿珞繼續往前,在水下手腳感覺特別的不自在,阻力很大,如果遇到危險恐怕也沒法快的逃命。
我們在建筑群里穿梭,就像在城市的弄堂里面擠來擠去。周圍都是建筑的殘骸,不知道這些建筑物以前是什么顏色,現在一律都是灰白色,許多水藻纏在建筑物上。我們從一個拱形門洞里游過去。
這時我的身上突然升騰起一股黑水,把身邊的阿珞嚇了一跳。耗子也很慌亂,以為我遭到烏賊這類生物的攻擊。
我突然想起來,摘下了腰間裝著的隊醫給我的玻璃瓶子,原來一股股的黑色墨水就是從瓶子里流出來的。沒過幾秒鐘,隊醫硬塞給我他自己研的黑科技麻醉劑,就化為一大灘黑色液體,消散在水中。剛才我從夾縫里擠過去的時候把瓶子撞碎了。
他們兩個帶有三分心驚,七分疑惑。我沖他們有搖搖頭,示意沒事。大家這才再次往前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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