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對一個神志不清的人動手,我實在有些不忍心下手。
我走過去,狠狠踹了隊醫一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裝出來的。我這一腳使足了全部的力氣,結結實實的踹在他胸口,尋常人若挨了這一腳早就跳起來和我對打。但是隊醫還是靠在墻邊呻吟:“疼啊,疼啊。”
“疼啊,疼啊。”似乎他只會這兩個字眼。
我大聲地呵斥他:“起來,你丫還能不能走了?”
他還是眼神渙散,口中喃喃自語:“疼啊,疼啊。”
我這回可犯了難。我不是能殺人的人,如果有人和我搏斗,我可以死相搏,自然很有可能殺人或者被殺。只是現在,讓我殺一個絲毫沒有反抗能力的病人,而且還在對方赤手空拳的情況下。
隊醫的槍不知道在摔落下來的時候掉在哪里。用武器去殺人和徒手去掐人是完全不一樣的。掐人更加的直觀,對我的沖擊更大。
我在地上轉了一個圈,心里恨自己沒有用,不能給阿珞報仇。我心想怎么辦呢,還是不要管他死活,他在這里跑不出去受了傷,讓他聽天由命,慢慢等死。我不如先去前面看看再。如果真的是沒辦法出去,我和他無非是早死晚死而已。
不過,隊醫一向詭計多端,他若是詐我,我該怎么辦?但是我轉念一想,都到了這個地步,他裝傻詐我又能得到什么呢?他論武力在我之上,若是想要殺我也不能等到我醒來就可以動手。我實在想不到他裝傻騙我的原因。
遠處,在我的右側,有兩排排列整齊的石像。在我們和石像之間有一座石橋梁,這石橋梁左右都沒有依靠,萬分兇險的孤伶伶架起倆個斷崖。在拱形的石頭橋梁下,是黝黑深邃的裂谷,往下望去根本看不見底,無法估計下面有多深。我手中也沒有照明彈。
我想起隊醫的背包里面似乎有熒光棒,我從石頭的拱形橋梁前退回來,去隊醫的背包里翻東西。我一直提防隊醫使詐,所以翻得很心。
見我動了他的背包,隊醫霍得站起來,我瞎了一跳,高度的緊張,以為他要反擊。只聽他開口對我;“疼啊,疼啊。”然后就跟著我。
到也不算很傻,知道我拿了他的東西,他要跟著我走。我翻到熒光棒,他也搖搖晃晃的跟著我,若不是他口中一直叫疼,我看他走路搖晃的樣子還以為他是粽子。
我走到斷崖邊,朝斷崖下扔出一支熒光棒。那只紅色亮的熒光棒一路在斷崖下彈跳著滾入的深淵,五秒鐘以后一光亮都不見了。
紅色的光在所有的光線中照射的距離最遠,這支我扔下去的熒光棒理論上在一百米開外還能看見它的光所出的紅。但是此刻被我扔下去無疑是石沉大海,一亮都看不見,光亮完全被下面黑暗的深淵所吞噬。
我們一路上又是打又是殺,繩子這類裝備一直都是一龍和黑子帶著,如今雖然只有幾天的時間多去,但我感覺他們都已死了很久,繩子也遺失很久。
石頭橋梁下的峭壁幾乎是垂直的,即便是再靈敏的猴子也不可能在懸崖峭壁上直上直下,想要從深淵下去找到出路,對人類來幾無可能。
我只能心走過橋梁,人類對深淵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斷崖下,是濃重的黑,石頭橋梁的兩邊沒有任何的扶手,我就這樣懸空走在半尺寬的石橋上。雖然我沒有恐高癥,但是走在光溜溜的石橋上,下面是沒遮沒攔的萬丈深淵,心里壓力可想而知。
隊醫在我后面嘟嘟囔囔也不知道什么,跟著我亦步亦趨的走完石橋。我突然回頭用頭燈照他的臉,他既沒有躲避,也沒有遮擋,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依舊嘟嘟囔囔。面對深淵他也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恐懼,我想他是真的神經不正常。
只是他神志不清卻沒有從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石橋上跌落。他若摔下去死了,也省我的事情了。
石橋不長,只有百步,盡頭直達山腹。我也不知道我們現在是算在山洞里,還是算在地洞里。我感覺在地洞里更加恰當,但是頭上閃爍的無數亮,以及數十米高的拱形穹,都讓我產生一種我們在山腹里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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