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會是樹神、山神住的地方吧?”江貍看著這座房子。
“不會,這就是清代尋常人家住的房子。我們繞到前面去。”我招呼江貍,踩著地上厚厚的青苔和雜草,“嘎吱嘎吱”的繞到屋子的正前方。
建筑的屋面只有前后兩坡,左右兩側的山墻與屋面相交,并且將檁木梁全部封砌在山墻內。這是典型的硬山式建筑。
我們很快繞到前面。硬山式建筑多為式,也就是通常的民居的結構。我大致看到這里的房間有帶廊的廂房、配房,還有正房和后罩房,大約是六檁式。
眼前的整個建筑原本應當是朱紅色的,現在色澤都變成暗黑,顯然在歲月的風雨中變色。墻體也早已經斑駁不堪,完全看不出原來的底色,只剩倒塌的磚墻還堆積在一起。
我們從缺角的圍墻里鉆進去,在殘破的走廊里站住腳步。
大門的部已經坍塌,只剩下一個門框。門板因為是木頭的,所以現在已經腐爛的看不見了。院落的中央有一個石質的凹形水槽,院落中還散落了一地的壇子。
四處充滿**的味道,地上鋪滿被山風吹來的枯枝敗葉,和一些家什的殘破遺留。
我轉到大門口想要從門口的牌匾上看清這是誰家的房子。不過,牌匾大約早已脫落,不知去向。正對大門的照壁墻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喜鵲登梅”吉祥圖案,中心的方磚上還刻著中心花和岔角。這里看上去就是一個清代富裕人家的住房。
對此我很費解,古代人對于風水的講究比現代人只多不少,怎么會在這種風水極不好的地方建造三進六檁成規模的房子。
我圍著照壁墻轉了一圈,沒看出屋主人的信息。卻聽到江貍一聲驚呼,我急忙跑去,擔心江貍會生意外。
天色如此黑暗,我們又在荒郊野外,我不該把她一個人留在那里自己跑到前院去看。
江貍見我跑來,也迎過來,用手指著正對院落,坐北朝南的二層正中間的窗口。我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瞬間頭皮也感覺炸了。那窗口上掛著一盞白色的紙燈籠。
我有些吃驚,一股冷氣忽然從腳底竄起,汗毛瞬間豎起。這個白的紙燈籠真是太奇怪了。建筑和建筑里的東西都已經腐朽,可最容易損壞的紙燈籠卻好好的掛在二層的窗口。
忽而陰風陣陣,被懸掛在窗口的白色紙燈籠搖晃起來,仿若燈籠的主人正在用一只看不見的手推動它。
“好像有人在呼喚我,讓我們上去。”江貍突然出一句話,怔怔的看著白紙燈籠。江貍這么,饒是讓一邊的我嚇了一跳。
我望著江貍的眼睛,問她:“你不害怕?”江貍的眼神透著堅定,讓我覺得這個女孩真的和別人太不一樣了。
“我們上去吧。”我看到江貍被風一吹縮起脖子,我怕站久了江貍會失去信心。所以,馬上緊緊拉著她的手,一起朝樓梯口走去。
走到這里,我有害怕,畢竟我和江貍都是沒什么本事的人,除了能看見鬼。這個場合能看見鬼,我們只會多出幾分驚嚇而已。帶著江貍其實也沒什么用,只是兩個人好壯膽。
木質樓梯早已年久失修,只不過古代的工程比現在的要結實多,歷經一百余年依舊經得住兩個人的踩踏。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不斷作響,在空曠安靜的山中宅院顯得尤為突兀。每響一下,手里拉著的江貍就要攥緊我的手一,我的手都要被她抓疼了。我感覺江貍身上的那股勁道在消失,我也乘機回握她的手當作是對她的安慰,同時也擔心萬一一會躥出個什么來別把這丫頭嚇跑了。
木樓梯保持著原有的堅固,盡管已經有些殘破,但我們兩人的重量沒有把它壓垮,堅持到了二樓。
這里常年大風,颶風帶來大量的灰塵堆積在樓梯口,每走一步都是灰塵彌漫。
江貍聞到灰塵便拼命地打噴嚏。噴嚏聲陣陣,震得整個樓都在抖,我擔心這樓會塌下來,把我們都砸死。我趕緊捂住江貍的口鼻,不讓她出這么大的聲響。我們慢慢往前走,來二樓正中央的房門前。
房門的進出口是朝樓道方向布置的,有像電影里見過的圍樓。天黑加上灰塵密布,光線比在樓外面還要差許多,幾乎看不見任何東西。我把手機照相機的燈調亮一,光線所到之處只感無數的灰塵在空中撲面而來。
“哎。”我突然叫戰戰兢兢的江貍。江貍明顯一哆嗦,我:“你有手機沒有?”
“啊?有。有一只學生機。”江貍現在看起來老實多了,估計是心里有些害怕,所以連平時的“科科”都聽不到了。
江貍常的“科科”是笑用語,現在這種情景也沒有什么可以笑的。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有反常的行為,平時的一些習慣、動作都會改變。
“有手電筒功能沒有?有的話拿出來照明,我手機一路當燈用過來,堅持不了多久了。”
江貍這才反應過來,拿出手機當手電筒用。江貍一按亮自己的手機,頓時一大群東西朝我們迎面撲來。
“趴下!”我大吼一聲,拉著江貍一起倒地。陡然間,一個冰涼的東西撞倒我頭上。邊上的江貍叫了一聲,不過她隨即就無聲無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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