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坐在她家唯一的硬板凳上,有些局促。
“前幾天整理東西的時候剛好現了你爸爸的遺物。”她。
我打量了周圍,沒錯,她的家具雖然還是那些六、七十年代的老家具,但已明顯干凈整潔的多,我相信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打掃過,把這里變得人能住。
“東西呢?給我看看。”
“不。”她吐了煙圈,彈掉些煙灰,然后審視我。
“所以,我今天來是要請你吃飯,還是買煙、買酒?”我這么問她。
對于這方面我一向是比較遲鈍的,張玨也沒想讓我自己領悟,而是伸出自己的五個手指。
我看著她皮膚糾結的手指,:“五百?”我太討厭這種話方式了,話就何必比什么手指。
張玨滿是皺褶的眼皮抬起,:“五萬塊錢。”
“什么東西要五萬,我連什么東西都沒有看到過,你開口就要錢啊,而且這東西是從哪里來的?”我問。
張玨諱莫如深地搖搖頭,:“這是你爸以前留給我的,放在這里大約有十年了。”
“什么東西?”
“一本筆記,一本你爸爸的盜墓筆記。”
我心里一動,上一次我看到我爸爸的筆記里記載的東西才去找的齊雨箬,這一次......
我在張玨面前神游天外,回神張玨的一雙老鼠眼已經盯著我看了很久,我對上她的眼睛,這或許是一個坑呢?我掉進的坑太多了。時至今日的我已經有些心如死灰,很難泛起心中的波瀾,就是拿到這本盜墓筆記又如何,這和上一本一樣,會是我真的父親所寫的嗎?
我看著張玨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眼神,:“我沒興趣,我現在早就不去墓里了。要盜墓筆記做什么呢?而且我也出不起五萬塊錢。吃飯錢都不夠了,哪還有心思搞這些。”
“你在我面前欲擒故縱沒有用。我知道你在心里很想要這本盜墓筆記。”張玨。
“沒有。”我直截了當地回答。“你想錯了,我沒有想要這本筆記。如果你早半年拿給我,也許我還會和你討價還價,但是現在不是了,將來我也不會對這本筆記有興趣。”
“你真的不想要?”張玨的表情像是一個偽裝自己是武林高手對路過的學生售賣武功絕學一般的急迫神情。
“我真的不想要。別五萬,就是連五千我都不會要。也許你應該把它交給警察,看看政府會不會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也許運氣好的話明年的優秀市民會有你的提名。”我站起來:“如果沒什么事情的話,那我先走了。本來打算看看你,看看你最近生活過的好不好,請你吃個飯什么的。可你一上來就向我兜售我爸爸的東西。”
我真的站起來要走,張玨急忙拉住我,一把把我按回座位,她力氣之大一不像一個老年婦女。她:“別急著走,我也不是向你兜售東西。”
“既然你知道那是我爸爸放在你那里的筆記,那他的女兒來了,你自然應該還給她。可你現在并不打算無償的還給她,而是高價賣給她,這不是兜售是什么?”我被她摁回座位,毫不客氣地。
“唉,你這孩子!怎么話的,你父親在我面前都要叫我一聲前輩,你這孩子怎么沒規沒矩。”張玨有些嗔怒。
“既然你是長輩,那你也要有長輩的樣子。哪有長輩像你這樣,想要騙一個貧困晚輩的錢。”我知道她的話不是真心的,我也沒必要告訴她真話。
張玨的手幾乎以我肉眼看不見的度抽了我一巴掌,這一巴掌在我臉上雖然不是很重,只是像拍手一樣拍了一掌,但帶給我的吃驚卻不。因為她的度,她的度非常快,是我所認識的人中最快的,單論度來連柳昭也沒有這么快的手。我瞬間有些害怕,如果剛才那不是空手的一巴掌,而是揮著刀子向我脖子的位置,此刻我還能有命在嗎?張玨,一個開門手都會顫抖的老太婆往我臉上拍了一巴掌居然以這樣快的度,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之前我低估了她,她能夠在這么的大風大浪中活到這把年紀本身就是一件不容覷的事情。
我捂著臉,吃驚的樣子一定很蠢。張玨見這樣飛的一掌震懾住了我,繼續往下:“你這丫頭話如此難聽!你爸沒有教過你要尊重老年人!阿婆我這是在問你要錢嗎?我需要問你討錢?你爸爸的筆記在我這里放了這么多年,如果不是我,你今天還能知道你爸爸的筆記?在我這里放了這么多年,難道不應該出一保管費用?坐下!”
剛才我曾經想閃開她的一巴掌,所以站了起來,可還是沒能躲過,此刻我正僵直的站立著。張玨那一巴掌給我帶來的并非**上多么大的痛苦,而是精神上的。我感覺到不可思議般的站著,內心的怒火一一的躥上來。媽的,你一個騙吃騙喝的死老太婆,我敬你三分,給你三分顏色你居然開起染坊,居然還敢打我。我真的很想給她一巴掌,但我的理智還是讓我忍住了。我一個年輕人打了一個老太婆就算打贏了又能怎么樣?如果打輸了,我自己都要恥笑自己連個老乞婆都打不過。況且她這么大年紀,萬一有個閃失,她下半輩子真的要賴上我了。我忍住了,并且很慫的聽她的話坐下。
“這本筆記,是你爸爸十年前悄悄塞給我的。那次我在車上認出了他,他下車前偷偷塞給留在地面上的我。他怕他下去以后再也無法回來,所以托我保管他的筆記,他想讓他年幼的女兒知道。事情結束以后,我和他都還活著,我本應該還給他,但后來沒了機會。你家在那年突然遭變故,你的母親失蹤,而你的父親不再與我們這些老朋友聯系,我感覺事情有變,所以也沒有還給他。再后來,等我想給他的時候,你們早就已經舉家搬遷,而我再也沒有了他的音訊。這些年來大家都是各過各的,沒誰想起那本筆記,這本筆記也就一直放在我的手里。我前幾天才把它翻出來,又想起曾經的往事。”張玨。
是的,我記得張玨,她那年沒有下斗,所以才能茍活到現在。如果是在運送他們的卡車上,張玨拿到了我爸爸的筆記,那本筆記里應該沒有記載有關“蓮花胎”的任何內容。因為托付筆記時是在他們下到有鬼手的那個斗之前的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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