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豎不能白來，管他是什么。都已經(jīng)坐在寬敞明亮的診室里怎么能不讓他看看呢。就看看這究竟是皮膚病，還是別的什么未知的東西。若他一口咬定只是簡單的皮膚病，只當自己又浪費時間見了一個庸醫(yī)罷了。
我簡單明自己是經(jīng)何人介紹才能掛上這個珍貴的號，畢竟由何人介紹便能享受到何種待遇。郝教授請我坐下。
眼前的郝教授大約六十歲上下，比較干瘦的一個老頭，皮膚比較白，臉部有些地方還過早的出現(xiàn)老年斑，不過腰背倒是筆直筆直的，像是個常年站在講臺的老師。他的臉上滿是皺紋，頭嚴重禿，頭部的外圍留下稀稀拉拉的一圈，中間只剩下幾根依舊舍不得剪掉，還從左往右梳去，如同在雞蛋殼般的頭上搭上了幾根半白頭絲做成的“橋梁”。雖然樣子很老，不過算是一個很精神的老頭，鼻梁上架著樹脂片的薄鏡片。
我不知道我眼前的教授算是什么級別。因為教授也分很多種，比如主任教授、院長級別的教授，我沒有研究過，總感覺這里面有很大的不同。
我了一下起因，就自己在某天照鏡子的時候現(xiàn)背后已經(jīng)長有一塊黑青，洗澡的時候完全洗不掉，才覺這是由內(nèi)里出來的。郝教授對著我后背的印記看了半天，嘖嘖稱奇。
我問郝教授，我后腰上生的到底是什么東西？是皮膚病還是別的病？還能不能治了？
郝教授問我：“你之前去過什么地方？從什么時候開始現(xiàn)這塊瘢跡？”
“沒去過什么地方啊，就一直在這里上班。每天兩一線，每周兩次買菜，生活很有規(guī)律。從現(xiàn)這塊東西到現(xiàn)在大約也兩周了吧。”
之前看過這么多醫(yī)生，沒有一個醫(yī)生曾經(jīng)問我去過什么地方，郝教授這么一問，我感覺可能有門。我雖然早早答應(yīng)了阿姨要去她聯(lián)系的醫(yī)生那里看看，但也是屬于死馬當活馬醫(yī)，聊勝于無的心態(tài)，完全就沒指著這位禿老中醫(yī)能給我看出什么花來。
郝教授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梁的眼鏡，：“這，這，沒想到居然還會看到這樣的痕跡。”
我本來是不抱太大希望，但聽郝教授這么一，似乎他曾經(jīng)見過這塊東西，這一趟應(yīng)當沒有來錯。我連忙請教郝教授這是什么痕跡，不知不覺間話的態(tài)度也恭敬了許多。
郝教授抬起皺褶的眼皮，：“你這皮膚上青黑色痕跡，我二十年前曾經(jīng)見過。不過，我也不能確定這兩者就是一回事。你這痕跡也就是像而已，不定兩者并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
我：“若是教授你二十年前見過，是不是還能找到當年就診的記錄，看看當年記載的和我身上差不多的痕跡是什么回事？”
郝教授古怪地瞪著我，“沒有記錄，完全沒有記錄。就算有記錄也不是由醫(yī)院保存。”
我心里覺得奇怪，若二十年過去，記錄找不到也屬正常，畢竟那時候沒有電腦檔案，紙質(zhì)資料不易保存，醫(yī)院一年接診無數(shù)的病人可能沒這么多地方保存患者記錄。可郝教授記錄不歸醫(yī)院保存是什么意思？難道還有別的機關(guān)凌駕于醫(yī)院之上，收繳了醫(yī)院保存的患者記錄。
郝教授補充道：“這世界上相似的事情很多，兩個完全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也可以長的極為相似，但是他們除了相似外完全沒有聯(lián)系。”
“那我這身上的到底是什么病癥？”我來這就是為了看病的，管它相似不相似呢，我只想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治了。
“不好。”郝教授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框。
“不好是什么意思？難道我沒治了？”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我也看不出來。”
我心，這老頭怎么這么奇怪，我看他那樣子明明是以前見過，但是卻不想告訴我，只推不好。他的心中似有疑問，不肯回答。
我倆就這樣僵坐著半分鐘，我剛站起來想要離開。既然老頭你想要賣關(guān)子不告訴我，我也不必做出急著知道的樣子。不料，郝教授突然又問了我一回，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一愣，就回答平時里就上上班，未等我完，郝教授就揮揮手讓我離開，自己在電腦上叫下一位病人進來。
他一定是知道什么，所以才會追問我是干什么的。可他不肯吐露半個字，叫我也沒法和他開口些什么。況且醫(yī)院里后面排隊好多病人，也不是閑話家常的地方，就算要問話也不大方便。那老頭的樣子定然是知道的。按照我的脾氣，通常就是你不愿就拉倒，我也懶得問。可這件事情上攸關(guān)生死，不光是我自己的命，還有柳昭和伽陵的命呢。
所以，我在出門前：“醫(yī)院不是話的地方，要不教授我們再約個時間聊一聊？”
他凝視著電腦，：“我會再和你聯(lián)系的。”
這樣一來我只能被動的等他，不知道他要如何聯(lián)系我。
回到家以后，我一連等了好幾天，他都沒有再聯(lián)系我，也許他上次和我的那些話，只是為了敷衍我，也許他并不想多事的告訴我真相。我決心再等等，害怕冒然去催他非但不會讓人家把實話和盤托出，反而還會讓郝教授反感我。
我又等下去一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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