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越等越覺得這事要黃了,就算不黃,怕回頭郝教授事多給忘了。正好阿姨打電話過來,問我病情怎么樣,我就在電話里提出想要再見一次郝教授。出乎我的意料,阿姨沒問我具體原因就很爽快地答應了我的要求,并且隔天就是郝教授的休假日,安排我去郝教授的家里去面談。
我這個人逆旅走慣了,越是順風順水越是覺得誰要算計我,這么一順利反倒覺得心里頭特別不踏實。所以,我又給柳昭打了電話,告訴他我遇到了有可能知道當年事情結果的郝教授。柳昭提議,讓他在郝教授家外面盯著,我覺得還沒到這個必要,打電話只是例行向他匯報自己這邊的進度,叫他不用過分擔心,少不得郝教授連一皮毛都不知道,只是一場空呢。
第二天下午,我出去郝教授家所在的四明花園。我綁緊腳上的鞋帶,上了一輛公共汽車。
“四明花園”是一個園林式的住宅區(qū),從門口的大理石雕像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住的地方。園內種植很多青翠欲滴的竹子,周圍環(huán)境優(yōu)雅而寧靜。我邊走邊看園林住宅中的各種植物,數目種類繁多,就像一個型植物園。
我找到第18棟,上了三樓,按響中間一戶人家的門鈴,一個滿臉冷漠的老年婦女問我找誰,我找郝教授。她又問我可是姓鐘,我是。她方才讓出一道縫請我進去。
我穿過客廳,開門的老年婦女告訴我郝教授在書房。映入我眼簾的是兩面高度至的書柜,書柜里整齊地擺放著各種醫(yī)學類書籍。兩面大書柜顯然還容納不了這么多的書,有些書仍堆在矮桌上。
臨窗的位置擺放著一張長方形的眀式長案,一把高背紅木椅立在長案的一側。郝教授坐在紅木靠椅上,手持毛筆正在練字。
“郝教授!蔽业偷徒辛艘宦,但他沒有理我,我疑心他年紀大耳朵背,沒有聽見。便又叫了一聲,可他依舊沒有抬頭。我在門口站了幾分鐘,覺得還是把話都出來算了。
“既然郝教授你沒有話要對我,為什么還要同意讓我過來呢!蔽摇
郝教授猛然抬起頭,看上去是受到了冒犯。
“我覺得,我腰上的東西像是一個咒語或者詛咒之類的。那天我來醫(yī)院看病,您對我后腰上的那塊青黑似乎欲言又止,所以我今天才特意來討教。我大膽猜測,您以前也見過這樣的印記?”
郝教授停下的手又繼續(xù)寫起了毛筆字,“你背后的那塊東西,不是詛咒之類子虛烏有的,也不會影響你的健康,你不用在意這些事情!
簡直就是扯淡。鬼才信你不會影響健康。
我:“我自己的生死嘛,也就這樣了?墒沁關系到我的兩位朋友的生死,郝教授您是不是沒看仔細?要不要再給您瞧瞧?”
他不理我,又自顧自寫起了毛筆字。我猶豫了一下,道:“我曾經看過一份資料,得了這青黑的人,這上面的青黑會一的擴散到全身,然后變得極為古怪,最后死亡。”
郝教授對我道:“你既然知道會死,為什么還來問我。不是我不肯告訴你,是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這些事情實在不好,讓你知道了對你也沒什么好處!
“要真是不好,今天教授你為什么同意我過來?郝教授,你也想知道我的事情,所以才會在那天問我是做什么的?你想從我這里打聽什么,可是自己卻不愿意把已經掌握的情報作為交換。”
“姑娘,別自作聰明。”
“教授,我不敢自作聰明,只是真人面前不假話。我猜,郝教授知道的大約是二十年多前?1992年?二十多年的事情,為什么到今天還不能示人?這都已經長到了我的腰上,您還有什么不能對我的?”
在我的再三追問下,郝教授才對我吐露了一些實情。我向他保證出了這個門,誰也不會告訴。在我反復的保證下,郝教授也猶猶豫豫的向我了。
這事情倒也算不上什么絕密,只是事情有些詭異,讓一個一輩子信仰馬克思主義的老頭,產生了唯心論。
郝教授第一次看見我后腰上那塊不尋常的青黑是在一九九二年一個炎熱的夏天,也就是錄像帶記錄的那一年。當時,從一輛密封的黑色面包車上送來一個病人,車是最普通的車,可車上的人卻不普通,因為車上的人的身份是個秘密,大約只有院長知道。那年的郝教授還不是主任醫(yī)師,壓根不知道對內、對外都要保密身份的這個病患到底是個什么人,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四十歲的郝醫(yī)生做為醫(yī)院的中流砥柱參與了對他的救治。
病患被兩個身板挺直的男人架進來,被架進來的男人身體很糟糕,身子軟的像面條一樣。那個病患的身影顫抖,渾身哆嗦捂著臉搖搖晃晃地上了電梯。
他渾身一片血紅,都是被鮮血染得殷紅,每走一步就在在醫(yī)院的瓷磚上留下滴滴答答的血跡。郝醫(yī)生見到他的時候,那個男人哆嗦著把捂住臉的毛巾拿開,郝醫(yī)生看見那張臉,饒是他從醫(yī)多年也心頭一凜。病患之所以一直拿毛巾托著臉,因為他的下巴大約快要掉了。醫(yī)院里最見多識廣的護士見了他的臉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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