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苗家的男子向我們走來,手中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中擺了幾只酒杯。開口便對我們唱起來:“啊,阿普此類 ...... ”如此這般唱了有半分鐘。
我沒有去聽,因為頭疼欲裂,他這樣高聲嚷嚷,讓我的頭更加疼。張儀問伽陵,他在唱什么,伽陵他在向我們勸酒,大概意思就是:朋友遠方來也,滿堂生輝。自古無酒不成席,先敬酒一杯。相逢便是有緣。
男子唱完還對我們:“遠道而來的客人,請喝下我們的攔門酒。今天是我們的好日子。”
我們三個一人一杯酒,伽陵倒是毫不猶豫的就喝下去了。我抿了一口現這酒很奇怪,寡淡的就像水一般,而且還絲絲的腥氣,便借著擦嘴吐在袖子里。我看前面的伽陵喝下去以后也沒什么異常,要是有毒有蠱,他應該當場就能辨別出。
我們已經進了廣場,周圍都是苗人,看起來很和氣,貿然駁了人家的面子也不好。
我就問朝我們敬酒的男子,“你們這里可以借宿嗎?我們很累了想借宿一晚。”
男子朝我們擺擺手,道:“當然可以。哎,遠方尊貴的客人,來一起參加我們的慶典。很多年了,我們的秦人谷都沒有進來過生人。”
張儀:“秦人谷?這地方叫秦人谷?怎么感覺那么像秦朝人待的山谷啊。”
對面的男子爽朗一笑,:“姑娘的對,秦人谷就是秦朝人的山谷。”
“既然是秦朝人的山谷,為什么你們是苗人打扮,而且還苗語,秦朝的時候有沒有苗族人?現在的這些少數民族都是宋代以后才逐漸分化出來的。在唐代的時候,新疆維吾爾族的祖先還有部分叫吐谷渾呢。”
苗人打扮的男子:“哈哈哈,不知者不怪罪。我們是古苗人。我們苗族在上古時代黃帝大戰蚩尤之時就有了。只不過你們信的是黃帝而我們信的是蚩尤。后來古苗人分為三個部族,有叫苗族,也有叫有苗族的。”
什么和什么啊,怎么又是苗族又是有苗族,還上古時代。我不想和他爭執這個,畢竟是在別人的地頭上,即便我爭論贏了,他若是翻臉,對我們有什么好處。他愛什么就什么吧。
不料那個漢子依舊喋喋不休,“西南部的積石山是古苗的原出。西北海外有黑水之北,有人名為苗民。”
原本我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但聽到他西北海外有黑水之北我突然想起,所著《葬經》的郭璞似乎對這句話的出處:《山海經》有過批注。“西北海外有黑水之北,有人 ....... 名為苗民。”郭璞注釋:三苗之民。
我好奇心起了,:“你們既然生于積石山這樣風景秀美的地方,為什么現在會在惡劣的叢山峻嶺中過活。”
漢子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苗氏在夏人的驅趕下被迫離開了祖先的故土,離開了廣袤的平原,渡過洶涌的洮水,最后進入三危山。”
“三危山!”伽陵忽然叫道。
我被伽陵的反應下了一跳,頭一回聽到伽陵這樣大驚怪,我:“三危山是一個古代地名,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地方。”
伽陵緊閉雙目搖搖頭,似乎想起了什么,過了一會兒,在我們的注視下才:“舜流苗于三危山。三危山在鳥鼠之西南,與汶山相接,黑水出其南。大陽山在三危山一脈。”
“什么?我們要找的撫仙湖,大陽山在三危山一脈?”我驚道。
“正是。”
一旁的張儀聽的云里霧里,直問我是什么意思,不明白我們這幾句話的功夫,怎么會有這么大的突破,一下子就確定了伽陵模糊記憶中的大陽山。
我連忙解釋給她聽:“剛才這位苗族的大哥的夏人就是夏朝人,也就是我們華夏的先民。華夏先民的領舜和大禹用殘酷的方式動戰爭,屠殺了很多苗族人,將他們充為自己的奴隸。苗族人的領土被占領,又不愿意成為奴隸,他們不得不背井離鄉離開自己的家鄉,往三危山轉移。”
眼前的苗族漢子,悲壯地唱起古老的歌謠:“別人有家,我們苗氏沒有家。我們像鐵鷂子和燕子去游蕩天涯。你要去見祖宗,從老家往前走,不走日出的地方,也不走日落的地方,只能往前走,前面有一座積雪的大雪山,不許踏著雪翻過去。下面是平原,你的祖宗就在那兒。”
苗人的老家在北方。這歌謠比較模糊的提供了古苗族人從北向南遷徙的信息。歌謠中的大雪山,就是古三危山以南,今天洮河與白龍河之間高達四千多米的疊山。憑著這歌謠,我們可以確認古三危山的位置,而古三危山中的一支大陽山的位置也可以初步確認。我們現在的位置已經很接近三危山了。
大禹對于華夏人來是一個福音,但對于苗和有苗人來,卻是惡魔。他率隊伍擊潰苗人,將苗人趕到三危山。這一切并沒有結束,因為苗族部落眾多,他又將各個部落進行分化。苗族的部落支系紛雜,彼此之間有親有疏,所以他安撫部分部族,又對一些負隅頑抗的部族重兵壓制。
苗兵的人數原本就比夏人的兵少,一經分化以后少之又少。
許多苗兵戰敗后客死他鄉,但是苗族人又很講究回家鄉安葬,所以苗人的巫師最后弄出趕尸,才帶回了死在外面的苗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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