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齻人的手電筒都照著它,把它在外面啃食死人腦所流下的猩紅色唾液都照的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媼調(diào)整好角度就朝我們這里再次撲來。
媼常吃死人腦子并不是代表就不吃活人腦,它更加喜歡吃活人的腦子。媼生活在人跡罕至的地下,人多了它一樣也害怕,所以只是沒機(jī)會常吃活人腦子。
我掄圓了胳膊,拿著折疊鏟對著媼的頭顱鏟去。張儀在一邊鬼吼鬼叫,這就是她最大的缺,遇到什么事情總喜歡大喊大叫,聲嘶力竭。
媼倒也不算很難對付,它就厲害在一張嘴上。它的身體沒有鱗甲,身上也沒有硬殼,我一鏟子鏟到它,雖然沒有鏟中它的頭卻在它的身體上留下一道很深的血痕。
怪物吃痛,調(diào)轉(zhuǎn)方向準(zhǔn)備找到角度再次攻擊我們。
這時候,伽陵趁著我和怪物纏斗,拽了張儀就往洞外的石室跑。鉆出洞去后,才不忘囑咐我跟著他們跑。我看到他們這逃命的慌亂姿勢,也不用伽陵叫我第二遍,也逃了出去。
我們一行三人過了石室又跑過被活死人撞斷的石門,發(fā)現(xiàn)所過之處的活死人的腦袋全沒了。想都不用想是被媼吃掉了。
在往外沒命的逃跑的時候,我突然有些心疼洞神,我的命沒有收走,還把洞里幾百年積攢的尸體都送給媼吃了個精光。
我估摸著也是因為媼沒有手,打不開這好幾道的石門,我們進(jìn)來導(dǎo)致幾道石門都大開,這才讓了蟄伏在這里不知道多少年的媼有了可乘之機(jī)。我想起,在人跡罕至的地方,每每有毒蛇出沒,百步之內(nèi)必然有解毒的蛇草。同樣的,媼和活死人也是如此關(guān)系。
張儀和伽陵在前面的通道里跑得疾如風(fēng)。張儀還有余力回頭看我,怕我跟不上。我緊緊追趕了幾步,終于拉住了張儀的手。我們?nèi)齻人一溜煙的沖向前面拼命逃竄。死了的伽陵對于那些死物還有些辦法,而對付活著妖怪那真是束手無策。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我們只顧埋頭狂奔。所幸,除了我們每個人背的一塊落洞尸體以外,背包里的其他東西被消耗了不少,比來的時候要輕了許多。我們?nèi)齻人才能跑的像發(fā)瘋了一樣。
刺激,刺激,真的刺激,兩條腿的人類,要跑過四條腿的媼。我們順著通道往前跑,完全不辨方向。
一路上就聽見張儀在變著調(diào)子的:“啊啊啊,嗷嗷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張儀的人生詠嘆調(diào)下,后面的媼一都不肯放棄我們,它在外面吃了那么多活死人的腦子,還跑的這么快,一都沒有吃飽的自覺。可見有些人類的大腦真的很。
伽陵帶著我們往前跑,我記得前面有一道石門,石門的外面有一處懸崖,能不能跑過媼就在此一舉了。
來時走過一遍,回來的時候跑到懸崖邊,居然覺得從石室到懸崖邊的距離竟然這樣短。張儀和伽陵都跑瘋了,沖過懸崖邊的那道石門的時候還想著往前沖,差一沖刺到懸崖外面去。
原來我們走到了通道的盡頭,三個人又站在了孤零零的懸崖邊緣。
懸崖向外衍生,上方高的不見穹,腳下又是深的不見底的深淵。懸崖和來時一般,沒有了人為激起的大風(fēng),懸崖變得異常安靜。兩岸就像此岸和彼岸,中間的深淵似乎有濃霧。周圍都是濃重的黑,我們是山腹中的唯一色彩。
“把門關(guān)上!”伽陵對著墊后的我吼道。
我剛剛把門抵上,就差一步,險些就要夾住媼了。要是再晚關(guān)一,媼就要從門后面躥出來了。我用力地關(guān)上門,發(fā)現(xiàn)那媼還是不死心在后面拼命的撞門,張儀見狀立即幫我死死地抵上門。伽陵那邊也不含糊,見我們在奮力抵抗撞門的媼,立即就拋石頭去激起深淵中的風(fēng)眼。
片刻后,那颶風(fēng)就被激起吹回了伽陵扔下去的石塊。
大風(fēng)起兮,我們的衣角飛揚,剛才那種與世隔絕的安靜感被打破,耳邊都是呼嘯的風(fēng)聲,眼睛被逐漸變大的氣流弄得睜不開來。
伽陵并不走上虛空的風(fēng)橋,而是折回和我們一起抵住石門不讓媼破門而出。
張儀一張嘴就能喝到風(fēng),她咳了一聲,:“我們什么時候過深淵?”
伽陵貼著門,道:“等!”
我也無暇顧及伽陵的葫蘆里賣的什么假藥了,咬著牙抵住門,后面的媼越發(fā)的兇殘,一直在撞門。那門上都是灰,一撞便落我一身土,我現(xiàn)在都成泥人了。
“放!”好幾分鐘后,伽陵突然大吼。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他就拽著張儀上了虛空中的風(fēng)橋。我倒不是自己松手走上的風(fēng)橋,而是張儀和伽陵從石門上松手了以后,后面的媼力道不減,我一個人吃不住這么大的勁道被后面的媼直接撞飛。
我被媼從懸崖邊撞落,此時伽陵和張儀已經(jīng)在虛空之橋上舉步維艱的行走。而我周身被這股颶風(fēng)吸住,又是被媼撞上橋,所以連想要站立行走的心都放棄了。巨大的風(fēng)就像一只又一只的手在空中不斷的接拋我,我一路和一個皮球一般滾過風(fēng)橋。
要滾的好處也不是沒有,我雖然是后面上的虛空中的風(fēng)橋,但和伽陵、張儀一塊到達(dá)對岸。
天旋地轉(zhuǎn)的到了對岸,還沒來得及站穩(wěn)身子,就看見媼也在后面四爪發(fā)足狂奔,拼命追趕我們。這時站在“岸邊”的我們驟然感覺到深淵上的風(fēng)在漸漸變。
這就是伽陵要等一等再讓我們過來的原因。他正好掐好時間等風(fēng)快落下之時再上虛空中的橋,這樣落在后面的媼跑到一半就會因為風(fēng)勢漸而落到其他地方。只是一定要卡住時機(jī),否則我們就會和媼一樣墜落到不知什么地方。
望著媼墜落到幾十米開外的平臺上上不來,伽陵才招呼我們繼續(xù)往前走。
我們在山腹中爬來爬去,在窄縫里鉆來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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