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儀折騰手里的布有一會兒了,我好奇地問她,“你干嘛呢?”
張儀只是竊笑不話。
我也不追問她,只坐在她邊上不斷的換臺看電視,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她聊天。
張儀挑布料挑了一會兒,又嘶啦嘶啦得扯線。準備了許久也未見成效,我還是看不出她要干嘛。
這時,她終于:“我打算繡一個荷包。”
我正喝了一口水,差沒把水嗆出來,“你要干嘛?”
“繡荷包啊。”張儀看看吃驚的我。
我腦海中立馬上演了古代男女繡荷包,送荷包,定情、結婚、生子,最后攜手共躺棺材的美好畫面。我問她:“繡荷包干嘛?送人嗎?”
“不是。”張儀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符紙。
原來那天我們從洞里死里逃生以后,張儀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上還有一張符紙,在過懸崖的時候沒有被颶風刮走,就打算繡一個荷包把這些符紙都裝在荷包里隨身帶著。
我沒有吭聲,對于我的傻丫頭愛上了老僵尸的擔憂一下子涌上來。但我也不好什么,雖然他們都是有分寸的人,然而,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卻又都存著希望。難怪伽陵這幾天一直躲著不出來,煉藥是一方面,更多是躲著張儀。我不信伽陵經過這番生死,還是如此無情無義,我相信他心中的萌芽一生長都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只不過那又怎么樣,一個大活人和一個僵尸,誰心里都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張儀繡荷包,繡著繡著就突然愁容不展。我看破不破,只好繼續看電視。
正在我為張儀和伽陵的事情煩擾的時候,手機鈴響了起來。
我的手機一向不怎么有人打的,阿貍上午才聯系過,阿姨那邊也不著急,張儀就在自己的身邊。這幾天我在松桃縣接到了好幾個房產中介的電話,問我要不要買房子,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家伙把我的信息都透露出去。
我漫不經心的抬起手機看了一眼,以為又是房產中介打來的,一個熟悉的手機號顯示在顯示屏上。
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命運總在你毫無預備的時候出現拐角,總讓你覺得措手不及,無所適從。
手機上赫然顯示的是柳昭的電話號碼!
柳昭這個人從來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會打電話給我肯定是有什么重大到非得要我知道的事情。
我猶豫著接起電話,一方面我是真的很想和他話,一方面我又很怕從他那里得知什么不好的消息。
柳昭上次離開是去找尋那一半“蓮花胎”的事情,以及解決我們身上的青黑色的斑塊。
我接起電話等他先開口,他打來的電話總是讓我無法相信,那是他打來的。
“鐘淳。”聽筒里傳來一個疲憊的男聲,我突然心臟狂跳。
“是,是我。”我壓抑住自己激動的聲音。
“你事情辦的如何?落花洞女找到了沒有?”柳昭語氣平平地問。
“找是找到了,就是過程非常的復雜,如果不是親眼看見,很多事情連你都無法相信。”我剛開了一個頭,打算換一口氣和他,沒想到他打斷了我。
“找到就行。我這邊也有些眉目。”他。
盡管柳昭還柳昭,可我總感覺他哪里奇怪,似乎他的語氣里少了一些什么。
接著,柳昭又詢問我后腰上的青黑怎么樣了,得知我身上毫無變化。他也告訴我,他身上的青黑也是毫無變化。并且,他覺得非常奇怪,為什么我們身上的青黑變化和錄像帶里的人完全不一樣。錄像帶里的那個人沒幾天就變得非常古怪,幾個月后身體就逐漸化為膿血。
末了,他:“你速回來。”
柳昭叫我快過去,他的話像有魔力一樣,我恨不得插上翅膀就飛到他的面前。他的話就像是,我們站在兩邊的河岸,對岸的他叫我過來,我就會奮不顧身地去游渡,去往他的身邊。
當天晚上我就開始打行裝,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就出發前往火車站。
留下伽陵和張儀還在松桃縣。我對自己,老周的情況不是很明朗,所以我要趕緊回去看一看;伽陵這樣子是沒法坐車回去,所以我要早回去拜托柳昭,讓他想辦法安全地接伽陵回去。我給自己找了一百個理由,但這一百個要回去的理由都敵不過一個柳昭要我回去。
我一個人坐在火車上靠窗看著沿途的風景,眼前的一切都在倒退,心卻是朝前的,一直向前。我就這樣盯著窗外看了好幾個鐘頭。
我喜歡在火車上靜靜的坐著留覽窗外的風景。坐在飛馳的列車上連續不斷地注視車窗外那無邊無際的原野,看得到隨列車奔馳的風景的出現,消失,又出現,一直此起彼伏,心也會變得十分平靜。
走得多了,隨便什么風景都不會輕易感慨萬千,反而見到景色卻有一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情愫涌上心頭。
沿途的風景再好,如果身邊沒一個有陪你看風景的人,仿佛也差那么一意思。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