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生有兩張嘴巴的沒了和尚,已大搖大擺地走出來,不停地瞧向龍奎,贊不絕口。
龍奎替綠金福撿回火把,以免屋子被燒,轉向巴谷,淡淡道:“你為何欺負弱女。”
“呸!你是誰?敢管大爺的事?”巴谷怒目而罵:“魯州雙鬼豈是好惹,給我拿下!”
他下了令,但沒人敢動,都是俱怕龍奎飛枝傷人。
“媽的!老婆丟了也輪不到你到處打家劫舍!”沒了和尚夾向兩人中央,笑罵不已:“巴老二,今天你還是認栽吧!一個回合不到,就傷在人家手中,你有什么能耐?回家吃奶去吧!丟人現眼!”
巴谷臉上一陣青紅,怒罵:“我就不信這個邪!”話未說完,長刀已刺出。
沒了和尚急忙閃向龍奎后方。龍奎一伸手,又將巴谷長刀拈住,稍一用力,己將長刀折斷為二。
巴谷臉色在變,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楞在當場。
沒了和尚笑道:“回去吧!沒老婆再娶一個不就得了!看你現在多丟人!堂堂天鷹座下掛牌高手,人家放屁都比你強多了!”
巴谷臉色由驚駭轉為怨怒:“這筆帳,咱們以后再算!”
說著已跳上馬鞍,準備離去。
“站住!”沒了和尚喝道。
巴谷愣了一下,沒策動馬匹。
沒了和尚道:“記住了!別再來此村找麻煩,有事沖著我沒了和尚就是。”
“沒了和尚!”此語一出,巴谷部下起了騷動,對沒了和尚的沒完沒了作風他們雖不曾見過,但也有所聞:“走!”
巴谷已氣憤離去,連在手臂上的樹枝也沒拔下,眾嘍羅也跟著離去。
綠金福此時才噓出口氣:“好險!”轉向龍奎,感激道:“多虧小老弟出手相助,否則后果真不堪設想。”
龍奎說:“你為何不出手?”
綠金福說:“我一天只能出手一次。”
他目光落在君兒身上。
君兒甩甩左手,感激道:“謝謝你替我解危。”
龍奎仍以笑回答。
“我想我該回去了。你們多保重!”
不善交際的他,已動身離開人群。
綠金福想留下都不知如何開口,畢竟只見過一次面,君兒更不用說,女孩兒家只有目迎目送的份兒。
然而沒了和尚可沒顧忌,他是個吃四方之人,他已追上。
“龍奎!等等啊!老衲……貧僧是來找你的!”
龍奎似乎有意避開他,走得更快。
足足追過一座山頭,四處茫茫皆白雪。沒了和尚說了不少好話,龍奎一點也沒聽進去。
“龍奎!我是來跟你交朋友,幫你找殺手組織的!”
龍奎聞言頓時愣了一下,但突然跑步如飛,急向深雪中飛馳而去。竟然足印過處,不留痕跡。
“你等等啊!”
沒了和尚急追,但追不到十里路,早已將人追丟,他不信邪,再追,看到的卻仍是一片白雪。
他下定決心,非找到此人不可。
龍奎回到廢屋,已是黃昏,他未休息,放好東西,邁步走向雪山中。去尋找那殺手組織,據說殺手組織就在雪山之中。
等他再次回到此地,已是三天后的一個深夜,當他進到屋時,發現木屋里變了樣,隱隱地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潛進木屋,突地踢開門扉……
“是你!”
不知何時。沒了和尚四平八穩地躺在床上,被他這么一踢,也蹦了起來。
“哇喔!嚇死我了!”沒了和尚拍拍胸口。輕笑道:“你這個人真是神出鬼沒,很難找,足足花了我三天時間,夠累的了。”
龍奎很驚訝,但立時沉默地靠向火爐,加點枯枝,不再說話。
他在想,人已找來趕也無用,而且方圓百里也無棲身之所,不如過不明天再說,他若還不走,自己再找個地方搭屋就是。
“嗨!老弟!”沒了和尚試著跟他說話:“天寒地凍,不覺得寂寞嗎?”
公孫小刀沒反應,挑著爐中火花,火花飛亮如天上星星。
沒了和尚說起話來就沒完沒了。
“其實,我是專程來找你作朋友的!”
“我想你的身手一定能打敗所有對手,再加上我……”
“我還可以幫你找到殺手組織!”
至少說了一百多句,只有這句起了作用。
龍奎目光突現光彩,轉問他:“你……你怎知我在找殺手組織?”
他本想說:“你能幫我忙?”但覺得不妥,只好臨時改口。
有了回話,沒了和尚就高論開了:“我當然知道了,因方我想知道的事,我就能知道。”
龍奎沒搭腔。他又說,“我是真心的要幫你,雖然老僧我有時嘴里亂說,但交你這朋友?我可不含糊!”
龍奎感傷一嘆,哺哺念著:“交朋友……”
“對啊!活在世上,應該有個知心的朋友,我來找你,就是要找忘年之交!你覺得如何?”
龍奎瞧向他那張老來頑童的裝扮鬼臉,多少有點笑意,但想起往事,心又沉重起來。
“我還要找殺手組織。”
“沒關系!你盡管去尋找,甚至我還可以幫你找!現在不方便,就等你找到以后,我們再交朋友!”
沒了和尚腦子轉得快,他認著只要在一起混久了,不就成了朋友,至于形式,有沒有都差不多。
龍奎又不說話了。
“你剛才回來,是否找到了殺手組織的藏身之地了?”沒了和尚很快將話題引開。
“找是找到,但是沒完全把握!”龍奎道,“昨天還被他們的人溜走。”
“他們躲掉了你的刀?”
“嗯。”
“那該如何?”
“百丈之內我有把握。”
沒了和尚罵道:“這些畜生還真難纏!”罵了一陣,他又問:“你的想法,是要怎樣才有把握?”
龍奎很有信心地說:“我有把握。”
“有把握就好。”沒了和尚說。
龍奎興致很高:“但有一種情況,肯定會把他們引出來。”
“什么情況?”
“雪崩!”龍奎說。
沒了和尚道:“你現在就等雪崩?”
龍奎點頭,不久他又道,“其實雪崩是可以制造的。”
這就是他需要幫手的地方。
“怎么制造?你要我用吼?”
“不成,誰可以用吼叫聲震動雪山?那樣同時也會驚動他們。”
“依你的意思呢?”
龍奎十分認真地說:“我想過好久,除了天然雪崩和下雪外,其它都不會奏效,下雪自然是不可能,只有使它自然崩塌了。”
“既是自然,何來使它之有?”
這問題不怎么好懂,龍奎馬上解釋:“所謂自然雪崩,就是在崩塌之前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我們只在山頂動手腳就可以了。”
“用一種無色,尤其要無味的強烈溶液,倒在山頂,讓他浸濕冰塊,等到分割到一定時候必會崩塌,由此就可以引起雪崩。”
“這方法很好,但那溶液……”
“我想好了,流沙散。”
流沙散白色透明如水,沾上既蝕,與硫酸性能相同。
“好!就這么辦,什么時候開始行動。”
“再兩天好了,我必須找到流沙散!”
不必兩夭,一天時間,龍奎已從山下小鎮找回流沙散,兩人趁夜又趕往殺手組織藏身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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