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梭心知老克好心成全,不由感激的道:“老克!若非你在旁率先吆喝,那些賭鬼怎么會響應(yīng)呢?”
“咱們彼此別標榜了!談?wù)労筇熳訒r‘拼明牌’的事吧!”
馬莎莉立即問道:“對了!師兄!這些日子來,我們?nèi)艘恢痹跒槟愕⑿牧ǎ『筇熳訒r‘拼明牌”之事,人有把握嗎?”
龐克笑道:“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
“老克!你在搞什么鬼?”
“我好心好意給你提供一個復(fù)習(xí)‘坦克功’的機會,他們?nèi)绻庚敗,自然有你出面,我怕什么??br />
“我會被你害死!”
“放心啦!我對‘憨仔’很有信心,何況,我也依八封方位,卜出吉兇,方才我只是逗逗你而已!”
“幾號?”
龐克陡地噤聲,身子閃電般射出屋外,不久,立即抓著一位身材纖細,眉清目秀的灰衣少年進來。
灰衣少年一見馬莎莉,立即叫道:“令主!救命!”
“你躲在屋外偷偷摸摸的,現(xiàn)在又胡說些什么?我們這兒根本沒有什么‘令主’不‘令主’的!”
說完,揚掌作勢欲劈!
馬莎莉花容失色,急呼:“師兄,住手!”
龐克頓住掌勢,佯惑道:“師妹!有何事?”
說完,放下了灰衣少年。
灰衣少年急忙趨到馬莎莉的身側(cè),低聲道:“令主!他好兇喔!”
馬莎莉苦笑道:“小珠!你泄了我的底了!”
一頓之后,道:“師兄,事已至此,我再也顧不得爹的吩咐了!不錯!我正是‘水銀令’的令主,請原諒我隱瞞了你這么久!”
“自己人還說這些話干什么?不過,我怎么從來沒有聽說過‘水銀令’這個組織呢?”
“別說你一向深居不出,孤陋寡聞,是我一天到晚在外面跑,還不是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
言下之意,十分欽佩“水銀令”之神秘!
馬莎莉正容道:“家父早在一、二十年前察覺武林中有一股暗流,因此組織‘水銀令’深入各個階層,刺探隱密。
“可惜,陰謀人物警覺性甚高,又長期潛伏不動,因此,一直沒有進一步的發(fā)現(xiàn),直到這一年才有重大的突破。
“‘大家樂’之迅速風(fēng)行、蔓延,使得那批人賺進了富可敵國的資產(chǎn),因此,也松懈了他們的警覺心,終于找出了主謀者……”
胡梭急問道:“是誰?”
“廖雪紅的母親楊青霞!
“會是她!”
“不錯!‘毒尊’昔年遭人圍攻,受了重傷臨死之前卻見了楊青霞,‘毒尊’夫妻情深,便將畢生武功及基業(yè)交給楊青霞。
“楊青霞水性楊花,先后下嫁‘毒尊’、柳景逸、及廖祖榮,卻先后背棄了三人,—得到‘毒尊’基業(yè),立即偕廖雪紅潛修武功。
“俟廖雪紅武功練成之后,楊青霞便派廖雪紅先后與柳景逸及廖祖榮相認,伺機奪取二人身上之璇璣圖。
“楊青霞為了遂行稱尊武林之野心,除了積極吸收正、邪高手,更利用‘大家樂’刮取大把大把的銀子,擴充基業(yè)。”
龐克問道:“廖雪紅的生父究竟是誰?”
“‘毒尊’廖俊超!”
“‘毒尊’也姓廖呀?”
“不錯!事實上,‘毒尊’與廖祖榮是堂兄弟哩!”
“楊青霞的胃口也未免……”
“在女士面前,保持一點‘紳士風(fēng)度’吧!”
“失言!該打!”
胡梭當真連連左右開弓,摑打自己雙頰。
馬莎莉笑叱道:“好了!好了!下次少胡說吧!”
“是!是!”
馬莎莉?qū)χ乙律倌,笑道:“小珠!瞧你方才的神情,好似有什么事要報告,莫非是“那邊’已傳來‘大家樂’號碼了?”
灰衣少年恭聲道:“令主!不錯!那批人經(jīng)過統(tǒng)計之后,這一次果然又要開出一支‘冷牌’打算要大撈一票!”
龐克笑道:“小珠,慎防隔墻有耳,你我不妨將號碼寫在紙上,再比對一下,是否相同?”
馬莎莉含笑頷頷首。
小珠立即背轉(zhuǎn)身子悄悄在紙上寫出號碼!
龐克取過瓷杯,以食指指甲,在杯面刻了“九八”二個字,其余三人看了之后,立即緊張的盯著小珠的紙條。
馬莎莉接過紙條,拆一瞧!
眾人不由“啊!”了一聲。
赫然亦是“九八”二字。
馬莎莉美目連閃異采,嘆道:“師兄!小妹對你的神機妙算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是家父亦不如!”
胡梭更是叫道:“老克!你真是夠‘慶’哩!以后只要跟著你連簽幾期‘大家樂’,便可大發(fā)財了!”
“錢鬼!”
馬莎莉等人不由格格嬌笑著!
胡梭放低聲音問道:“老克,可否透露一些玄機?”
龐克低聲笑道:“上回我中了‘三十八’號以后,給‘憨仔’吃紅時,他突然冒出了一句‘螞蟻爬壁’,我便留意了。
“幾經(jīng)易卦推測,居然吻合,因此,我才選定了支號碼,現(xiàn)在咱們可要研究如何在不會驚動他人的情況下‘簽牌’了!”
馬莎莉笑道:“師兄!這點你放心!只要我一聲令下,可以分散在上千個地方簽牌,絕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龐克悚然道:“‘水銀令’的勢力已經(jīng)這么浩大了!依你之言,你的手下至少有五千個人了!”
黃霜霜嫣然笑道:“龐少俠,不瞞你說,本令之人遍布三教九流,目前已經(jīng)有一萬二千多人了!”
龐克及胡梭不由連連咋舌不已!
馬莎莉笑道:“師兄!胡兄!目前本令已有四人潛伏在對方的陣營內(nèi),其中三人是騎士,另一人則甚受器重!”
龐克嘆道:“師父實在深謀遠慮,早在一、二十年前即已布線,才能有今日優(yōu)異績效!”
馬莎莉續(xù)道:“師兄!我在耽心后天子時你把這支號碼宣布之后,他們一定拼命簽的,會不會促使他們變牌呀?”
“應(yīng)該不會!一來,他們?nèi)藬?shù)不多,與全部簽賭‘大家樂’的人一比,根本不成比例,二來,對方一定也分散各地簽好了!”
“有理!這次我也要‘殺豬公’(撲滿)大撈一票?”
馬莎莉?qū)S霜霜道:“霜妹,傳令下去,每處各簽一千兩,越分散越好!”
“是!”
黃霜霜及小珠離去后,龐克道:“師妹!我有一個構(gòu)想,為了充分掌握勝算,我打算和胡梭去充任騎士!”
“好‘點子’!同意!”
馬莎莉沉吟片刻之后,道:“嗯!行得通!師兄!你打算何時進行?”
“越快越好!最好能在后天子時‘拼明牌’之后,即可成行!”
馬莎莉自懷中取出一支短金劍,道:“師兄,這是本令唯一的至尊令劍,我會另將他們四人資料告訴你的!”
龐克恭敬的收下那支金劍后,問道:“此次‘大家樂’開獎之后,此地必會全國轟動,你們是不是應(yīng)付得了?”
“師兄!請放心!我會增調(diào)高手來相助,另方面,算命館每月只營業(yè)—天,后天子時我可要暗中觀摩你的表演!”
“以你的能力一定可以勝任愉快,有關(guān)興建‘娘娘廟’之事,可要麻煩你多加費心了!”
“放心!本令之中有不少這方面的人才,我會調(diào)來全力支援的,何況,此次‘大家樂’一開獎,馬上有上百萬銀子人賬了!”
“咱們狠狠的賺他兩、三期,只要把楊青霞這批人除去之后,再將銀子拿出來救濟那些賭鬼吧!”
“老克!這樣做,我總覺得怪怪的!”
“不錯!是挺怪的!不過,你別忘了‘以暴制暴’這句話,咱們不妨‘以賭制賭’,屆時再取諸于賭,還諸于賭!”
“明明是歪理,經(jīng)你一扯,馬上變成正理!”
“說起‘扯’,我那里及得上你呢?”
馬莎莉突然問道:“二位大哥,我差一點忘了一件事,你們二人既然要冒充騎士,騎術(shù)到底精不精?”
胡梭立即搶著道:“我一向在外胡闖,騎術(shù)堪稱第一流,怕老克一向深居簡出,恐怕上不了馬!”
“你別‘門縫瞧人,把人瞧扁’了,別瞧我一直當‘囝仔王’,這十余年來,那天晚上是閑著的,我那一項技能沒有學(xué)到!”
“少蓋了!屆時自知!”
“事實勝於雄辯!對了!師妹,我們離去之后,我那義父、義母及黑狗嫂,可要煩你多加照顧了!”
“師兄!你放心!伯父、伯母自服下靈芝,及小妹針灸以后,身子硬朗多了,黑狗嫂的情緒已經(jīng)恢復(fù)穩(wěn)定了!”
“咱們以一百兩高價買下她那新屋,她的衣食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只是“憨仔”一直沒有下落,令她時刻牽掛而已!”
“聽說天龍幫即將正式和‘香車醉美人’拼斗哩!”
“不錯!天龍幫即將要自江湖中除名了,因為‘香車醉美人’的幕后支持者正是楊青霞呀!”
“原來如此!”
“如此一來,‘憨仔’豈不死定了!”
馬莎莉搖搖頭道:“依我的判斷應(yīng)該不會,因為她只要把憨仔藏起來,不會有其他的意外了!
“何況,楊青霞希望因此引起更多的人來簽賭‘大家樂’,我在猜,她可能會故意將‘憨仔’外放出來哩!”
“哎喲!有可能!舉一反三,楊青霞很有可能會來此騷擾,甚至采取攻擊行動,師妹,你不可不防!”
“有理,馬姑娘!你多加小心呀!”
“會的!我會在這附近布下‘奇門陣式’,進可攻退可守,一定讓來犯之人無法全身而退,你放心吧!”
“那好!”
“師妹!你可知道剛才‘講古王’師徒所惹的麻煩?”
馬莎莉嬌笑道:“師兄!別為他們二人耽心,論武功,論心智,這對老少‘蓋仙’,絕對吃不了虧的!”
“老克,你今天一回來瞧見什么熱鬧事。俊
“哈哈哈哈哈,我天呀,挺熱鬧的哩!”胡梭一聽完,立即叫道:“有這種事,老克,咱們今晚去瞧瞧熱鬧,我知道他們二人之住處!”
“哈哈哈哈哈,師妹!我們走了!你休息吧!”
“哈哈哈哈哈,晚上的行動可要謹慎些,別泄了底,反被人瞧熱鬧了!”
月黑,風(fēng)高,夜三更。
—盞孤燈,兩個人影。
紙窗上,映出人影的輪廓,正是無遮棚主人師徒,“講古王”和小寶,他師徒不知在談些什么,僅僅一窗之隔,任何人卻也休想聽到話聲。
一陣風(fēng),吹的細沙揚空,打得瓷瓦叭叭刷刷直響,風(fēng)遮足聲,黑隱人蹤,兩條人影捷逾云燕投落而下,似欲直撲孤燈。
適時,在小落院對面的一株參天古槐樹上,卻有人在悄悄談?wù)摚驗橄嗑嗦湓褐心莾蓷l黑影稍遠,話聲又低,不慮被人聽到。
樹葉深處,一人先開口道:“小寶別動,肯定是他們,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奇怪,小寶和“講古王”明明人在房中對燈細談,窗映影在,卻又怎么會在這巨槐之上有人呼叫小寶?
果然是小寶,他接話了:“另外那個人師父認認!
“師父?”難道說“講古王”也沒有在房中?若是這樣,房中燈映人影,恐怕是另外有所安排了。
樹葉深處的“講古王”,悄悄回答徒道:“當然認識,也正咱們有心引來的嫌疑人物之一。”
小寶心中一動,道:“他叫什么名字?”
“講古王”卻低聲道:“噤聲,悄悄向上爬些,這東西和當年一樣,刁猾聰明過人,竟也選中了這株古槐!
小寶對這位玩世不恭的師父,敬佩到萬萬分,聞言立即悄悄上移了七八尺,不再開口,靜觀對方的一切行動。
下面的兩個人,其一正是日間碎石如粉的柯總管。
另外一位,六旬年紀,一身黑衣,黑衣緊緊包扎著雪發(fā),目如燈,而似鍋底,黑的油亮,看上去有種邪惡的威嚴。
他們真叫巧,身形一閃竟立于古槐之下,小寶加了謹慎,并提聚功力以防萬一之變。
柯總管這時目光盯在映影的窗上道:“哈哈哈哈哈,這件事透著奇怪,老狗好像有了準備!”(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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