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莊村西南三十里,是綿綿不盡的九曲山脈,由于離夏莊不遠,這里風雪不大,積雪不深。一條四百余人組成的長蛇盤在山徑中慢行。這正是昨日從夏莊離去的狼牙領眾人。
“吶個~老大,你那夏胖啥是境界?”
“到底啥境界我不知道,我也沒那眼界。但能五行加身最少都是沖天境。”
“那婆娘也是?”
“那悍婦肯定不是,而且絕對不是修行者。”
“但那些狂風不假呀”
“這我哪知道啊!!”“你見過呼風喚雨不用靈氣的嗎?她身上沒靈氣!!”
“難道她是……圣人?”
“你聽過圣人用鼻子呼風喚雨的!!!”
“那么……”
“你給我閉嘴!!!”
自從昨日離村后,修行白癡的老二不停地發問,可見夏胖給他造成多大心里陰影。
“老大,老大”
“給我閉嘴”
“不是啊,老大”
“閉嘴!!!!!!”
虬髯大漢已經煩透了這老二…掄起拳頭,正要要砸向老二。
“老大,前面有兩人!!!”
拳頭停在半空還沒砸出,大漢順著老二手指看向前方。
只見兩人前方五十丈地。從風雪中,正邁步走來兩人。一位身著藍白道袍,手執拂塵,鶴發童顏,五十上下老男人。一位黑衣黑褲勁裝打扮,青峰鐵劍貼著幾道符紙夾著包袱背在身后,二十左右青年男子。
虬髯大漢高舉左手,令身后眾狼兒原地停歇下來。
“老二,這兩人挺光鮮的,要不要…”
雙方距離十余丈,大漢看清二人打扮,悄聲對老二到。
老二沒有作聲,只是疑惑地看著走來的二人。
雙方距離數丈,道士打扮的二人,毫無止步的意思,直直走來。
突然間!老二惶恐下驢,回頭就喊
“所有人下馬!!讓道!!!!”
喊完,便拉著黑驢靠在一旁,神情畢恭畢敬。身后眾狼兒趕緊有樣學樣,下騎讓道。
道士兩人別無異樣,從容地穿過這隊人馬。只是在開頭道士了句:“夏村又唱大戲了,我們來晚咯”便離去…
等兩人走出許遠,虬髯大漢才問到:
“這兩人,你認識啊?”
“不認識呀…”
“那你還讓道!!!!”
大漢大怒。
“但我認得那哥的劍”
“那啥,早幾個月咱們不到鎮里找樂子么?”
“是啊,關那劍啥事?”大漢道
“我在鎮里看到了一本上年的風云雜記,就好奇看了會兒。而正好有寫這把劍。”
“咋寫地呀”
“劍是咋寫我忘了”
“我艸”
見大漢發怒,老二趕緊接著。
“但我記得寫那些符紙地。據那些符紙是長安一位很厲害…很厲害的道長給貼上去的,為的就是不讓他徒兒使用劍鋒,啥的…后面就忘了”
“那符紙和書上畫的差不多,所以我想應該就是這把了。”
“那很厲害的道士叫啥名啊”
“呃…”
老二想了很久,終于想到了,一乍道:“好像叫呂隨風。”
“呂隨風?”
“是啊”
“瘋道?呂隨風?”
“嗷!對了,就是瘋道呂隨風!老大你咋知道的?
話音未落,只見大漢驚吼一聲,變策馬狂奔而去…
遠遠傳回一聲大喊“快跑呀!!!!”
—————
時過一日。
其實夏莊之所以叫夏莊,除了村子人姓夏以外,還有一個來由。就是這溪谷里四季如夏,這里的夏一都不炎熱,更多是暖意。因為出了溪谷便是萬年冰封的蒼茫大地。
這時,夏尋正坐村側溪邊上,雙腳泡水,看水流發呆。一旁的西瓜在草地上熟睡,另一旁則坐則同樣泡腳的夏侯。
“我離村時你就開始泡在這了,我回來半年你還在這泡著。你不悶呀”夏侯叼著根野草到。
“悶!”夏尋就了一個字
“那趕緊走呀!!”
“走不了”
“怎么走不了!?又沒人攔著你”
“風雪在攔著”
“呃~對哦。我忘了,你還沒修行”顯然,夏侯忘了村外風雪對一個凡人意味著什么。尷尬地抓來抓頭發。
“要不你帶我走!!”
夏尋兩眼冒光,看著夏侯。
“……”夏侯沒接話,或者是沒敢接話
“你怕?”夏尋
“別用激將法…村子里頭誰不怕!整個村子都是村長從打到大的,村長不準你學武修行,有誰敢幫你修行?”夏侯急忙狡辯道。
“是呀…沒人敢”
“別我們不敢幫你,你自己也不敢呀!!村里所有人的修行法門都是你屋子出來的,難道你就沒看過?!”
“是呀…我也不敢。畢竟他是我爺爺,肯定不會害我…哎”夏尋,長嘆一聲接著:“其實,我真的只是想出去走走看看而已”
夏侯憐憫地看著夏尋:“誰在這巴掌大的地泡上個十年八年都會受不了。難道村長真沒想過讓你出去?”
“有”
“啊?”夏侯詫異
“前提是我要答上他的問題”
“他問我,我的敵人是誰。我答錯了……那,夏侯,你的敵人又是誰?”
夏侯,沉思了一會。突然間眼中戰意沖天,血脈翻滾,身后隱約有龍象浮現,緩緩道:“擋我路者當斬!亂我心者皆敵!”
對于夏侯的表現,夏尋不驚訝。
“那你應該也錯了……”
“因為類似的答案我也過了”
夏侯的異象漸漸消失:“那村長怎么的?”
“無路即無敵”
“………”
夏侯一陣無言,無路是無敵,可修行本來就是一條慢慢長生路,那怎么會無路呢。如果真要無路了,那又如何修長生,破凡塵。這本來就是一個矛盾的問題。但村長既然這么,就總有他的道理。
談止,剩潺潺流水不息,魚兒暢游。
“當當當!!”村中傳出急促的鐵器敲擊聲,驚得魚兒四散.睡夢中的西瓜懵懂醒來。
“快來!人!啊!!人販子來啦!!!!”“當當當”
在夏村,能把話喊得如此地動山搖,也只有夏大胖和他娘了。這傳來的是男聲,那就只能是夏大胖了。
只見從那條百丈青磚路猛地躥出十來號人,全是娃娃,卻沒幾個上歲數的大人。
在村口,昨日虬髯大漢站過得地,又站著兩人。一藍白道袍老男人,一全身黑衣勁裝青年,正是名字就能把虬髯大漢嚇跑的呂隨風師徒二人。十來號娃娃手持木刀木槍把二人團團圍住。
而此刻的這位呂道人哪里半名號瘋道的英姿啊,一副卑躬屈膝笑臉盈盈地俯下身子和夏大胖著什么,不時又從懷里掏出東西遞過去。一旁的勁裝青年截然相反,橫眉冷對,煞氣隱隱透出,一副隨時拔劍斬殺這群辱人娃娃的樣子。
“大胖娃,年把不見有長高了不少哇!不準別老喊我人販子,喊呂大伯。”
夏大胖津津有味地吃著呂道人給來的果糖,沒有搭理他。
“你就是人販子!俺爹了,每年進村就是想從村子拐人走,你就是人販子”
搭話的是娃娃群里,同樣吃著果糖的白皙娃。
“那不叫拐人!那是拐…拐……不對!那是帶人去悟道修行!!”
“切~~~”娃娃們一陣鄙夷的唏噓。
正當呂道人難堪之際,不遠處有人痞里痞氣道:“偌~瘋老頭又進村拐娃娃吶?”
眾人隨聲望去,話的是從溪邊跨著八字形痞子步走來的夏侯,一旁是夏尋牽著剛醒的西瓜。
呂道人還好,神情沒有太大變化,只是笑得更寬了。
不過那黑衣勁裝青年則剎那間煞氣迸發,周遭急速見冷:“夏侯,難道你一都不懂得尊師重道嗎?”
“關你屁事啊!”夏侯毫不留情,鄙夷道。
“你!!話!注意!”話的很慢,可見青年被氣得不輕
“喲~呦~怎著?討打是不?趕緊把你吶黃紙扯了!看我不弄死你……”
“……”
青年盯著夏侯,下隨的雙手緊握拳頭,關節叭叭作響。
一旁的呂道人看不下去了,收起微笑,裝出一臉嚴肅樣:“夏侯!不得對你師兄無禮。快快去給隱師通報一聲”
夏侯不悅地癟了癟嘴巴,再無反駁。看得出他雖然嘴上對這呂道人不恭敬,但心底里還是有一定位置的。夏侯十歲離村,他今年十六有余了,這六年里除了睡覺,剩下大部分時間都是跟著這老道生活,這份尊敬是放在心底里的。他的準則里,對于最親的人自然永遠比尊敬重要得多。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乎。哪還需通報?”
不知何時,身著素白長衣、長發、長須的夏隱,已經撫須站在那百丈青磚路口前。
“隱師”呂道人深深曲身行一大禮,黑衣勁裝青年緊跟隨禮。
“青丘老樹頭以泡好多時,請客進屋用茶吧……”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