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
場間氣氛霎時(shí)巨變…
“是曹仁軒?”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師兄,但應(yīng)該是推斷錯(cuò)了…”
“不是呀?那可就難猜了,難道你們問天還有其他王者境?”
少女搖搖頭:“余師兄也是境至王者,但在這之前,他已經(jīng)被你給趕跑了呀。要是這人真是余師兄的話,你恐怕早就沒命咯…”
少女頓了頓,想了一會兒:“你會不會…是你們七星的哪位院長呀?”
少年肯定搖搖頭:“肯定不是,他看你的眼神有些慌,顯然是和你有舊。況且,除了李道長外,七星其他幾位院長都是天啟巔峰。而李道長,哪有這么糙的手掌呀。”
“那不是糙,是長繭子了…”
“額…好吧,是繭子。但這繭子怎么可能長在道修和儒修的大能手上呀?”
少女的目光偷偷瞟向不遠(yuǎn)處的那只粗糙大手:“恩…這樣的繭子,起碼得磨了幾十年,才能長成的。”
少年也順著目光偷偷看去:“他該不會是殺豬或拉纖的吧?”
“可是人家是王者哦…”
“王者就不能當(dāng)殺豬的么?”
“也對哦…”
“……”
旁若無人,目中亦無人。少年伴著少女,竊竊私語,近乎忘乎所以。
兩顆腦袋不時(shí)靠在一起細(xì)細(xì)交流,不時(shí)賊兮兮地轉(zhuǎn)著四顆眼珠子,偷偷打量周遭…
不遠(yuǎn)處,被粗糙大手提著的狗娃已經(jīng)不再掙扎了,正睜著大眼好奇地看著這邊…
“……”
此時(shí),好奇的人其實(shí)不止狗娃,還有抓著他的人兒,也是很好奇。
但,他所好奇的,并非是這對少年男女為什么會在突然間,都這么默契地?fù)Q了張冷靜的臉蛋…
而是,這變臉,未免也變得太快些了吧?
剛剛那少年,不還想著要斗上一場法來著?現(xiàn)在怎么就當(dāng)沒事兒似的,貓?jiān)诘厣细`竊討論了起來啦?
這突然轉(zhuǎn)變之大,實(shí)在讓人有些難以接受…
“我你倆有完沒完?”
不過,再多的好奇心也熬不住,無聊的光陰。魄香主等得實(shí)在是煩躁了。
“虛…”
少年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嘴邊,做出噤聲的手勢。兩道目光都不約而同地瞟過去了一眼,眼中盡是冷漠、淡定、平靜,幾乎沒有什么情緒。但,一眼之后,四顆眼珠子又重新相對地在了一起,完全無視了這位話的人兒…
繼續(xù)叨叨碎念著…
“他好有耐心哦…”
“恩,等了一柱香才話,他應(yīng)該不是很著急…”
“這么來,他估計(jì)就不是一方掌權(quán)者了,甚至連教**儒都不是…。因?yàn)椋坪醪粨?dān)心我們回去詢查他的去向,也不擔(dān)心手上的事務(wù)會有耽擱…”
少年頭:“恩,你得沒錯(cuò)…那他真是一個(gè)問天的閑人或雜役看,這錯(cuò)不了…”
少女有些疑惑:“不至于吧…好歹他也是為王者哦…身份應(yīng)該要高一些。”
“這不準(zhǔn)…你有做雜役的長輩么?”
“我想想呀…”
“……”
太囂張了…
這是兩只螻蟻,是在**裸地?zé)o視著一位王者!
“……”
不過,魄香主的眼色開始變得有些不自然了。雙鬢根間正不由自主地冒出虛汗…不是被無視而怒,而是他心虛了…
因?yàn)椋@兩只螻蟻確實(shí)是有囂張的資本…
他們推斷的方向?qū)α耍?br />
他們正憑借著兩人恐怖的學(xué)識,配合著驚人的默契,牽引著冷靜的思緒,把魄香主身上,一縷縷看似不關(guān)聯(lián)的線索,抽絲剝繭,形成平平淡淡的語言,相互交融…
交融的結(jié)果,就是把所有蛛絲馬跡交織成了一張大網(wǎng),排除篩選,逐漸縮真相的范圍。
而,最終的目標(biāo),就是魄香主臉上的那張猙獰面具!
面具…正在被這兩只可怕的螻蟻,絲絲蠶食著。
離謎底已經(jīng)很接近了!
“我你倆煩不煩,要談情愛就趕緊回家去,別他娘地在這礙眼!”這次,魄香主是真著急了,語氣雖還是陰沉,但急促之意顯而易見。
沒轍,誰讓他的偽裝已經(jīng)撕下…
而現(xiàn)在,就連最后的底牌,眼看都快保不住了。這,打不得,也就只能罵了。
“他著慌了…”
“那就證明,我們的思路是對的…”
一語言罷,那兩雙正在鬼鬼祟祟相對著的眼珠子,頓時(shí)一怔,緊接著就是一喜…
“回去之后,我們把詢查的重心,放在那些閑雜漢子身上,準(zhǔn)錯(cuò)不了。”少年在話的同時(shí),偷偷地抖了抖手中的金葉子。
這的動作,做得隱晦,非眼前人不能察覺…
少女她抿了抿嘴,以示明意:“恩,可以把外門教習(xí)也算上一些…”
“咕嚕~”
這兩只螻蟻太可怕了,他們居然連一絲神色的反應(yīng)都沒有放過!此時(shí)的魄香主就感覺自己在被人一件一件地脫去衣裳,**裸的…
他強(qiáng)行咽下一口涎水,強(qiáng)行提起正色,牽強(qiáng)道:“呵…問天現(xiàn)役弟子四千,外門再四千,雜役教習(xí)又四千。你們詢查得完么?”
沒人理會…
少女側(cè)著腦袋,略有所思:“他的也對哦,這一策的目標(biāo)還是太多了,恐怕不好找呀…”
少年一笑:“沒事,我還有一策。”
似有心靈相通,少女似乎知道少年在什么,同笑不答。
那邊的魄香主見狀,顯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那張面具之下,一道鄙笑,正在咧開…
三道莫名其妙的笑意,在此間綻放。讓得被抓著的狗娃,更加莫名地好奇。
笑見冷,少年緩緩平下笑容,淡淡地道:“這一策,叫做引蛇出…”
突然!
“動!!”
“嚓…”
“莎…”
“動”字一聲突然迅喝!在平淡一句之后,恰如一道轟雷炸響。
此動非蛇洞,而是人暴動!
早有預(yù)謀,這是訊號!
“動”字未落,才剛吐出,兩位早有預(yù)謀的人兒,同時(shí)暴起!
“嚓…”芍藥忍痛皺眉,手往側(cè)邊一推…一道臂粗青藤瞬間破土,射向魄香主…
“莎…”夏尋狠色決絕,大手執(zhí)葉,往自己身體狠狠一刺,這是要自殘破遮天!
毫無征兆,突然暴起,幾乎同一瞬間出手。這兩人的默契,實(shí)在是讓人驚訝。
不過更讓人驚訝的是…
青藤目標(biāo)是魄香主,相隔四五丈,隨手便可擋下。但,金葉離夏尋近在咫尺,三寸不到!再強(qiáng)的人,也不可能在瞬間便反應(yīng)過來,出手阻攔!況且,他是要自殘自傷破遮天,又有誰能擋?
但!
“縫…”
一陣強(qiáng)猛颶風(fēng),就在少年喝令的瞬間,突起掃起!來勢之突然,比兩人的暴起更毫無征兆,讓人分不出前后。
宛如一只實(shí)化的虛空大手,無影無形,憑空出現(xiàn)在此間一隅天地中,直接拍下!
強(qiáng)猛、迅疾!
“莎莎…”
一手迅猛颶風(fēng),如狂風(fēng)落葉。瞬息刮過…
暴起的青藤才剛暴起,便化成了一抹青沙,隨風(fēng)遠(yuǎn)去。
夏尋手中的金葉,止步在了胸前…不是他不動,而是動不了!一只無形的鬼手正死死掐住他,欲要自殘的臂膀。那是強(qiáng)大的威壓在制衡!這強(qiáng)大的威壓,讓人感覺,就像有一座大山,正壓在少年的臂膀上一般…抬也抬不起來!
原來,這一切,魄香主早有所料!
“哼!”
遠(yuǎn)處的魄香主,大手朝著虛空大力一握!
“啪~”那邊無形的威壓,突然再次力,狠狠地一把拍掉夏尋手中的金葉。
看著落地的金葉,魄香主鄙夷道:“你老玩這嚇唬人的把戲,不膩么?你爺爺沒告訴過你,事不過三么?”
“額…”
“爺爺是有過…”
“只不過…”
一笑詭意忽現(xiàn)。夏尋似乎一都驚訝,他又露出了那有恃無恐的笑容:“只不過,爺爺也過,無論白貓黑貓,只要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我這只貓,正好就能抓住你的老鼠尾巴…”
“所以,它就是好貓了!”
風(fēng)已止,空氣卻有些冰涼…
夏尋緩緩的一段話,得很平淡,但卻得冰冷。恰如一場冰雪突至,瞬間襲向了魄香主的身軀。
此時(shí),他真的好像就是一只被大貓抓住了尾巴的老鼠。全身汗毛不由自主的徐徐乍起,陰沉的雙眼,瞇成了銀月彎刀…
事情好像是哪里有些不對…
“你,不該出手!”
“什么意思?”
夏尋拾起落到地上的金葉子:“敵動你動,前后不差絲毫。看來,這知彼知己的心算,你是煉得爐火純青了…”
“呵…那又如何?”魄香主不屑道。
夏尋扭過頭去看向魄香主:“不過,很可惜,也正因?yàn)闋t火純青,你把你自己給賣了…”
一語記出…
魄香主魁梧的身軀頓時(shí)一震,這次他沒有話了,只有心驚。
因?yàn)椋呀?jīng)猜到夏尋想要些什么了。在這位謀略近妖的少年面前,一切言語與解釋,都顯得那么的多余…
他似乎已經(jīng)上當(dāng)了!
夏尋顯然也沒打算魄香主會回話辯解,一話完,一話又起:“早就推算到我們會出手,你卻遲遲不阻止。那只能明,你對自己的推算,有著絕對的把握…”
“而,你明知道我們兩人,一人承鬼謀,一人承問天智。你卻能還能有這樣的把握…”
“那原因,就只有一個(g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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