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死吧!”
“喳…”
果然!
夏侯話剛完,對面的天樞院長就是怒眼一瞪,一腳蹬地暴踏而出…
身化殘影,猛成烈火,一個猛虎下山便掠至夏侯身前。毫不留情地,提起那只早就蓄勢成了鐵錘的拳頭,朝著夏侯的胸腹,就是一擊兇猛的重拳!
“咚!”
“啊~”
夏侯都已經(jīng)被揍成爛泥了,這時哪里還有力氣抵擋呀?這不,一擊重拳下,他又成了一只斷線的血風(fēng)箏,拉著一道長長地血霧,飛上了半空…
很顯然,對于這一輪拳頭,天樞院長是增加了幾分力道的。因為,被擊飛的夏侯,飛得比上一次更高更遠許多。
風(fēng)箏飄呀飄…
“啪…”最后,夏侯是重重地撞到了結(jié)界的陣壁上,方才止住了他的去勢。
“啪啪…”
去勢止,血淋淋的身軀,又一次像肉泥一般,沿著陣壁跌落地上。再次引起周遭旁觀的七星弟子,一陣喧嘩…
“不…不會真要把他打死吧?”
離陣壁較近的一位七星弟子,看倒地不起的夏侯,顫聲道。
“這不準(zhǔn)…看來真要整死他了…”旁邊另一位七星弟子回道。
“他…他到底闖了什么彌天大禍呀…”
“聽天樞院的人,他好像違反門規(guī)了。”
“咱院里有這么嚴(yán)厲的門規(guī)么?需要用命來填?”不遠處一位偷聽的弟子,忍不住插話問道。
“據(jù),他昨日又去漁陽了…”
“……”
“起來!”
就在底下弟子竊竊私語之際,臺上的天樞院長,見夏侯又趴在地上遲遲不肯起身,便再次暴喝一聲道:“別他娘的裝尸體,你那一套痞氣在老子這不管用!”
“起來!”
不過,這一次的夏侯,似乎是沒有打算起來了。在天樞院長連番暴喝下,他硬是動也不動地癱在那里。
“不起來是吧?成,看我怎么整死你!
而天樞院長,也懶得跟夏侯廢話磨蹭,浪費時間了。直接抬腿,大跨步地走到他身前,再次掄起砂鍋大拳頭,就要當(dāng)頭罩面一拳砸下!
“沖”
拳揮起,怒氣騰騰。
這暴戾的氣息,就連結(jié)陣外的看戲弟子也能感受得到。
拳頭猛下!夏侯仍沒有一絲動靜…
“恩?”
烈風(fēng)稍緩。
天樞院長,稍有奇怪地猶豫了一下,止住了兇猛的拳頭,停在了夏侯的眉宇前。
“給老子起來啊!”
“噠噠~”
在喝話的同時,天樞院長用腳掌,蹭了蹭夏侯的大腿。
“莎莎…”
仍沒動靜。
這時,所有喧嘩的弟子,頓時屏住了呼吸,安靜了下來。
“死了?”
“不會吧…”
“……”
情況已經(jīng)明顯不對勁了。
天樞院長收起了拳頭。蹲下身子,伸出手指探了探夏侯的鼻息。
還好,鼻息尚存,只是細弱…
接著,他又翻了翻夏侯的眼皮子。
瞳孔還沒收縮…
“切~”
一聲唾棄,天樞院長這才安心了些許!罢嫠锏牟唤(jīng)打,不就碰你幾下子么?像個娘們一樣…”
只要這人不死,一切都好,大不了治好了再打麻。
著,天樞院長站起身來,沒好氣地朝著七星劍陣的生門位置,那兩位早就抬著擔(dān)架等候在一旁的七星弟子,招了招手:“來來,趁著還有些人氣,趕緊把他拖下去上藥了!
兩名七星弟子等得忐忑啊,沒有應(yīng)令,一前一后趕緊抬起擔(dān)架,便由生門急忙往結(jié)陣?yán)镒呷。三兩下子,利落地架起軟趴了的夏侯,就又走出陣外,越過西樓前的幾位院長,急忙把人抬入西樓…
看到這里,場間的所有的看戲的七星弟子,都不由吸一口涼氣。
看來,這位暴躁的院長,還真是沒有手下留情啊。這七星劍陣,從昨日午時便祭起,一直到現(xiàn)在。除了少有幾次的上藥時間外,夏侯是活生生被這位院長,從昨日揍到今日,揍了一日半呀。這樣的折磨,別被打的人疼不疼,光看著就讓人心底里拔涼拔涼的…
“這法子能成嗎?”
看著被架走的夏侯,瑤光院長心有余悸地掃眼兩旁,輕聲問去。
“我也不知道…”居中的呂隨風(fēng),無奈回答。
這時裸著上身的天樞院長,也從結(jié)界里頭,走出來了。陳隨心把手中的道袍,給他遞去,同時苦笑道:“我老二,你下手倒是留分寸呀。別到時候,境沒破成,這人就先給你弄出三長兩短來了。這就不好整了!
天樞院長接過遞來的衣服,隨意地往身上一套,連腰帶也沒結(jié)上便回話道:“放心吧,他是我看著長大的。他那副痞子皮囊,厚著了。即使我再下三分狠手,他也不見得能有啥大子問題。只是…”
著,他側(cè)眼看向呂隨風(fēng):“只是這揍一頓,敷藥,再揍一頓的法子,靠譜嗎?”
“別問我…”
這個問題,其實不是被問了一次兩次了。每隔上那么時間,周遭的六位院長,都會忍不住問上一兩句。這呂隨風(fēng)也是被這個問題,給問得煩躁了。干脆吐三字敷衍,就起手指著觀星臺下,那一對牽著位娃娃的少年男女,道:“要問就問他,這方子是他給的。要出問題,找哥算帳就成…”
“嘖…”
“和他扯上關(guān)系的,準(zhǔn)沒好事…”
順手看…
這呂隨風(fēng)所指著的并不是別人,正是剛把從西瓜問天山,接回來沒多久的,夏尋和芍藥兩人。
“你!”
“過來!”
搞清楚了始作俑者,天樞院長大手一揮,指著夏尋的方向,大聲一暴喝。
這一聲之兇狠呀,是直喝得附近毫無準(zhǔn)備的七星弟子一下乍起。就連稍遠處夏尋幾人也不例外,嚇得是一陣哆嗦。
刷…
聞聲之后,夏尋立馬反應(yīng)過來。
順聲看去天樞院長的方向。因為,離得不算太近,所以位院長這手指位置比較模糊,一時間也不好判斷這指的是誰?戳艘谎酆螅膶び趾傻赝鶅深^瞧了瞧,想確認這手指的準(zhǔn)確方向。
刷…
可是,就在他轉(zhuǎn)頭的同時,靠夏尋幾人較近的那些七星弟子,像是遇著了瘟疫似的,趕緊完后挪去幾步。把他和芍藥三人,空出了一塊無人區(qū)域。在這密密麻麻地人群里,是那么得顯眼,想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都不行了。
“額……”
好吧,
見這陣仗,夏尋不用看也知道,這根手指,指的人只能是自己了。但他仍不甘心地流露出了一份無辜的表情,用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疑問道:“我嗎?”
“廢話!不是你是誰?”
這天樞院長是相當(dāng)?shù)牟豢蜌獍,直接就拉著嗓子喝罵道。
“額…好吧!
天有不測風(fēng)云,這下雨就下雨。莫名其妙地就撞到了這位暴躁院長的氣口上,夏尋這下子,也只好自認倒霉了。松開西瓜的手,給芍藥打一個安心的手勢,便無奈地朝著西樓跨步而去。
“莎莎…”
才轉(zhuǎn)身,也無需開口借道。
就在轉(zhuǎn)身剎那,擋在夏尋去路前方的那些七星弟子,便非常默契地,提前為他后退了一步,讓出來一條容人通行的道來。在這同時,周遭投來的目光,皆多了幾分深深的憐憫與悲涼…
這是默契。
七星院所有老弟子的默契。
也是不知道自哪年起,這些七星院弟子,便自個立下的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叫做“寧隨風(fēng)打,莫過宮眼”。意思就是寧可挨呂隨風(fēng)的一頓胖揍,也千萬不要讓這位可怕的宮院長,看上自己一眼。否則呀,那后果可是不堪設(shè)想的。
由此可見,這位脾氣暴躁的院長,在七星弟子的心目中,是一位多么讓人恐懼的存在了。
“你他娘的!果然又是你出的餿主意!”
這不,來人還有一段距離了。這天樞院長遠遠的,便忍不住張口就是一番罵喝:“你最好給我個明確答案,不然老子今天出的這身汗水,就讓你賠回來!”
“!這餿主意,到底靠譜不?”
“額…”
至樓前,一輪口水迎面噴灑,噴得夏尋是懊惱地瞇起了一半眼睛。
執(zhí)起袖子,抹一把臉上的吐沫。而后,伸出一根手指,為難地刮了刮鼻梁骨。
“這恐怕不好…”
“你什么?再一次。”
“額…這玩意誰都不準(zhǔn)的呀!毕膶ぢ暤刂貜(fù)了一遍。
“你他娘的,敢耍老子!”
夏尋的回答,明顯是難以讓人滿意。只見頓怒的天樞院長,直接兩手抽起衣袖,作勢就是要來一頓胖揍了…
“筏…”
“老二你別急!
呂隨風(fēng)見勢,手臂一揮就擋在天樞院長身前。接著,轉(zhuǎn)眼看著夏尋,苦澀問道:“哥,這方子可是你給的呀。昨日我還沒問藥效了,你就和你的情人跑沒影了。這要是不管用,你還讓我們忙活了一整天,這不折騰我們么?”
“額…其實管用,應(yīng)該還是管用的咯。”為難略帶苦澀,夏尋道。
“幾成把握?”呂隨風(fēng)問。
“額…呵呵!
夏尋這下是更為難了,只是刮著鼻梁傻笑,也不話;蛟S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實在讓人難以啟齒吧?
“你他娘的!笑屁?問你話了!”
見夏尋這癡呆樣,天樞院長又忍不住開口罵娘了。
“對啊,祖宗你可別耍我們哦。不然等會進籠子的人就是你了。這我們可管不著的…”瑤光院長在一旁幫襯道。
“這法子要不管用,待那痞子來岳陽了,我們可都沒好日子過!
“我們沒好日子過,你也就不要想的太美了哦!
“……”
又傻笑了一會后…
夏尋最終還是架不住,這齊齊掃來的七道怨毒目光的逼迫。
無奈地放下,刮著鼻子的手掌。伸出最的那根尾指,爾后用拇指抵著尾指的指甲,心地道:
“應(yīng)該會有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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