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將被打昏的王棟拖回了火堆前,細心的幫對方止血。
他當然不會好心的想要去救一個想殺自己的家伙,對于想要傷害自己和家人的任何東西,無論是人還是野獸,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弄死。
在這世道做好人,下場往往都不太好,這點他早就明白。
楊全林一臉憤懣的瞪著楊毅,對剛剛楊毅挖苦他只會夸夸其談依舊耿耿于懷。
“雖然你不高興,但你不得不承認,我說的是事實吧?”
楊毅郁悶道:“我一直都很喜歡你們革命黨描述的那些理想,那理想中的世界的確很美,可問題是你們根本沒有能力去實現(xiàn)你們的理想——這次是你走運遇到我弟弟,要不然你的尸體現(xiàn)在跟你的那些同志一起都掛在城頭上了,死人,談什么理想?”
“那是因為我們這邊跟組織失去了聯(lián)絡(luò),我自己一個人終歸力有不逮……”
楊全林悶哼道:“我只會夸夸其談那只代表我自己,絕不代表我們組織里的所有同志,要是你看到他們戰(zhàn)斗,你就會發(fā)現(xiàn)什么叫做英雄,到時候你會真的明白同志這兩個字的含義……”
英勇的被蔣委員長的部隊攆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嗎?
楊毅忍不住想要這么回一句,但終究沒忍心說出口,畢竟這家伙終究然自己的弟弟去了西醫(yī)堂,終究人不壞——當然,也因為他們理想中的世界真的很美,像天堂一樣。
雖然這兩天被楊全林喋喋不休的口水弄的不勝其煩,但楊毅不得不承認這些革命黨的理想要是真的實現(xiàn)的話,那對絕大多數(shù)老百姓來說是個巨大的福音,他甚至在偶爾做夢的時候都會夢到那個世界,然后笑著醒來。
王棟哀嚎著醒來,看著自己的斷臂,看著楊毅厲吼出聲:“王八蛋,有種你殺了我,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然后他的罵聲便被楊毅閃電般出拳給砸回了肚子里,血水和牙齒一起流了一地。
“我問你什么,你就乖乖的答什么,明白嗎?”楊毅道。
楊全林在一旁支招:“審問不是這么審的,得循循善誘,刑訊逼供,就算問出了什么東西,也不一定是真的……你一邊呆著,看我的!”
然后他便被一把推倒在雪里。
“我更相信我的方法!”
楊毅道,目光灼灼的盯著王棟,嘴角的微笑讓王棟情不自禁的渾身發(fā)涼,咬牙哆嗦著道:“你想知道什么?除非你答應(yīng)放了我,否則我不會說一個字!
然后王棟的傷口上便被刀柄重重砸重,疼的差點暈死過去,抱著斷臂在地上亂滾。
楊全林便抱著腦袋不忍直視。
楊毅根本沒理會楊全林,只是看著王棟道:“我說了,我問什么你答什么,多的廢話你不用說——連黃牯我都能馴服,何況是你!”
他家的黃牯剛剛買來的時候很不聽話,特別是犁地的時候,但后來卻跟小貓一般溫順——楊毅覺得,自己的方式,好歹也是經(jīng)過事實驗證的方式。
其實楊毅需要問的東西不多,僅僅是一些郭嘯坤平時在省城內(nèi)的活動范圍,比如說愛去什么地方,比如說有什么嗜好等等。
“你,你難道想對郭少不利?你這個瘋子……”
王棟驚叫道:“郭少可是團長的獨子,他要是少了一根頭發(fā),你和你的家人,甚至包括宋佳雯,都得給郭少陪葬!”
“那是我的事!”
楊毅冷哼,繼續(xù)逼問郭嘯坤的行蹤,偶爾將之前問過的問題再問一遍,如果王棟答錯,迎接他的就是慘無人道的酷刑。
如果說之前,他還愿意跟郭嘯坤虛與委蛇,那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必要了。
郭嘯坤想殺自己,有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這種人,還是死了比較安全。
“能說的我都說了,給我一個痛快吧!”
王棟癱倒在雪地里老淚橫流的道,他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死對他現(xiàn)在來說是種莫大的解脫。
然后王棟便死了,然后被楊毅將他和徐明的尸體一起點燃。
尸體上的東西能用的都已經(jīng)取下來了,兩支槍,卻沒有了子彈,還有一些大洋和法幣,加起來足足十幾塊,不過以法幣居多。
雖然按照蔣委員長的命令,大洋和法幣是等值的,但在邊遠地區(qū),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塊大洋能辦到的事情,往往三五塊法幣都不一定能辦到。
但楊毅還是將所有的大洋法幣都小心揣進了懷中,蚊子腿再小都是肉,這是他從小就明白的道理。
楊全林也沒提見者有份這話,只是糾結(jié)于王棟二人居然一顆子彈都沒給自己留下,槍里沒子彈,那和燒火棍又有什么分別?
出城的時候因為怕檢查,所以他們都沒帶槍,在這年月,土匪橫行,出門身上沒個家伙,心里都不踏實。
雖然楊毅的身手很強,尋常三五個漢子絕不是他的對手。
但殺人,哪里有用槍來的利索?再強的身手在子彈面前,也都是一個笑話。
“留著吧,等有機會我會搞點子彈!”
楊毅道:“再說了,別人也不知道槍里沒子彈,有時候拿出來嚇唬嚇唬人而是不錯的!”
等收拾完一切,天就已經(jīng)亮了,二人再次上路。
滿洲邊界。
今年以來,日軍不斷對關(guān)內(nèi)進行襲擾,宋將軍所部被調(diào)往熱河一帶駐防,大戰(zhàn)連場,前兩個月才算是穩(wěn)住了戰(zhàn)局。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正常進入滿洲或者從滿洲進入關(guān)內(nèi),明顯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楊毅不識路,好在楊全林明顯是識路的,準備穿越長城進入滿洲。
楊全林從未說過去滿洲哪里,楊毅也沒問,畢竟進入滿洲之后,只要搞到幾個良民證之類,就能乘坐火車了,多遠都能很快就到。
二人在冰天雪地里艱難的向著邊境線前進著,偶爾進入村鎮(zhèn)置辦一些干糧洗個澡好好睡一覺,然后便繼續(xù)前進。
楊毅答應(yīng)過趕回去過年,所以他歸心似箭。
而省城內(nèi)的氣氛,卻明顯愈加凝重!
蘇元興等人已經(jīng)和綁匪接上了頭,迫于綁匪的威勢,他們根本不敢將張如軒的消息公諸于世,只能暗中調(diào)查策劃,進行救援,然后他們便意外的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張如軒被藏身的地點,被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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