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懷上人樂呵呵地不答反問:“我到不知承諾過師弟什么,讓你覺得師兄不守信用了。”
“您曾經(jīng)承諾過,只要妍兒的修為能追得上畫逸,便成全他們二人。”蒼長老神色緊張地看向?qū)Ψ剑ǹ志討焉先藭R時變卦。
“若妍兒的修為能趕上畫逸,畫逸又喜歡妍兒,師兄不會阻止他們二人。原話是這句,是也不是?”
“我見畫逸與妍兒從小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再說畫逸也是我們水云閣百年來最優(yōu)秀的弟子,極有可能成為元嬰大師。門中精英弟子理當(dāng)和本派女弟子結(jié)為道侶,才能留得住人啊。師兄,還請三思!”
“一個門派想要留住人,絕對不是靠這些啊蒼原。畫逸的道侶人選,師兄希望能由他自己決定。”
“可是師兄,妍兒是征帆和花音的女兒啊。”蒼長老驀地跪在地上求道:“蒼原欠征帆夫妻一條命,所以師弟希望能給妍兒她想要的一切,還求師兄成全!”
居懷上人一聲長嘆,揮手間抬起了蒼原:“征帆夫妻對你的大恩我豈會不知。若畫逸喜歡妍兒也就罷了,若不是如此,我們硬將兩個小輩拴在一起,也許害的還是妍兒。蒼原啊,強(qiáng)扭的瓜不甜啊。”
“可師兄,您讓風(fēng)長老的愛徒住在畫逸的左近,難道不是為了培養(yǎng)他們二人的感情嗎。我水云閣和三清閣向來交好,完全不用以聯(lián)姻的方式……”
“蒼原,師兄可沒有這樣的意思。風(fēng)老頭是為了讓他的愛徒避免被軒轅的徒弟選中,才以送信為由躲了過來。他自己尚有一位天靈資的高徒,哪里舍得讓給畫逸。我看風(fēng)長老的徒弟不錯,你寵溺妍兒多年,也是時候讓她練練性子了。”
蒼長老自認(rèn)為聽出了師兄的苦心,松了口氣恭敬地退了下去。
殿中的居懷上人卻是笑瞇瞇地摸著胡子,眼中精光閃過,饒有興趣地看向畫逸幾人離開的方向。
“慕姑娘,這便是芙蕖居了。芙蕖居的左邊是殷公子住的碧蓮居,右邊……右邊是在下……在下住的樂逸居。”
“謝謝畫道友,那我便先行休息了。”慕夕辭說完也不待對方回音,便迅速關(guān)上了門。
上古遺址那一戰(zhàn)后,她回到三清閣沒幾天又被便宜師傅扔上了送信的路。在黑水源待的時間雖短,卻消耗著了她僅剩的靈氣和心神。
再也顧不上其他,慕夕辭在房間中找了張床,一邊打坐吸收靈氣一邊進(jìn)入深度休憩。
……
“慕姑娘,慕姑娘?”聽到門外的喊聲,慕夕辭緩緩?fù)V勾蜃?br />
一開門,門外站的竟是孫堅:“竟是你來了,想必是順利入了水云閣的門吧。”
孫堅先是恭敬地向慕夕辭鞠了一躬,才大笑著說:“多謝慕姑娘,讓我僥幸進(jìn)了水云閣。我剛?cè)腴T被分到了膳堂打雜,聽說要給您送飯,我就趕著接了下來。”
“不用那么客氣。我救你是因為婆婆所托,你入水云閣也是靠你自己的實力。進(jìn)來說話吧。”慕夕辭說著客氣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孫堅聽后卻急忙擺了擺手:“我這還有其他的飯要送。我來其實是想問問您,那百里傳音符可以傳給我娘么?我有些不大確定,所以……”
“確實應(yīng)當(dāng)報個平安,我也好跟婆婆交代。不過我送你的那張只能傳給我,等我過兩天再送你一張可以傳給婆婆的。”慕夕辭送給孫堅的那張本是打算給何卷卷的,奈何制好后便宜師傅沒有給她這個機(jī)會。
“真是謝謝慕姑娘了。慕姑娘對孫堅的恩情猶如再造之恩,您就是讓我赴湯蹈火,我也決不會說半個不字!”孫堅拍了拍胸脯,大聲地打著包票。
“哪里有什么湯火讓你去赴,你好好地修煉便好。”送走了孫堅,看著桌上的飯菜,她開始覺得何卷卷新做的升級版面丹確實給力。
孫堅走前特地叮囑說她五天沒出門了,用完了膳可以多出去走走逛逛。
她剛到水云閣對新環(huán)境也有些好奇,簡單用了幾口飯菜后,當(dāng)即決定出芙蕖居看看。
可出了門站在碧蓮居門口的慕夕辭,又犯了糾結(jié)。
她該怎么同笑悲師傅的轉(zhuǎn)世也就是殷涯搭話呢。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正是適合出門賞景的好日子?還是初來此地、景致不錯,她可以陪著逛上一逛呢?
就在她搖擺不定,不知該如何開口邀約時,碧蓮居的木門卻是被從內(nèi)里輕緩?fù)崎_。
門內(nèi)走出一人著了一身素色棉袍,手執(zhí)一卷文書,只靜靜地站在那便透出了一股儒雅之氣。他看到慕夕辭突兀地站在門口,便溫和地開口道:“慕姑娘找在下有事?”
“這……聽說水云閣一步一景,不知殷公子這幾天是否逛過這兒的景致了?”
“尚未欣賞過。”
“那正巧我也未逛過,不如大家結(jié)伴同行……”
殷涯聽后并未回話,而是緩緩走至慕夕辭身側(cè)站定。
這便是同意的意思么。慕夕辭回過神,在內(nèi)心長舒了一口氣。
她也分不清自己是擔(dān)心還是緊張。一個活生生的師傅,就在她的身邊,這感覺像是在做夢一般。她這一次,是真的不想再失去笑悲師傅了。
沉潭塢占地面積不大,但每一處空間都被建造擺設(shè)得恰到好處。亭臺水榭應(yīng)有盡有,沒走幾步便是一處,雕刻的圖案不一卻不會重樣。
可這紅漆軒廊走多了,便讓人有些分不清來去的回路。
二人并肩走了小半個時辰,慕夕辭卻一點景致都沒看進(jìn)眼里,她滿腹的心思都在琢磨著該如何同殷涯搭話,以后該如何找到笑悲師傅。
“慕姑娘,我們這是要往那一處去呢。”
“噢,這是……”慕夕辭聞聲一驚,舉目望了眼左右卻實在答不上話來。
就在她面上鎮(zhèn)定,實則焦急萬分之時。回廊處卻有一少女裊裊娜娜地走了過來。
“這位道友……”
少女似是一驚,見到來人盈盈一個福身,才輕軟地開口道:“不知兩位道友,有何事相詢?”
水云閣果然是培育美人的地兒么,走路都能撞見雪肌花貌的女子。
“我與這位公子本是想一觀水云閣的景致,可這風(fēng)景太過怡人倒是看迷了路。不知道友可否幫忙指明方向?”
“道友實在風(fēng)趣。不知二位想問哪處的方向呢?”
“菡萏居。”她同殷涯都不識路,索性回去問一問畫逸是否有空盡地主之誼好了。
“原來是風(fēng)長老門下的慕道友,小女子云依,耳聞風(fēng)長老威名已久。”
“是么,云道友太過客氣。”慕夕辭微笑著同對方打著哈哈,自家?guī)煾颠有威名在外,她怎么不知道。
云依看著二人,水眸一轉(zhuǎn)柔柔地笑著接口道:“兩位既是為了賞景,若不嫌棄的話,云依愿為二位帶路,領(lǐng)二位看一看他處的風(fēng)景。”
殷涯看著一旁的廊柱并不答話,慕夕辭略一思考便應(yīng)了下來。誰帶路其實都可以,能不麻煩畫逸最好。畢竟畫逸不僅是居懷上人的得意弟子,還是蘇妍大小姐的心上人。
不客氣的說,大小姐就像只貓,畫逸就像貓碗里的那條魚。但凡別人動了蘇妍的魚,她鐵定炸毛得不行。所以對畫逸,最好還是能避則避。
觀景的時候,慕夕辭沒同殷涯說上幾句話,倒是回答了云依許多問題。問的最多的還是關(guān)于風(fēng)師傅的,偶爾還串上一些關(guān)于秦師叔的修為如何了,如何認(rèn)識畫逸之類的問題。
她雖被問得云里霧里,卻也隱隱察覺出云依的意圖來。這少女不是喜歡畫逸就是喜歡秦師叔,風(fēng)師傅應(yīng)當(dāng)就是個幌子。她若是個十六七的少女興許還聽不出味來,但她還真不是。
之后她在回答中便有意無意,撇開了與這二人的關(guān)系。本也沒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讓人誤會了只會徒添麻煩。
繞了一個時辰,將三個塢都逛了個大概后,慕夕辭拱手開口道:“有勞云道友帶路多時。水云閣也大致逛了一遍,我同殷公子便先回沉潭塢了。”
依云尚未回話,倒是從遠(yuǎn)處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嬌俏聲:“丑八怪!你怎么在這。”
看著對方鎮(zhèn)定地站在原地并不回話,蘇妍又一次喊道:“說你呢,你竟然敢不回我。”
回你不就承認(rèn)自己是丑八怪了么。慕夕辭扯了扯嘴角,依舊沒有回話。她笑著同依云道了別,拉著殷涯轉(zhuǎn)身就待離開。
就在此時,一道靈氣倏地擦著慕夕辭的脖頸一掠而過。只一個輕微的側(cè)頭,她便躲過了攻擊。這種靈氣攻擊比起笑悲師傅當(dāng)初對她的訓(xùn)練,根本不值一看。
蘇妍見一擊不成,又跟著聚力發(fā)出了一道靈氣。可那道靈氣不偏不倚,正對準(zhǔn)了慕夕辭身旁的殷涯。
“當(dāng)”的一聲,慕夕辭用瑤光鐲硬接下了對方的靈氣。這一回她終是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微笑地看向蘇妍:“不知蘇道友,有何指教?”
但她的眼底卻是清冷一片。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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