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陌生人闖入插話,楊降住口不語。uuk.la沒等他轉(zhuǎn)頭看向來人,那人已經(jīng)走到辦公室中央,夏樹站立位置的旁邊,正對著楊降。
來人是個中年男子,和夏樹差不多高,烏黑的頭發(fā)梳著大背頭,但微微有些凌亂,藏在圓形無框眼鏡背后的雙目炯炯有神,一進門掃了夏樹一眼后就直視著端坐在位置上的楊降。
看著這樣無端闖進來的男子,楊降臉上露出不豫之色,正要開口趕人時,看到了夏樹和鄭善的神情突然大變。夏樹更是驚訝的叫道:“左組長,你怎么會來這兒?”
隨后,夏樹想到了什么,臉色一黑,口氣不快的質(zhì)問道:“左組長,你在跟蹤我?”
左遷聞言,臉呈微笑狀,朝夏樹等人一一拱手,口道:“左遷見過諸位,冒然拜訪,還請不要見怪…”
接著他正立在夏樹面前,行了一個大禮,以表示歉意,說:“跟蹤一事,雖然是職責(zé)所在,但依然請你見諒…”
左遷道歉的話還沒說完,又一個人伴著旁若無人的喊叫闖了進來:“組長,您在這兒嗎?啊!”
找到目標后,那人立即閉上嘴巴,乖巧的走到左遷身邊,一邊朝眾人頭鞠躬一邊摸著后腦尷尬的訕笑著。
左遷瞪了冒失的高小松一眼,被打斷的話就此止住,轉(zhuǎn)而自我介紹說:“很抱歉在各位面前失禮了,鄙人左遷,任職于按察司!
手朝身邊的高小松一引,說:“這個笨蛋是我的部下,高小松,大家不用在意!
左遷自述完后,按禮眾人需要回應(yīng)。原本和左遷有過一面之緣的夏樹是最好的引薦人,然而他此時正在氣頭上,卻是將這薦給忘了。
沒有辦法,鄭善接過他的話茬,朝兩個不速之客拱手回禮后,說:“在下鄭善,兩位有禮了!”
“鄭小弟,有禮了!”
“這位是此地里長,楊降!”
“楊里長,你好!借寶地一用,還請勿怪!”
楊降只是頭,沒有開口。
“至于夏樹,兩位是舊識,我就不多說了!
“這是當然!
“雖然兩位來的突然,但來者是客,還請就坐!”鄭善學(xué)著主人家的做派,伸手請兩人在茶幾邊的椅子上坐下,與此同時,他拉了夏樹一把,讓其也坐了下來。
坐下后,高小松顯得很拘束,左遷則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
鄭善招呼好人,作為主人的楊降這才開口了。他不咸不淡的說道:“左組長這個時候在我們面前現(xiàn)身,不知道是為了什么呢?剛剛進門是時說的‘不行’指的又是什么呢?”
左遷回說:“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直言不諱的說:“在坐的諸位都算是知情人,我也就直說了。”
“在下目前正在協(xié)辦的案子正是著名的‘九二九案’,如各位現(xiàn)在所知的,哦,也就是剛剛從夏先生那知道的,雖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這些的,或者是猜到的,總之,正如各位所知道的,米開文,也就是在此地療養(yǎng)的米琪小姑娘的哥哥,確實是本案的第一嫌疑人!
說到這里,左遷看著坐在他對面的夏樹,“夏先生是米開文的朋友,從前一次我們打交道的情形來看,你很看重、維護他,甚至不惜替他打掩護,F(xiàn)在即使知道他是一個有很大嫌疑的犯罪候補,依然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幫助他,至少讓他有自首的機會。”
“對于這一,鄙人覺得‘不行’,所以才現(xiàn)身于此!
夏樹此時卻是心境大亂,當他知道左遷在跟蹤他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著自己‘盜竊’資料的事會不會已經(jīng)敗露了,如果敗露了自己又會怎么樣。不過,當左遷戲謔似的提到夏樹的情報來源時,夏樹明白,情況還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糟,左遷可能知道一些,但是沒有證據(jù)在手。
“還好,昨晚自己已經(jīng)將資料銷毀了,以目前的技術(shù),不可能恢復(fù)的!
稍稍放心的夏樹打起精神,避重就輕的回道:“米開文的事,我自然是從左組長的那次問話猜到的。您那次問話的重很明顯是在米琪兄妹身上,加上旁的佐證,所以才會這么想的,現(xiàn)在左組長替我證實了,我還要謝謝您!
“至于我那幫助友人的想法,我想這是我的自由,應(yīng)該沒有犯法吧!”
左遷頭:“這當然沒有,處于設(shè)想當中還未付諸實際的事怎么可能犯法呢?然則,我認為你即使付諸行動也只是做無用功而已,根本不可能幫到米開文,甚至于在結(jié)果上可能會害了他!
夏樹不明所以,冷哼一聲,“怎么可能!”
左遷在解釋之前,轉(zhuǎn)而看向默默旁觀的鄭善,以求證的語氣問道:“我有一事,還請鄭小弟如實告訴我——你和夏樹、米開文是不是在網(wǎng)絡(luò)上認識交往的,另外你們幾位的計算機技術(shù)水平是否都不錯呢?”
鄭善聞言,看了夏樹一眼,想著他既然問出這個問題,應(yīng)該是查到一些東西了,沒法隱瞞的,于是頭道:“是的!”
左遷又問:“那你們同樣能夠做到破壞電力網(wǎng)絡(luò),對嗎?”
鄭善想了想,回答說:“給我時間準備工具以及對方網(wǎng)絡(luò)保持目前的安全性的話,我可以!”
“工具?”
鄭善解釋說:“尋找漏洞之類的工具!”
“明白了!”猜想得到印證,左遷這才繼續(xù)說道:“那這么說來,米開文手上應(yīng)該還持有編寫好的工具,所以他繼續(xù)做案才會這么容易!
說到這兒,左遷眼睛盯著夏樹,說:“我說的這些,夏先生應(yīng)該也很清楚吧!”
夏樹沉默不語。
左遷說:“夏先生,你要明白,如果不趕緊抓到米開文,他是有可能繼續(xù)犯案的,就像你說的,他這是在報復(fù)。如果你堅持己見,那就不是在幫他,反而是在害他了!
夏樹固執(zhí)反駁說:“不!我可以阻止他的!
“如何阻止,你連他在哪里都不知道,他的目標也不知道!
“不!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又能怎么樣,用你高超的技術(shù)阻止他,不可能的,你們之間隔著太平洋呢?”
“那我可以回東京去…”
回東京?不行!太白又不一定在東京。
我雖然覺得他的目標可能是仁宋堂一系,但仁宋堂產(chǎn)業(yè)眾多,我哪知道他會具體朝哪一個下手。
不行!
太想當然了。
夏樹越想越是失望,終于頹然的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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