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蠻山安排的客房當中,楚平緊閉著房門,小心翼翼的看著手中的彩虹蘭。
彩虹蘭已經被楚平用秘法曬干,半尺長的身軀,依然保留著美麗的外形。這樣做可以保存彩虹蘭內部的每一分的藥力。在他身前的桌子上,還有很多這種已經被曬干的藥草。
青霧花、翠微果、人參、枸杞,還有一小截不過小指長、胳膊粗,被特殊處理過的蝎子尾。
在桌子上,一壇美酒被打開了口,淡淡的酒香彌漫了整間屋子。
楚平拿過一個研缽器皿,將彩虹蘭放進去,小心的碾成了粉末。
半尺長的彩虹蘭,碾成的粉末,不過才只有大拇指大小的一小堆。被楚平小心的倒在一個玉盤上。
接下來如法炮制,其他的藥材也被碾成粉末,成堆的擺放在玉盤上。
楚平將蝎子尾拿過來,在切面上鉆出數個小孔。把這些藥材的粉末,一點不剩的灌進小孔內。
做完這一切,楚平一手托著蝎子尾的一個切面,另一只手蓋住另外一個切面,堵住那些盛放藥材粉末的小孔。
隨著楚平的一聲輕喝,他的兩只手掌瞬間貼在了一起。在手掌中間的蝎子尾已經被壓成了薄薄的一片。
楚平神情無比的專注,雙手放在酒壇的上方,雙掌向相反的方向轉動。一絲絲黑褐色的粉末從楚平的雙掌中間泄露出來,落盡酒壇當中。樹如網址:Нёǐуапge.сОМ關看嘴心章節
在這些粉末落進酒壇的瞬間,里面的酒液好像遇上了燒紅的烙鐵,開始劇烈的翻滾。一片白氣從酒液中升騰起來。
看著酒液中一絲絲從底部涌起的水泡,楚平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氣。無奈的嘆道:“沒有了專門的器皿,只靠著這種笨拙的方式來炮制美酒,真是費勁。”
楚平雙手來來回回磨動了數十下,才將掌心配置出來的藥粉,均勻的撒到酒中。
拍了拍手,楚平拿起一旁的泥封,將這壇美酒封好。小心的藏在靠近窗戶的一個地板下。
天酒派釀制的美酒,在掩埋的時候,必須要找那種陽光充足的土地。以前楚平一直不理解,經過了天酒葫蘆中靈性的指點,楚平才模模糊糊的猜測,這酒在釀制的時候,也需要日月精華。
因為是用已經釀制好的酒來調配的‘醉死酒',所以也不需要等很久。按照楚平的估計,埋在這里大約兩天,藥效就差不多了。不過滋味肯定是不如正經的醉死酒,現在也來不及計較這些了。
做完這一切,楚平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啟稟皇子,屬下有要事稟告。”
剛剛松了一口氣的楚平,還沒等休息,門外就傳來一聲氣喘吁吁的聲音。
楚平皺了一下眉頭,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這是一個穿著黑甲的侍衛,是他從皇宮中帶出來的三千人當中的一個。
楚平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侍衛恭敬的說道:“陳國皇子看上了蠻山將軍家養的玄獸,欲要帶走一只。蠻山將軍不肯,被陳國皇子拿下了。現在正在正廳僵持不下。”
“什么,他陳慶哪里來的膽子敢拿下我楚國的將軍。”楚平臉色瞬間由晴轉陰,問道:“鐵蘭將軍去了沒有?”
士兵道:“鐵將軍已經去了,不過鐵將軍說這件事不好辦,需要皇子去調解。”
楚平揮揮手,道:“你先去吧,告訴鐵將軍,強硬一點沒關系,不用在乎陳國的臉色。我隨后就到。”
楚平陰沉著臉,腦中猜測著陳慶做出這種事的原因。隨意的抓捕他國的將軍,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如果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引起兩國大戰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議的事。他陳慶應該沒有那么大的膽子,隨意的挑起這個事端。那么,陳慶憑的是什么,敢做出這樣的事?
楚平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隨著這一口氣吐出,楚平陰寒的臉色也軟了下來,仿佛所有的陰寒全部融化到了骨子里。
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楚平大步向著城主府的正廳。
城主府正廳,三國皇子坐在上首,冷著眼看著跪在中央,五花大綁的蠻山。旁邊蠻山的副將還有一眾手下無不義憤填膺。
鐵蘭一臉憤怒的看著陳慶,怒道:“陳慶皇子,你是陳國皇子,我們看在陳國的面子上,對你好喝好招待,可你不要得寸進尺。”
陳慶一臉不在意的笑道:“本皇子怎么得寸進尺了?”
陳慶旁邊坐著齊林和梁軍,聞言微微一笑,什么都沒說。
陳慶的笑容讓鐵蘭心頭更是惱怒,道:“你是陳國皇子,有什么資格來管我楚國的將軍。你這樣的行為,我會認為你有意引起楚陳兩國大戰。”
“哦!”陳慶微微有些莊重,說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還真的不好意思了。蠻山這家伙惹惱了我,我總不能因為怕引起兩國大戰,就忍氣吞聲吧。本皇子的臉面代表著陳國的臉面,他惹惱了本皇子,就是惹惱了陳國。鐵將軍,你覺得本皇子這么做,有錯?”
陳慶盯著鐵蘭,只要鐵蘭說出一句不對的話,接下來面對他的,就是自己鋪天蓋地的壓迫。
“你……”
“怎么,鐵將軍沒話說了。”陳慶冷哼道:“鐵蘭將軍,你覺得你楚國的面子是面子,我陳國的面子就不是面子了嗎。我陳慶代表著陳國而來,在這里落了面子。你覺得這件事是一個小事,我只是抓了蠻山。如果你愿意把蠻山放了,我立刻讓父皇出面給我評理。”
鐵蘭啞口無言,陳國國君要是來了,基本上就代表著兩國交戰開始了。他鐵蘭要是真的將局面發展到了那一個地步,面對他的就是楚國漫天的指責。
正當鐵蘭束手無策的時候,門外傳來楚平的聲音。
“好啊,嗯,很好。陳慶兄確實應該將陳單國君叫來,我對陳單國君可是仰慕已久,正好想要見見了。”
楚平走了進來,看著正廳中央,跪在地上的蠻山‘明顯'一愣。大怒道:“那個王八蛋敢把蠻山將軍綁起來的,還不快點松綁。”
蠻山的兩個副將一聽,頓時撲了上去,生生的將蠻山身上的繩索扯斷,拉著蠻山就站了起來。
楚平走上去就是一頓安慰道:“蠻山將軍受苦了,真是個王八蛋,怎么可以綁著蠻山將軍,要讓我知道是誰···”
楚平話還沒說完,陳慶就陰著一張臉,淡淡的說道:“是本皇子綁上的。”
“你個王八……呃,是陳慶兄啊。”楚平不解道:“這個,陳慶兄長啊,不知道蠻山將軍犯了什么錯,竟然讓陳慶兄長要將蠻山將軍綁了起來,還要行大跪之禮?”
陳慶冷著臉,指著楚平道:“先不管他,楚平,你公然辱罵本皇子,是何道理?”
楚平有些無辜的說道:“這件事小弟委實不知啊,這個,蠻山將軍是我國的大將,哪怕犯了殺頭之罪,最多也就是拉上斷頭臺。這個從來沒有讓一國大將跪下的道理,我以為這是哪個****不懂國法,就隨口罵了過去。”
楚平說的這番話是有理有據,無論是哪個國家的人,一生只能跪拜父母長輩,便是國君也可不跪。當初楚平父親楚云凱旋而歸,百官迎接也只是躬身,沒有一個是跪下的。楚云以皇子之身,來到這蠻荒城。蠻山和手下士兵迎接的時候也只是彎下身子,而沒有跪下。讓一國大將跪下,除了不懂國法的白癡,還真的沒有什么人了。
加上楚平此時那無辜的表情,讓人一看便覺得這話沒錯。
可是陳慶不能認啊,認了就從王八蛋變成****了。
“你,楚平,蠻山今天差點殺了我,這件事你怎么解釋?”陳慶狠狠的說道。
“啊,這怎么可能。”楚平轉過頭來,質問道:“蠻山,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對陳國皇子動手。你給本皇子一個解釋?”
蠻山還沒回答,楚平又一擺手,道:“算了,你不用說了,省得你添油加醋,推卸責任。那個誰,你過來,當著三國皇子的面解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這里所有人都做個見證,說假話的不得善終。”
楚平說的時候是指著一個黑甲的士兵,但是這話卻把所有人都涵蓋進去了。
齊林和梁軍面色一變,對視了一眼,眼中出現了一抹無奈。而陳慶臉上則有些不自然,死死地盯著楚平,好像要用目光殺死楚平。
黑甲士兵強忍著笑意,一臉嚴肅的說道:“回稟皇子,今天蠻山將軍去城外遛馬,額,不對,是遛犀牛。陳國皇子正好路過,看上了其中一頭,想要跟蠻山將軍要過來。
陳國皇子的手下就去跟蠻山將軍交涉,具體內容不知。
之后陳國皇子手下給了蠻山將軍一個差不多一百兩金子的大金錠,就要去牽走那一匹犀牛。蠻山將軍似乎不肯,將那錠金子還給了陳國皇子的手下。
之后似乎是那個手下非要買,和蠻山將軍推推搡搡。陳國皇子看不過去了,就走了過去。正好蠻山將軍推了那個手下一下,手下想躲,結果正好撞在了身后的皇子。把皇子撞了一個狗吃,額,撞了一個嘴啃泥。
陳國皇子大怒,招呼了幾個人就把蠻山將軍綁來了。后面鐵蘭將軍找陳國皇子理論,之后皇子您就來了。”
很明顯的,在黑甲士兵說道‘狗吃'兩個字的時候,在場傳來一陣噗嗤的笑聲,但是瞬間就消失了。
陳慶額頭上一陣青筋猛跳,好像怒火要爆發了一般。
楚平好像沒有察覺一般,憤怒的看了一眼周圍,問道:“陳慶兄的那個沒開眼的手下在哪里?”
陳慶大怒道:“楚平你什么意思,這是你們楚國的問題,跟我手下又有什么關系。你不去審問蠻山,總去避重就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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