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閣樓的擂臺二層,這里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今天是試練者當中的名人,楚平被挑戰(zhàn)的日子。連續(xù)半個月,已經(jīng)先后有三撥人挑戰(zhàn)楚平。
要說先后三次被人指名挑戰(zhàn),也不算什么,關鍵是,這個楚平,先后三次被挑戰(zhàn),居然用的同樣的方式。
自己的追隨者被抓起來,如果不接受挑戰(zhàn)就要見到自己的追隨者被殺死。
這種方式雖然有些不恥,但不得不說,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畢竟沒有人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追隨者被殺死,這不僅關乎自己的臉面,還關乎自己日后玄力的成長。
因為在玄力進入造物的境界后,想要突破煉元,心中不能有心結(jié)。這種追隨者被殺的丑事,可能成為不了心結(jié),但肯定會有些影響。最大的可能,就是卡在造物境界,將進入煉元境界推遲數(shù)年到數(shù)十年不等。
楚平接連三次接受了挑戰(zhàn),兩次將被挑戰(zhàn)者打傷打殘。今天就是第三次,不知道這一次,被挑戰(zhàn)者會有什么結(jié)果。
至于楚平為什么會被挑戰(zhàn),大家心知肚明,誰也沒有說出來。
挑戰(zhàn)的人已經(jīng)站在了擂臺中央,是一個人高馬大的樸素青年。穿著一身的麻衣,面色古銅,一臉風霜,肌肉結(jié)實,手中拿著一柄宣花巨斧,一看就是那種做苦力、討生活的老實人。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jié)
這種人一般都是砍柴打獵為生,能在二十歲之前修行到先天境界只有極少數(shù)。只是這種人按理說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啊。
倒不是說這種人沒有可能進入門派,而是這種人一般只聽說過七大派招收弟子。但是他們不知道路途,根本過不來。而且他們一般心性老實,從不人為敵。
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種人心里大都明白。他們?nèi)绻梢赃M入門派,自然是一步登天,不用再受苦。但是如果進入門派,需要跟別人做對為敵,他們一般不會做。他們從來都不想給自己增添敵人,哪怕這個敵人看起來很好收拾。
而且。
眾人看了一眼,邊上挾持花落的幾個人,這是他們第二次抓住花落。這幾個人,哪一個看起來都要比這個擂臺上這個家伙強的多。如果想要讓奪取楚平參加試練的資格,這幾個人出手不是更好。白白的把機會讓給別人。
眾人心中默默點頭,看來,為了能給這個楚平找麻煩,這個洛家沒少出力。
很明顯,三次抓住花落強迫楚平接受挑戰(zhàn)。這都是洛家所為,為的就是幫洛名鈞報復楚平。
洛家找這么一個人,只是為了給楚平添麻煩。畢竟他們也應該知道,這個楚平是玄心派長老推薦來的人。如果做的太過,長老自然會不高興。他們洛家還沒有到,敢惹惱長老的地位。
眼看半個月之后就要開始試練,現(xiàn)在基本上已經(jīng)開始試練之前的準備。玄心派馬上就要阻止挑戰(zhàn),這個時候再不給楚平找點麻煩,那就只能等試練開始了。
洛家顯然是想要讓楚平在試練開始前,先消耗大半玄力。這樣,楚平在試練開始之后,就會因為玄力不濟,落到下風。雖然不能絕對阻止楚平進入門派,但至少也能拉下一部分楚平的名額。
只要以后楚平成了外門弟子,以洛家的本事,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
等了半個時辰,就在眾人快要等的不耐煩的時候,楚平慢慢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站在擂臺上,看著面前這個一臉樸素的漢子,楚平皺了皺眉。
樸素漢子說道:“不用看了,就是我要挑戰(zhàn)你,只要你打敗我,他們自然會放了那個人。”
楚平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你不應該趟這渾水的。”
樸素漢子明白楚平在說什么,眼睛看了一眼擂臺的邊緣。在那里,花落被挾持住。在挾持花落的一群人后面,有一雙被隱藏在一個嬌小的身影,但穿著一件巨大衣服內(nèi)的眼睛,正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樸素漢子看了一眼就將目光收了回來,臉色堅定的說道:“他們開出來的條件我沒辦法拒絕。”
“哪怕你自己會因此而死也不在乎?”
“嗯!”樸素漢子點點頭,手中揚起宣花巨斧。沖著一邊的一個裁判說道:“開始吧。”
這個裁判比較年輕,比較消瘦,臉上還帶著玩味的笑容。聞言嘴巴一張,就要宣布挑戰(zhàn)開始。
“慢!”
在人群外傳來一聲好似金鐵摩擦的聲音,人群自然分開一條道路,露出后面的周禮和鐵筆銀書。
消瘦裁判明顯一愣,跳到鐵筆銀書的面前,恭敬的說道:“大人,晚輩正在主持裁判。”
鐵筆銀書點點頭,說道:“是林寧啊,你繼續(xù)主持,我來這里是抓幾個不聽規(guī)矩的家伙。”
被稱為林寧的消瘦裁判怔了一怔,笑著問道:“大人說笑了吧,在這個地方,還有誰敢不遵從咱們立下的規(guī)矩。”
鐵筆銀書眼睛看向擂臺的邊緣,那是花落被挾持的地方。一聲冷哼從鐵筆銀書的嘴里傳出來,就見花落的周圍幾個人同時倒在地上。
鐵筆銀書說道:“在玄心派范圍內(nèi)不得尋釁滋事,否則懲罰去落陽峰伐木十年。這是玄心派立下的規(guī)矩。而這幾個人連續(xù)三次的抓人,擾亂規(guī)矩。按照玄心派規(guī)矩,事不過三。既然是第三次抓人,按照規(guī)矩,送入死囚獄。”
死囚獄,囚犯不死,永不出獄。
林寧臉色一僵,難以置信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人。他倒是的確知道這幾個人的存在是在要挾楚平,而且在楚平來之前,擂臺上的人就已經(jīng)說了,所有的責任,他一力承擔。但是他不知道,這幾個人已經(jīng)是第三次抓住花落要挾楚平。否則,哪里還能坐視不理。
這幾個人不是第三次抓花落,不過三次抓花落的是一個人指使的。所以就都算在現(xiàn)在這一伙身上。
鐵筆銀書說道:“林寧,這次挑戰(zhàn)既然是你主持,我就不多管了。這幾個人我要帶去死囚獄,按照規(guī)矩懲罰。”
“是!”林寧自然同意。
鐵筆銀書一揮左手,倒在地上的這幾個人全都消失不見,看樣子是被鐵筆銀書收起來了。
周圍人并沒有感覺到奇怪,似乎很正常。
楚平明白,這幾個人被收到了**獸珠里面。
在這的這幾天,楚平也知道一些以前不知道的東西。**珠分為兩種,一種是普通的**珠,里面是一片毫無生機的空間。可以存放物品,就像楚平右手手心當中的那一個。
另一種名為**獸珠,顧名思義,乃是存放玄獸的**珠,一般融入左手手心。這種**珠可以存放玄獸等有生命的物體,人自然也可以存放。不過**獸珠價值是同等空間普通**珠百倍,一般人是沒有的。
鐵筆銀書在執(zhí)法者當中地位應該不低,有**獸珠很正常。由此也可以看出,洛名鈞的洛家地位如何,連一個少主都有**珠。
鐵筆銀書收起幾個昏倒的家伙,沖著林寧說道:“主持完這一場挑戰(zhàn)后,就準備去試練之地集合。試練馬上開始,對外宣布,不在允許挑戰(zhàn)。”
林寧眼睛一亮,試煉之地集合,就意味著他們可以換班了。
終于可以不在這個無聊的地方待著了,生活一點動力都沒有,每天閑的要死。
林寧眼珠一轉(zhuǎn),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宣布道:“這場挑戰(zhàn)取消,王虎破壞規(guī)矩,失去挑戰(zhàn)資格,打入死囚獄。楚平守住資格,并直至開始前,不允許再有同類事情發(fā)生。”
林寧轉(zhuǎn)過頭沖著鐵筆銀書嘻嘻一笑,解釋道:“這個小子之前曾說過,有什么責任,他一力承擔。大人就連他一起抓走吧。”
“臭小子。”鐵筆銀書點點頭,“也好,反正結(jié)果也差不多,這個小子基本上也不是對手。”
“我不服。”王虎大叫一聲,臉色因為憤怒有些猙獰。一旦被送到死囚獄,就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他還有牽掛,他還不能死。
林寧皺了一下眉頭,冷酷的道:“王虎,你沒有資格不服,如果真的不服,那也去死囚獄不服吧。只要你能從死囚獄當中逃脫,沒有人會管你服不服。”
在玄心派執(zhí)法者面前說不服,真是笑話。
“等等。”楚平在一旁看了許久,突然開口道:“大人,能不能讓晚輩跟這個人說幾句話。”
鐵筆銀書點點頭,道:“可以。”
楚平點頭感謝,沖著王虎說道:“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參與進來,只要你將原因說出來,我愿意與你一戰(zhàn)。我輸了的話,我代替你進入死囚獄。”贏了的話會怎么樣,楚平?jīng)]有說。
王虎眼中露出一絲希望,“好,我告訴你。”
“我的一個親人需要藥材修煉,我答應了別人。只要我挑戰(zhàn)你,無論輸贏,都可以得到一批藥材。”
“原因就這么簡單?”楚平問道。
“對!”
“好!”楚平冷著臉贊道:“站在你的角度來說,我佩服你,肯為親人做出這么大的犧牲。明明知道懲罰的危險,還敢做出這種事。不過站在我的角度,我卻對你有些失望。用這種方法獲得修煉藥材,恐怕你一輩子的成就也就止步于此。跟你這樣的人一戰(zhàn),毫無收獲。”
楚平?jīng)_著鐵筆銀書抱拳行禮,請求道:“大人,晚輩請求與王虎進行一戰(zhàn)。晚輩的追隨者接連三次被抓起來,讓晚輩的名譽遭受很大的損失。晚輩想用這一戰(zhàn),來擬補一下。還望大人成全。”
鐵筆銀書笑了,林寧也笑了。
他們都明白,楚平這是向指使王虎的人挑釁。尤其是鐵筆銀書,心中對著楚平暗暗滿意。指使王虎的人是洛家,敢向著洛家挑釁,這本身就需要一些魄力。
或許這個小子真的不知道洛家是一個什么樣的家族,但是以這個小子的頭腦不應該猜不出一個大概。即便這樣,這個小子還是挑釁了。這種行為,本身就讓他們喜歡。
這不是頭腦發(fā)熱的傻子,而是有絕對的把握。
“好!”鐵筆銀書哈哈一笑,說道:“既然你要求,本人親自來主持。小林子,你沒意見吧?”
“沒有,沒有,大人能出手,是他們的福氣。”林寧笑著轉(zhuǎn)過身子,冷笑著看著王虎,說道:“王虎,這是你唯一的機會。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了。希望你能全力以赴,如果你能在楚平的手下堅持百招,我們也可以破格免去你一部分的懲罰。”
在楚平手下堅持百招不死,這是說他根本不是楚平的對手嗎。擂臺的裁判都是破竅境界的玄者,他們的話應該不會有錯的。
可是這算什么,他修行到現(xiàn)在,連一個小孩子都打不過么。他連在一個同級別的小孩子的手里,都堅持不過百招。這算什么,蔑視還是鼓勵?
“怎么樣,準備好了就開始了。”
林寧的身形一瞬間出現(xiàn)在兩人中間,嘴中發(fā)出一聲輕喝,讓兩人精神一震。
“挑戰(zhàn)開始。”
“哈!”王虎一聲大喝,手中的宣花大斧高高揚起,宣花斧上冒出閃爍不定的淡藍色的光芒。
鐵筆銀書暗暗點頭,王虎一上來就將玄力注入兵器,這樣才能在楚平的手里堅持的時間更長一點。雖然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不知道楚平的真正實力是什么樣的。但是他的眼力告訴他,楚平不是同級別的修士可以對付的。
“嘶!”
長劍出鞘的聲音響起,楚平拔出長劍,身形閃動,快速的向著王虎沖來。一道寒光在眼前閃過,王虎情不自禁的瞇起眼睛。
就在這一瞬間,楚平的身形陡然加速,出現(xiàn)在王虎的身邊。手中長劍化為一道流星,刺向王虎的胸口。
“磁。”王虎將手中宣花斧的斧柄下移,擋住楚平的這一刺。長劍刺在斧柄上,因為慣性,滑向一邊,帶出一串刺耳的摩擦聲音。
楚平腳下一扭,以右腳為軸,整個人像是一個陀螺旋轉(zhuǎn)一圈,左腳踹在王虎的斧柄上。
王虎只感覺虎口劇震,腳下不由自主的后退三步。
楚平身形依然在旋轉(zhuǎn),長劍劃出一條長線,如同流星劃破夜空。這一條長線滑向王虎的腰際,仿佛要把王虎斬為兩截。
王虎身體后仰,順勢將宣花斧的斧刃擋在身前。同時腳下一動,踢向楚平的腳踝。
楚平的長劍砍在在宣花斧的斧刃上,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在相交的地方傳出,同時還有一陣破碎的聲音傳出來。
楚平的長劍上出現(xiàn)一絲裂痕。
“哼!”楚平左腳和王虎的右腳互擊一下,立即分開。腳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王虎的招式雖然不怎么樣,但是力氣還是沒得說。
楚平順勢身形后退三步,長劍在手上一個旋轉(zhuǎn)。腳下狠狠的一踏,身形再次沖了上去。
王虎手中宣花斧表面的藍芒大放,兇狠的朝著楚平砍去。
面對沖過來的大斧,楚平微微改變軌跡,差之毫厘的躲過了這一砍。手中的長劍一陣抖動,劍身居然慢慢隱藏起來。。
眨眼之間,楚平長劍的劍身隱隱消失在王虎眼中。但是在外人眼中,楚平的長劍依然在殺向王虎。
“怎么可能,劍身怎么可能消失。”王虎腦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而后眼中一陣恍惚,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背后。
“這個背影好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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