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有些狼狽的從河道里沖上來,一臉后怕的看著身后的那滾滾沖過去的洪水。這洪水只有真正的親臨現(xiàn)場,才能感受到其氣勢的雄壯和一發(fā)不可收拾。
洪水中充滿了泥漿、碩大的滾石,還有數(shù)不清的碎磚斷木。這都是洪水沿途沖毀的東西,現(xiàn)在都成了洪水中的一部分。
楚平看著身后滾滾沖過的洪水,心中也忍不住想到,如果自己現(xiàn)在正面面對洪水,能不能在洪水的沖撞下活下來。
答案是,不能。
自己破竅境界的修為在大自然面前,依然顯得渺小。雖然自己有揮手間碎金斷石的本事,可是在這摧枯拉朽般的力量面前,也顯得有些微弱。
楚平手掌一揮,剛剛逃過一命的將士們頓時按照自己的位置,重新站好。
每當(dāng)有一軍的士兵整列整齊,立刻就會被自己的將軍帶著,向前方?jīng)_去。
楚平已經(jīng)畫好了敵軍后退的路線,他們要做的,就是出其不意的追擊。
三十萬將士,從第一軍修整完畢,要最后一軍沖向敵軍大營,所用時間不過兩炷香。
楚平腳步連縱,輕易的超過大軍最前面的蠻山他們。繼續(xù)連縱,孫國大營已經(jīng)近在眼前。
“怎么?”率先趕來的楚平自然不會出手攻擊普通人。事實上,此地根本沒有人可以攻擊,營帳完好無損的擺在這里,里面還有糧草輜重。但是空無一人,沒有一個孫國將士留在這里。
蠻山等人隨后趕來,看著空曠的大營。不敢相信的一把抓過斥候風(fēng),怒問道:“人呢?你不是觀察了孫軍的動向嗎?怎么現(xiàn)在空無一人?”
斥候風(fēng)也呆愣的看著面前,空氣中充滿濕氣卻掛著不少鎧甲棉被的營地,道:“不應(yīng)該啊,咱們沖過來只用了大半個時辰,他們沒有道理半個時辰的時間就撤退啊。”
楚平眉頭皺了片刻,而后說道:“不用猜了,孫軍撤退了,不過他們走不遠(yuǎn)。所有騎兵集合,向著費城方向沖擊。剩余的將士原地待命,接管這座營地!
蠻山他們也猜到了,這孫軍是早就猜到他們會沖過來,所以在洪水過來的時候,就撤退了。
不過就像是主帥說的那樣,他們走不遠(yuǎn),早半個時辰撤退,騎兵完全可以追上。
蠻山等幾位擅長長途奔襲的將軍振臂一呼,呼啦啦數(shù)萬騎兵聚集。
說是騎兵,只是編制屬于騎兵,現(xiàn)在他們怎么可能有馬匹坐騎。在決定冒險的時候,楚平就把騎兵的馬匹都放下了。
不過沒有坐騎,騎兵的速度也要遠(yuǎn)遠(yuǎn)超過尋常步兵。幾位將軍兵器插天,帶頭向著孫國邊界費城沖去。
楚平?jīng)]有跟著,他走進(jìn)營地中央的主帳,這里有一座主帥大帳。里面收拾的干干凈凈,中央主帥的案桌上,一套精致的文房四寶陳列。在硯臺下,一張白紙隨著楚平的進(jìn)來,被微風(fēng)吹起一絲邊角,就好像是在和楚平打招呼。
“楚軍主帥親啟,不才典軍敬上!
“君乃某生平未見之大敵,未親自相見,望君思之海涵。連番征戰(zhàn)多日,某料之,區(qū)區(qū)小計非但不能將君等一水而滅,反致數(shù)萬千將士涉險。但與君斗智斗勇,實乃生平一大樂事。某特在軍營中留下軍糧輜重若干,乞望君網(wǎng)開一面,留下多少夫郎歸家。
昔日冒犯君之虎須,致使兩國交兵。如今思來,實乃不該。其間罪責(zé),某一人承擔(dān)。如君所愿,某也可他日登門賠罪。某特意在費城備下糧草兵馬,等候?qū)④姷絹!?br />
楚平看著這張白紙,心中只感覺有些怪異。
這典軍所言,是讓自己放那些撤退的孫軍回家。這個營地,就是他們用來交易的代價。他早就猜到自己會冒險沖過來,所以用這個營地的將士們做誘餌,等著自己的到來。而且這個典軍還猜到,這次是自己親自帶隊。特意留下這么一封信,讓自己念在上天好生之德,留下那些誘餌一命。
“哼哼!背奖亲影l(fā)出一聲哼哼聲,臉上微微露出笑容。自言自語道:“有意思,當(dāng)真是有意思。這個典軍,倒真是一個難對付的角色。”
“呼哧,呼哧!”
一只小千紙鶴的從營帳外飛進(jìn)來,落在楚平面前自己展開。
楚平一把抓住小千紙鶴的紙張,上面頓時傳來蘭明的聲音。
“弟弟,立刻趕回蠻荒山脈,在礦脈上匯合。礦脈已經(jīng)開采完畢,除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情況,需要你回來坐鎮(zhèn)。”
楚平一手拿著典軍的留信,一手拿著小千紙鶴。如果不是小千紙鶴上面分明無誤的蘭明姐的話,楚平都要懷疑這小千紙鶴是典軍偽造的。
想了一下,楚平便下令撤退,不再繼續(xù)追擊。
不管怎么說,必須先以門派的事情為先。這倒不是說門派在楚平心中更重要,而是門派比楚國更重要。
斥候風(fēng)已經(jīng)沖出去,把蠻山他們追了回來。對于蠻山等人滿口的詢問,楚平并沒有對它他們回答的意思。這其中牽扯到門派,解釋起來根本解釋不清。索性直接不解釋,蠻山等人治好帶著滿腦子的疑惑,跟著楚平撤回界河邊緣。
眼前的界河里早已經(jīng)被洪水沖的陷地三尺,河道里沖擊的水流,足可以將人拍到水底下去。
楚平眉頭皺了一下,掌心中握著蘭明傳過來的那一只小千紙鶴。
“蠻山將軍,你帶著將士們在這里等洪水退去,我有些要緊的事情要辦,必須馬上離開!背揭膊还苄U山能不能擔(dān)下這個任務(wù),又指定了唐振宗和董卿兩位將軍作為輔助。
蠻山此時才剛剛反應(yīng)過來,他怎么可能拒絕,點點頭,領(lǐng)命道:“主帥放心,蠻山定將所有將士一個不少的帶回翠城。”
楚平點點頭,腳下一點,整個人突然飛起來,一聲嘹亮的鶯啼在天空中響起。
地下三十萬將士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的主帥飛起來,腳下出現(xiàn)一個將近十丈大小,展開翅膀仿佛遮天黑幕一般的灰色大鳥。
楚平落在金喙的背上,指了指蠻荒山脈的方向。金喙會意,長鳴一聲,雙翅一扇,身形下刮起一陣狂風(fēng),身形已經(jīng)借助著一扇的力量,飛出數(shù)十丈外。
地面上,三十萬將士目瞪口呆,這是他們第一次看到他們的主帥的本領(lǐng)。飛天而行,這這比什么都來的震撼。
蠻山雖然知道楚平厲害,但是他也沒想到,楚平居然能飛起來。雖然是借助飛天的鳥雀飛行,但這更說明楚平的不凡。有幾個人能收服一只飛天的神鳥。
金喙的速度很快,這是它第一次這么痛快的在外界俗世飛行。從楚平走出外界俗世以后,就始終將它放在**獸珠或金剛鐲空間內(nèi),F(xiàn)在氣候變暖,它終于可以暢快的飛行了。
這次出來,金喙仿佛要將自己這幾個月積攢的力氣一次放出來。三五百里的距離,金喙只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趕到了。
楚平從天空中跳下來,地面上楊飛云、蘭明、白軍、蠻山、戰(zhàn)如風(fēng)、曹靈樂、烈山還有小女孩裊裊,一個不少的都在這里。
對面幾乎和他們這邊相差無幾的陣容,武融、吳邪,還有一些氣勢和白軍他們不相上下的破竅境界玄者,一眼看去,雙方幾乎是勢均力敵的陣容。
楚平從天空中落下來,金喙則沒有跟著下來,而是隨著楚平的一揮手,向著山林中覓食去了。
楚平來到楊飛云身邊,雙方都是一言不發(fā)的狀態(tài),楚平傳音詢問道:“飛云師兄,這是怎么回事?”
跟楊飛云說完,楚平又給蘭明傳音問道:“姐,著急忙慌的把我叫回來干什么?”
蘭明并沒有回答,而是給楚平使了一個眼色,讓他注意面前的礦洞內(nèi)部。
楚平不解,看了這個礦洞一眼,剛想要放出神識感知一番,耳邊傳來楊飛云的警告聲:“師弟,切不可放出靈魂力量,此時礦洞內(nèi)正有派中前輩在其中斗法,貿(mào)然放出感知,會讓前輩不高興的。”
楚平有些奇怪的看了礦洞一眼,詢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怎么連門派中前輩都趕來了?”
楊飛云的聲音有些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悲傷,略帶苦笑道:“咱們都看走眼了,這個礦洞里面,連通著一個前輩的洞府,至少是造物巔峰境界的前輩!
楚平精神一震,傳音笑道:“這可是好事啊,你哭笑什么?”
“前不久門派派來的新一批礦工趕來,與玄軍派的礦工合力,將這條礦脈挖空?墒沁@金屬礦脈挖光了,里面還有一層元晶石礦脈。你也知道,元晶石晶瑩剔透,里面要是包裹了什么東西,往往一眼就能看到。可是你聽說過元晶石里面包裹了一個洞府的嗎?這下可好,一個洞府都要和人平分了!睏铒w云苦笑的不是洞府本身,而是這個洞府居然要和玄軍派分著吃下來,這讓他怎么能高興的起來。
元晶石是一種等同于元石的礦石,這種礦石大多是天地元氣在某種情況下凝聚到液態(tài)而后被掩埋,經(jīng)過了數(shù)千上萬年的時間,固化成為礦石。這種礦石因為其中元氣十分充足,而且十分純凈,往往是造物境界以上級別的玄者修煉所用。楚平他們使用的元石,則是門派中的一些造物境界客卿長老花費時間凝聚而成,兩者差距有如云泥。
這里怎么會有前輩的洞府,楚平把目光轉(zhuǎn)向另外一個方向。就在楚平身后三十余里外的一個山頭,那里也有一個前輩洞府。只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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