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再干一杯!我先干為敬。綠舞你若把我當(dāng)姐妹,你便不要推辭,也干了。倘若你不把我當(dāng)姐妹,那也隨你,反正我是先干了。”芊芊拍著胸口嚷嚷著,將一盞酒端起來往嘴邊送。
綠舞抓住她的手臂不讓她喝,哀求道:“芊芊,不要喝了,我實(shí)在是喝不下了。我已經(jīng)頭暈?zāi)垦A恕=裢矶急荒憷攘瞬簧倭耍瑢?shí)在是不成了。”
芊芊叫道:“不成,咱們好姐妹自然是要多喝的,多喝酒,感情深。你不是要跟我結(jié)拜姐妹嗎?那便要跟我一樣能喝酒。”
綠舞擺著手道:“不結(jié)拜了,說著玩兒的,酒也不喝了。”
芊芊怒道:“什么?這事兒能說著玩么?你連名帖都寫好了,還騙我。”
綠舞訝然道:“什么名帖啊?我什么時(shí)候?qū)懙拿俊?br />
芊芊叫道:“你床頭貼的那張條幅,不是寫著綠舞芊芊么?一個(gè)綠舞,是你的名字,一個(gè)芊芊,是我的名字。這不已經(jīng)寫好了結(jié)拜的名帖了么?”
綠舞:“……”
林覺在旁聽的哈哈大笑,那綠舞芊芊的條幅確實(shí)存在,不過那是當(dāng)初綠舞學(xué)寫字時(shí),林覺以她名字而寫的一個(gè)小橫幅,送給綠舞留著的。綠舞一直貼在床頭,來京城也帶來了。卻被芊芊姑娘誤以為是結(jié)拜的名帖了。不過倒也有些巧合,這芊芊姑娘名叫芊芊,倒是和綠舞一起組成了完整的條幅,難道說冥冥中自有天意?
聽到林覺的笑聲,席上三人轉(zhuǎn)頭看來。見林覺正緩步走近,白冰坐正了身子,不再托著腮,不經(jīng)意的整了整衣衫。
芊芊看到林覺,頓時(shí)嚷道:“林公子來了,好的很,您給評評理。”
綠舞苦笑看著林覺道:“公子快救救我吧,我快要被芊芊給鬧騰瘋了。”
林覺笑道:“我來評評理,怎么了?”
芊芊嚷道:“我給人敬酒,別人是不是應(yīng)該喝了?我都喝了,她卻不喝?是不是看不起我?咱們在外邊混的,講究的便是一個(gè)臉面,有人不給你臉,你怎么辦?”
林覺啞然失笑,芊芊這是在青樓里學(xué)了太多的臭毛病。定是見多了那些在青館中呼五吆六的人相互攀酒學(xué)會(huì)了這些言語。現(xiàn)在全用在這里了。
“敬酒不吃么?那便吃罰酒。不給面子豈能容忍?”林覺笑道。
“你瞧瞧,林公子都這么說了,你還有什么話說?來來來,不要啰嗦了,干了。”芊芊朝著綠舞叫道。
綠舞苦著臉看著林覺道:“公子是來幫倒忙的么?我再喝便醉了。芊芊已經(jīng)醉了,你不阻止,反而添亂。”
林覺一笑,坐了下來。端起綠舞的酒杯對芊芊舉了舉,一飲而盡。
“干什么?我可沒跟你喝。”芊芊瞪眼道。
“我知道,這是我敬你的。我先干為敬了,你若不喝便是不給我面子。咱們出來混的,你不給別人面子,便休怪別人不給你面子。”林覺道。
“噗嗤!”旁邊傳來白冰的笑聲。林覺轉(zhuǎn)頭看去,白冰卻又一臉正經(jīng)的轉(zhuǎn)頭賞月,仿佛那笑聲不是她發(fā)出的。
芊芊用細(xì)長的手指頂著腮下,腦子里一片混沌,理了半天理清了頭緒,點(diǎn)頭道:“公子說的對,我得給你面子,我喝了。”
說罷,芊芊仰脖子喝光了杯中酒。
林覺贊道:“好酒量。那么現(xiàn)在你給了我面子,我也給了你面子,咱們扯平了。天色不早了,我看我們今日到此為止如何?”
芊芊皺眉道:“正高興著,干什么到此為止?我好久沒喝過這么好喝的酒了。在杭州時(shí),偷偷嘗幾杯,兩位姐姐都是一頓罵。好容易今天能喝個(gè)痛快,怎么不讓我喝了?你家沒酒了么?”
林覺苦笑道:“酒管夠,可是時(shí)候不早了。你瞧瞧周圍,還有其他人么?”
芊芊像是才發(fā)現(xiàn)周圍沒人了一般,驚訝道:“怎么都走了啊?人呢?剛才還滿座的人,怎地只剩我們幾個(gè)了?鶯鶯姐姐,秦姐姐她們呢?怎么不聲不響的都走了?真是沒義氣。秦姐姐說好了要跟我喝到天亮的。”
綠舞苦笑道:“她們走時(shí)都來跟你打了招呼的,你喝醉了,全然不記得了。不能喝了,回去歇息了。”
芊芊轉(zhuǎn)頭四顧,看到白冰,舉杯道:“白姐姐,你陪我喝。”
白冰笑道:“好,我陪你喝。”白冰舉杯一飲而盡。
綠舞咂嘴道:“白姐姐你還陪她喝,她都醉了。”
白冰笑道:“芊芊心里有心事,醉一場又有何妨?干什么不讓她喝醉?不光是她,我也想喝醉呢,可惜我酒量太好,喝不醉。我都喝了二十多盞了,就是不醉。我好想大醉一場呢。”
林覺心中一動(dòng),笑道:“白姑娘真想謀一醉么?我可以陪你大醉一場。不如我們移步到?jīng)鐾ぶ希瑩Q了烈酒來喝如何?這葡萄酒太甜太膩,喝再多也是醉不了的。”
綠舞嗔道:“公子!”
白冰起身道:“好,那便換清酒來喝。芊芊小妹子,你來不?”
芊芊拍著胸脯道:“誰怕誰?走走走!”
綠舞苦著臉無語,林覺拍拍她的肩膀,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自去睡,這里交給我。我一會(huì)兒便將她們?nèi)繑[平。去洗個(gè)澡,在床上等我,今晚我去你那里睡。”
綠舞臉色緋紅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我可去睡了,我可不跟你們瘋了。”
芊芊擺著手道:“去吧去吧,不能喝酒你跟著來做什么?”
林覺捏著下巴笑呵呵,眼光流傳處,發(fā)現(xiàn)白冰正雙眸炯炯的看著自己,眼中帶著一種奇怪的神色。見林覺看來,白冰卻又飛快的移開了目光。林覺有些納悶,忽然間他明白了過來,自己和綠舞咬耳朵的話雖然很輕,芊芊也許聽不到,白冰肯定是聽的清清楚楚的,她可是武技高強(qiáng),耳目聰慧之人。自己要綠舞洗干凈床上等自己,白冰聽了不知作何感想。林覺心中升起一股變態(tài)的快感來。
兩名丫鬟捧了三大壇子烈酒擺在亭子里,林覺讓她們隨便弄了幾碟果品擺上當(dāng)做下酒菜。三只大青碗也擺在了石桌上。林覺拍開一壇酒,一股濃烈的酒味飄散出來。
“這是正宗的竹葉青,很是濃烈,都可以點(diǎn)著火的。你們喝不了可莫要硬撐。咱們只謀一醉,但可不是要傷了身子的。這一節(jié)我可得先跟你們說清楚。”林覺笑道。
“怕什么?我芊芊可不怕。”芊芊擼.著袖子,俏臉上一片激動(dòng)慷慨之色。白生生的胳膊在月光下發(fā)著白色的光暈。不知何時(shí)連衣領(lǐng)越敞開了幾粒紐扣,露出里邊半截酥胸和粉紅的抹胸來。讓人移不開目光。
林覺看了幾眼,忙避開眼光,暗罵自己禽獸。芊芊只有十五六歲,還是個(gè)未成年少女,自己可不能亂想。
“白姑娘,咱們怎么喝?”林覺笑問道。
白冰道:“劃拳不雅,咱們就一人一碗的喝。公平又安靜。”
林覺笑道:“好,就這么喝。”
林覺嘩啦啦倒了三碗酒,將其余兩碗推到芊芊和白冰面前,自己端起一碗道:“我是男人,跟你們喝烈酒我占便宜,所以我先喝一碗,以示公平。這一碗我敬天上的明月,感謝這個(gè)美好的夜晚。”
林覺不等白冰和芊芊說話,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林覺的酒量不錯(cuò),葡萄酒在林覺看來就是糖水罷了,反應(yīng)不大。但這竹葉青烈酒可非同日而語。酒一入喉,便如一條火線灌入腹中,頓時(shí)胸腹之中一片火辣辣。
“夠勁,好酒!”林覺贊道。這酒是王府的酒,可不是一般的竹葉青,那是儲(chǔ)存了十年二十年不等的好酒,醇厚濃烈之極。
“好酒么?我嘗嘗。”芊芊叫道,捧了酒碗便要喝。
林覺伸手制止道:“芊芊姑娘,最后警告你一次,這酒太烈,你怕是承受不住。”
“哼!”芊芊叉腰鼓嘴道:“瞧不起人么?我酒量好的很。”
林覺道:“言盡于此,倘若喝的明日不適,不要怪我沒說。”
芊芊更不答話,端起酒碗來將一盞酒咕咚咚的喝下。伸手背一抹嘴角,打了個(gè)飽嗝道:“怎樣?我這不是……喝下去了么?也沒見……沒見……如何……”
“噗通!”話音未落,芊芊身子軟倒,撲倒在石桌上。酒盞落在地上碎成片片。
林覺嚇了一跳,忙上前查看。但見芊芊臉頰酡紅一片,口中酒氣熏天,人已經(jīng)迷糊了。白冰也上前來,搭了搭脈象道:“醉了而已。并無大礙。”
林覺招呼人來,將芊芊抬回后宅去。亭子里只剩下林覺和白冰兩個(gè)人的時(shí)候,林覺看著白冰似笑非笑。
“白姑娘,芊芊姑娘求仁得仁,她想大醉一場,現(xiàn)在得償所愿了。白姑娘想謀一醉,卻也簡單。我估摸著一碗下去,便和她一樣了。在你醉倒之前,我得先問你一件事,免得你醉了之后沒法問你。便是……那天我提議之事,你可有決斷了?”
白冰微笑道:“林公子怎知我一碗便醉。我說我酒量甚好,公子沒聽到么?一會(huì)兒醉倒的怕是你呢。”
林覺搖頭道:“男女體質(zhì)不同,飲酒這種事,還是男人更在行些。你們女子酒量再好也是不成的。”
白冰一笑道:“這樣,我們斗斗酒量,便見高下。”
林覺大笑道:“你跟我斗酒量?那我豈非是欺負(fù)人了。論武功無不如你,論酒量,你不如我。”
白冰道:“林公子怎么跟外邊那些人一樣都喜歡自吹自擂?莫非這是你們男人的通病?這樣吧,咱們設(shè)個(gè)彩頭,我若先醉,我便答應(yīng)你的條件留下來給你當(dāng)護(hù)院。倘若你先醉,這事便作罷,我也不用考慮了。這幾日想的我頭疼,一切交給這場斗酒賭局如何。”
林覺一拍石案道:“好,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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