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
不多時王忠推門進來,朝著李承乾一躬身問道:“殿下。uuk.la”
“去找牙人問問,東市里有沒有要賃的鋪子,挑些位置好的賃下來,小一點沒關系,但是一定要繁華地段,然后叫人去立春坊找老鴇,就說我有生意要跟她談,辦好了叫我,我先歇會。”
“是!”
王忠弓身退下,李承乾就開始躺在椅子上假寐了起來,諸事繁雜,手下有沒有何用的人,凡是都需要親力親為,而且還要提防著自己老爹,這種日子卻是過的累了一些,不過快了,等諸事入了正軌,還能輕松兩天,玄武門的日子眼看著越來越近,就算是知道了結果,依舊是很擔心,多一份力量就會多一份勝算,勝敗又時候只在一念之間。
李承乾在亭子里用過飯,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時分,王忠帶著立春坊的老鴇走了進來,當老鴇看著見李承乾第一眼,癡癡的笑了起來:“老身還當是誰,原來是小殿下您吶,剛還捉摸著是惹了那家貴人,老身這提心吊膽的呦~”
對于這些做皮肉生意的,李承乾并不是很反感,賺的都是辛苦錢,雖然低賤了一些,但是為了活命他們也是沒有辦法。
“劉嚒嚒可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立春坊歸了我老爹,那就是我爹的產業,以后咱們各算各的,他怎么跟你算賬我不管,也管不著,這次叫你過來就是想跟你談生意的,劉嬤嬤有沒有興趣?”
李承乾杯子里裝的是白水,對于現在的茶實在是喝不下去,喝時還好,出門一朝風一股子羊膻味,熏得人直打嗝。
李承乾的話老鴇聞言眼神一亮,小家伙人雖然小,但是賺錢的本事那可是一等一的,當年幾個小手段就讓已經快要死的立春樓起死回生,小家伙背后有人指點,哪位高人想要做買賣,那定然是大買賣。
“小殿下,您且說說看?”
不多時,李承乾從身后拿出一些冰沙,從另一個罐子里倒出一堆水果的汁液,用筷子胡亂攪拌一下放在老鴇的身前。
“你先嘗嘗,看看味道怎么樣?”
老鴇看著那一碗東西又看了看李承乾說到:“呦,冰沙啊,這還嘗什么什么,咱家不也是在賣著么?”
青樓里這些東西一直都是常見的,特別是冰沙,眼看就要到了夏天,這東西可是越來越稀罕了,不過雖然稀罕但不是沒有,只要肯花錢,多得是的冰窖愿意給自己送。
李承乾嘿嘿一笑:“你家買那些東西哪能跟我的東西比,這東西放在你那怎么也得三十文以上吧,而且還是限量的,咱這冰只要十五個銅子,以后你家的冰我出,比別家的價錢底一半,劉嬤嬤不會不答應吧?”
老鴇眼神大亮,這種事情需要考慮那么?凡是長個心眼的人都知道怎么選。老鴇也是每日做的就是嘴上的營生,說話的也是中聽。
“看小殿下這話說的,您是我的老東家,咱們之間還用說這些么?您放心,只要是河道結冰之前,您有多少冰老身照單全收。”
李承乾對著老鴇豎起了一直大拇指夸贊道:“好!痛快,那咱們就說好了,立春坊的冰咱們就給嬤嬤了,每塊十五文,具明日自會有人跟嚒嚒詳談,另外這件事情莫要讓我爹知道了,不然仔可是細你的皮。”
老鴇眼珠一轉,嘿嘿一笑:“那當然,那當然,做生意的不就講究個你來我往,您手里掐著咱的冰,您就是大爺,既然事情談妥,那老身就不多呆了,坊里的事情多,還望小殿下勿怪才是。”
李承乾揮揮手,看著老鴇帶著笑走了,嘿嘿一笑,從身后拿出一個銅盆,喃喃自語道:“好東西啊,寶貝,可是全靠你了。”
對于制冰的事情,只要是稍微學過一些物理的人都能知道,并不怎么復雜,白糖生意李承乾不打算做的太久,太久也做不來,那種惹火的生意不用一個月就能被人發現,到時候李二不下手才是有鬼了,還有一件事情。
李承乾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個,趁著沒發現的時候先賺上一筆,另外給老爹一些助力,聯盟要結合的緊就要有利益牽扯。
制冰的生意雖然利潤不高但好在長久,長安城每年消耗的冰數量驚人,若是做的好了,也是一個獨門生意,李承乾這邊在發呆,另一邊的小伙伴們卻是開始撓頭,畢竟都是小孩子,五十貫是一筆巨款。
房遺愛正看著自己老爹書房架子上的花瓶發呆,畢竟是秦王賞賜的,應該很值錢吧,看著四周沒人,將花瓶用布包好,賊兮兮的朝著后院走去,這孩子倒是不傻,知道后門人少,悄悄的從后門開溜。
“遺愛,手里拿的什么?”
房遺愛聽見母親的聲音身子一震,回頭看著自家老娘臉色有些蒼白,趕緊將包裹藏到身后。
“這是怎么了?”房夫人看著房遺愛的臉色不對,幾步走到房遺愛的身邊,看著房遺愛緊緊的護著身后的包裹更是疑惑,身手要奪,卻見房遺愛眼中哧著淚花,死死的抓著身后的包裹。
房夫人出自范陽盧氏,看著倔強的兒子就知道有事,不過若是當場拆穿,怕是要傷了孩子的心,蹲下身子輕輕給房遺愛擦拭了一下臉上的淚花,說到:“遺愛是缺錢了么?為甚不跟為娘說,若是讓你爹知道了恐怕有的挨揍。”
房遺愛有些愧疚,緩緩地從身后拿出一個布包遞給他娘,闕生生的說到:“娘親答應遺愛,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不許讓第三人知曉。”
盧氏展顏一笑溫言說道:“好,你說,為娘答應你。”
“今日承乾說有生意要跟我們合伙做,沒人入股五十貫就成,孩兒自己家中無錢,本想著拿秦王賞賜的花瓶去當鋪抵了,若是賺了錢就能贖回,而且還能貼補家用。”
“那若是賠了呢?”房夫人沒有看見自家兒子偷東西,他只看見了自家孩子想要給這個家做的貢獻,所以說話也是十分溫柔,不曾有半分的責備。
“承乾有糖,純白色的,又甜又香,承乾說這么大的一小包能賣三十貫,長孫沖,程處亮,還有幾個伙伴都已經答應了,承乾平時對我多有附照,孩兒不想因為此事傷了他的心。”
相對于大兒子的木訥,盧氏還是十分喜歡房遺愛,畢竟是家里的老小,用手背擦去了房遺愛眼中淚水,將包裹拿了過來,從頭上拆下一直簪子遞給房遺愛:“為娘信你,拿著簪子去當了吧,此事莫要讓你爹爹知道。”
看著手里的簪子,房遺愛恨恨的抹了一把眼角的淚水,看了看娘親,幾步就跑出了院子,看著房遺愛的樣子盧氏搖了搖頭,想起那個古靈精怪的李承乾嘴角又是一揚。
房遺愛興沖沖的出了門,朝著遠處的驢車招了招手:“車把式,帶我去芙蓉苑。”
相對于房夫人,程夫人顯得就痛快了許多,看著自家兒子鬼鬼祟祟的在抱著他爹的橫刀就要出門,這孩子隨他爹,屬混賬的,好言好語就不能往他身上用。劈手奪過程處亮的刀,一手擰著程處亮的耳朵問道。
“又想出去作害什么?上次挨揍沒挨夠是么?”
“疼疼,娘親輕些,輕些,要掉了。”
程處亮五官已經擠到了一起,耳朵被抓住的痛苦異常強烈,雖然已經經歷過無數次,但是但是那種疼痛依舊不是自己能承受的住的。
“說想要干什么?”
程處亮還算是硬氣,吭哧著就是不說話,程氏的手下施力疼的程處亮又是一陣嘶吼。
“娘親莫要再問了,孩兒不拿爹爹的刀了,我跟承乾要做些生意,急需五十貫錢。”
程氏這才松開了程處亮的耳朵,從荷包里掏出一粒金豆子,交給程處亮,弄得程處亮有些不知所措。
“你與承乾自小長大,怎么就沒有人家那個靈利勁,既然是他想要做些生意,就拿去吧,記得多占幾分股。”
程處亮嘿嘿一笑,手里攥著金豆子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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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看著桌子上各色的財物有些頭疼,長安城果然是沒一個傻子,有著先前那些產業打底,怕是都知道自己會賺錢了吧,對于這種占便宜的事情,估計他們也是趨之若鶩。
“所以,你們家人都知道了咱們要知要做生意的事情了?”
看著眾人點頭,李承乾扶額無語,不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五十貫對于平常人家來說能拿得出來也是實屬不易,看著桌子上那只金簪,李承乾拿起來遞給房遺愛。
“遺愛的那份我幫著出了,把簪子換給你娘,估計你家也就那幾件值錢的東西了。”
房遺愛沒有理會李承乾,倔強的將簪子送到李承乾的身前說到:我娘說過,人情這東西越積越多,若是養成習慣那就沒人會喜歡,我家雖然錢財不多,但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簪子你拿著,等賺了錢我在贖回來。”
瓜慫倒是精得很,李承乾搖頭一笑,然后將桌子上的東西放在布包里對著眾人說到:“明日我就要回弘文館,生意上的事情自然會有人打點,這些錢就交給長孫沖,明日會有人帶著你去看鋪子,若是覺得還行就買下來,另外讓下人去買一些紅糖,有多少賣多少,交給殷宏志,過幾日諸位就等著數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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