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當(dāng)著親娘的面給老爹介紹小老婆這事,若是放在現(xiàn)在怕是會被親娘打死,即使打不死也一定會打殘,但這畢竟不是現(xiàn)在,那個時候,大婦給相公找小老婆,那是賢惠的表現(xiàn),說出去是美談,長孫就很賢惠,所以聽了李承乾的話也是有些心動,不過最后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幾家自視甚高,若是貿(mào)然提出聯(lián)姻,折損臉面不說,怕是損了二郎的威望。.org
“倒是有些心事,不過與鄭家聯(lián)姻,怕是他們不會同意的,與其自取其辱,不如就此將念頭打住,五姓女可不是誰想娶就能娶得了的。”
李承乾嘿嘿一笑,躺在椅子上閉了一會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卻是起身,看著外面的鄭家所在的位置說到:“那可由不得他們~”
長孫輕笑了一聲,也不知是因為李承乾狂勃,還是因為鄭家被自家兒子盯上了,不過既然李承乾這么有把握,相必此事已經(jīng)成了一半,不過想到那幾家的高傲,心里又不免有些擔(dān)心。
這也不能說五姓七家狂勃,在他們的心里,漢人的血脈總是需要純正一些的好,結(jié)果五姓七宗從那以后只在幾家互相通婚,也不知是血脈純正,還是因為物以稀為貴,民間常有去五姓女為榮耀,李二也曾想過娶一個五姓女回家,跟崔家提親,那崔家卻是將閨女嫁給了程咬金,氣的李二也曾好一陣郁悶,自那以后,李二再也沒提過五姓女的事情。
想到這里,長孫輕聲囑咐道:“此時成還則罷了,若是不成,切莫難為鄭家,他們可不似盧家那般齷齪,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好人家來著。”
李承乾自然是有章程的,想到外面馮智戣還在等著自己,便對著長孫道:“馮伯伯還在外面等著,孩兒就不陪啊娘了。”
長孫趕蒼蠅似得揮了揮手,看著李承乾離去,嘴角微微一笑,小東西就是個有主意的,這些事情沒準(zhǔn)真能辦成呢,想到這里又是看了一眼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丫頭,越看越是喜歡,想到這里,喃喃說了一句:“也是該定親的時候了。”
顏顏離得稍遠(yuǎn)并未聽清長孫說了些什么,但是坐在一側(cè)的楊婷兒卻是聽了個清楚,眼中一亮似是有些歡喜,又有些羞澀,在這個十幾歲就能嫁人的時代,即使是小孩子,對這些事情也是都清楚的。
這場盛宴一直持續(xù)到了子時,月朗星稀,眾人也算是乘興而來,滿意而歸,縱使有一些遺憾的,也是笑意盈盈,顯然對那些事情不是太過在意,畢竟那些生意自己就不可能沾得上,此行不過是見見世面而已。
李二跟長孫三人在護(hù)衛(wèi)的護(hù)送下回了東宮,許是這幾天太累了些,不知不覺就在車上睡下了,一直到了東宮也沒醒,即便是睡著了,手里還是死死抱著胸前,生怕塞在里面的契約被人拿了去,夫妻倆見了一面失笑不語,一面也是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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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說想要將鄭家的娘子給您填個房,這事本想著妾身就做了主,仔細(xì)想了想,還是問問你的意思。”
長孫躺在李二的臂彎里,仰頭看了一眼李二,只他微微睜開眼睛,看著長孫問道:“那個女子?”
鄭氏的嫡長女,名喚鄭穎兒,命婦宴上見過,人品長相都是頂尖的。”
李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不知是在想事情,還是覺得這事實(shí)在沒太大把握,不想輕易發(fā)表意見。
“不若就讓承乾試試吧,萬一成了,此時對二郎也是一件好事呢。”
李二縮了縮身子,換了個舒服點(diǎn)的位置將長孫擁在懷里,輕聲說道:“試試也無不可,就是不知道承乾究竟想做什么,親近鄭家,厭惡盧家,此事若是陰謀,那做的也太明顯了些,但若說不是陰謀,那這事情也太巧合了。”
“許是承乾有別的打算呢?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鄭家也算是支持你的,新鹽政不是已經(jīng)發(fā)下去了么?若是能過,收益能多不少呢。”
李二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李承乾一直在自己身后幫著自己,盡管做事有時毛躁了些,但總體上還算是妥帖的,這次拉攏鄭家與馮家,也不知道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本想著明日過去問問,卻是不自覺的笑了一聲,大抵會告訴自己又做夢了,兔崽子。
“睡吧,明日再說。”
說著就重新將眼睛閉上,感受著長孫溫潤的身體,卻是沒有一**念,不多時,呼吸變漸漸的平穩(wěn)了下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幾十輛馬車依次的進(jìn)了東宮,馬車上是摞的高高的書籍,有些裝在盒子里,有些還是竹簡。
為首的是鄭老,接待的則是李二,見到如此多的藏書,李二已經(jīng)是樂的見牙不見眼,看著小心翼翼的推著牛車走路的鄭老,心里亦是一陣感動,觀其事,知其人,對待藏書如此慎重的人,定然不是一個沽名釣譽(yù)之輩,如此大年紀(jì),卻還在為家族拼搏,這樣的人值得自己尊重。
“承乾也是太過不嘵事,如此莊重的事怎能辦的這般草率,若是有一卷書受了損傷,本宮卻是要心疼死。”
鄭老看著李二貪婪的樣子,眼角抽了抽,不過事情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再反悔那是小人姿態(tài)。
朝著李二躬身一禮,還未等李二說話,便上前拉著李二的手說到:“這些藏書之中不乏絕本,萬萬要好生對待,還有,承乾小賊答應(yīng)我,只用三個月,三個月后~哎啊~夯貨~有你這樣拿書的?你當(dāng)時磚頭不成!。”
說到這里,卻是看見侍衛(wèi)長槍大馬的抱了一堆,顧不得與李二說話,上前就拉過那個要抱書的侍衛(wèi),大勝斥責(zé)。
“一本一本的拿~小心輕放~還有那邊的,那竹簡比你爺爺歲數(shù)都大,能不能輕些!!!”
李二跟長孫愣愣的看著鄭老東奔西走,心里有些失笑,但卻又覺得老頭很可愛,像是一笑,輕聲說到:“怕是跟承乾的性子差不到哪去,難怪爺倆能聊到一起呢。”
李承乾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看著院子里鬧騰騰的,知道鄭老來了,也不洗漱,直接就出了前院,看著院子里停著的十幾輛大馬車,竟是哈哈笑了起來。
“哈哈~鄭老果然是信人!”
他笑,鄭老卻是笑不出來,白了李承乾一眼,笑罵道:“哼~你可是得逞了?今日老夫剛出門,王家!崔家!李家,幾家家主過來與我理論,說是老夫吃獨(dú)食!”
說著便上前拉住李承乾的手拖著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念叨:“這個黑鍋老夫可不背,你自去跟他們解釋,若是解釋的不明白,老夫可繞不得你。”
李二二人愣愣的看著這一切,抽了抽眼角說到:“莫非是看錯了?這人~這人怎的忒也沒個禮數(shù)。“
長孫卻是掩嘴輕笑,人家年近七十,莫說是不搭理你,就是罵上你幾句你還能怎的?
“二郎還是先找國子監(jiān)的學(xué)生抄書吧,怕是這幾十萬卷書,可是要抄上幾個月呢。”
李二一愣,拍了拍腦門道:“對對對~光顧著開心了,怎么把這事忘了,哈哈~走去國子監(j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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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被老家伙啦啦桑桑的出了東宮,上了牛車,朝著鄭家的宅邸走去。
“先給你說好了,那幾個老頭可是不慎好打交道的,特別是王表,聽說你勾搭了他重孫女,早就嚷嚷著要你好看了,崔家的老頭你見過也就那樣,趙郡李氏雖與你是同姓,但不同宗,見了莫要狂勃。”
說著是讓他去解釋,不若說是將這個有意思的小家伙介紹給幾個老兄弟認(rèn)識,路上便將幾個老人的脾氣,來歷,甚至忌諱都說了個遍,顯然是將他當(dāng)做自家子侄對待了,對于這些,李承乾非但沒有厭煩,反而有些興奮,那些人無不是儒學(xué)大家,若是將他們幾家的藏書也都忽悠過來,嘖嘖,自己是不是該建一個國家圖書館?亦或是開一間書院?想到這里,李承乾的嘴角勾了勾,自家?guī)煾翟诩依镩e的無聊,不是人丁單薄么?這么好的機(jī)會不用一下,那可怎么好。
“幾位先生可是有喜好?”
李承乾的回答讓鄭老一愣,而后微微皺眉道:“王表好字,特別是王佑軍的字,崔家家主好花草,對于月季最為喜愛,李家~李家家主好馬。”
李承乾皺了皺眉,讓車把式將車停下,躬身除了牛車對著跟在身后的王忠囑咐了一番,這才繼續(xù)朝著鄭家走去。
“無恥小賊,今日若是不給我們幾家一個說法,我定要去東宮跟太子說個明白,他鄭家是世家,我李家難道就不是了?”
“就是,這小賊看清了我等,今日定要討個公道,哼!還有那鄭家老頭也不是個東西,學(xué)問家的東西也好獨(dú)吞?今日怎么吞的就得怎么吐出來!”
“非禮勿言!非禮勿言!那小東西端的狡猾,我等還得有個招數(shù)才行。不然人家不給,咱們也不能硬搶不是?”
說話間,就見鄭家的花廳里一個老頭正看著裝飾用的花草驗看著,一遍看一遍癟嘴搖頭,對著邊上的一個年輕人說到:“忒也輕慢我等,茶非好茶,花草都是用的普通的,這若是你爹回來,定要好好與他分說一番。”
“呦~那小賊還真敢來。”
幾個老頭看了一眼門外,就看見一個身穿黃袍的小孩子被鄭老拎了進(jìn)來,看了幾人第一反應(yīng)不是見禮,而是奮力的朝后退著。
“鄭老~鄭老~先讓我下來收拾一翻,如此就見了幾位先生,不莊重,不莊重啊~!”
“莊重,哼~一會你就知道什么叫莊重了,等會挨揍的時候別喊疼,莫要叫老夫看輕了你。”
“哎?你沒說他們要揍我啊~再說了,都是斯文人,怎么還會動手!”
“哼~那幾個老匹夫何時做過斯文人。”說著邪邪一笑道:“放心~老夫下手會輕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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