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煩熱,七月份的天氣正是最熱的時候,長安城更是惹得冒油。【】若是身處其間,即便是呼吸之間也會覺得有些灼熱的水汽直往胸膛里鉆,對于年輕人來說,這樣的天氣似乎更適合出外郊游,山峰爽朗,天空高遠,曲水流觴,吟詩作賦更會合理一些。
只是李承乾卻是沒有那般興致,恪物院走上了正軌,只是書院才剛剛落成,接下來便是一些尋找師資,或者是生員的工作,大抵方向定了下來,今年的兩個小目標也算是完成了,特別是這上面有李二發揮了很大的作用,李承乾一個名譽校長的職務拍下去,李二立馬表示鼎力相助。
一切順利之后,李承乾便再也漸漸的有了些空閑,每日處理完政事之后,要么陪著王子初四處閑逛,要么就是出門叫上顏顏滿世界的瞎溜達,期間顏老倒是已經將兩人定親的事情說了出去,但酒宴中卻是對女婿是誰只字未提,有心人自然能猜的出來,只是一些沒心的,依舊是死纏爛打。
沒有閑暇出城但,金水河盼就漸漸的成為了李承乾每日必到的地方,邊上時而跟著王子初,時而跟著顏顏,或是三個人聚在一起,下棋彈琴,相處的倒也算是愉快,兩女都知道李承乾心里怎么想的,都不是善妒的人,所幸也就放開芥蒂,當朋友一般的相處了起來,這倒是讓李承乾頗為驚訝的。
顏顏在生意場上倒也算是有些天賦,從一開始的能看賬本,到后來學會做賬,再到后來知道與眾人生意,漸漸的變得有些揮斥方遒了起來,即便是一開始不同意她的顏師古,也開始夸贊她成長了不少,只是在外面春風得意,在李承乾這里卻是小鳥依人。
不管生意多忙,只要李承乾一句話就一定會推開一切出來找他,屬下自然知道這位女掌柜身份不同一般,對于這些事情也只是哈哈一笑說一句“年輕真好”也就過去了。”只是到了第二天,眾人都會受到一些不值錢但又很精致的小禮物,已是越發的喜歡這個聰明懂事的太子妃,其中也不乏一些宮里派下來的人物。
偶然一次被人知道了她在李氏商行做掌柜之后,武家的又過來尋了幾次,被人教訓了一頓,也不長記性,商行進不去,所幸每日就在門口蹲著,算是打定主意想要追求了。
對此李承乾到是沒怎么生氣,她身邊有貼身的侍衛跟著,也出不了什么問題,美女么,多幾個追求者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這個人如果姓武的話那就不同了,仇恨這東西有時候也跟愛情一樣來的無聲無息。
在李承乾調查了那幾人來歷之后,所有人都識趣的閉上了嘴,也沒人敢主動告訴那幾個往槍頭上撞的傻貨,好似都在看著李承乾接下來的反應,只是李承乾遲遲不動手,一些人也是按耐不住起來,開始在朝堂參李承乾行為不檢點,生活奢靡之類的,只是具體如何李二比他們所有人都有數,也不在意。
這對于李承乾來說卻也算不上什么大麻煩,即便是隨手料理了幾人,換來的也不過是一頓訓斥而已。
當然,他也絕對不會落人口實,但以他的性子,該打的打,該罵的罵,但是罪不至死的情況下最好還是去了哪些心思。
這邊按兵不動,武元慶那邊卻是已經開始有些發毛了,通過一些人的打聽,也大抵知道了李承乾有些惹不起,只是具體如何惹不起,那些人都不愿說,武元慶只當是尋常王爺,如今李二上位,先是殺了兩個王爺,后面又懲戒了公主,即便是王爺又如何?還真敢捋跟開國國公的虎須不成?
只是武元慶雖然笨,但還沒有笨到去硬抗一個王爺怒火的份上,所以也就坐下來等待時機,人家顏師古不也說了么,到十六歲才會嫁過去,還有三四年的時間,他有大把的時間想辦法將兩人弄成荒攤。
武元慶這人還是懂些分寸,幾個月來,李承乾也大抵摸清了他的脾性。這人在并州的時候就是一個標準的紈绔,文物不成,高低不就,靠著武士彟的關系進府兵中做了曹工,只是三兩次總是犯錯,那將軍承著武士彟的情也沒責罰,跟上官求情之后也就解了職務。
簡單來說,這家伙家境殷實,位高權重,標準的草包敗家子,不管是明里暗里,總是有一些不良嗜好,吃石散,**之類的事情沒少做,而且性子暴戾,動輒大罵家仆。
若再過上十幾年,說不定他會成為另外一個長孫安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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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七月初七的時候,長安都會在各處舉辦一些詩會,這些自然也只是才子佳人的狂歡,只是在這狂歡中,一些青樓也會舉辦類似一些選花魁之類的事情,當然,這些事情在那時也只是個雛形,沒有系統的評選,只是偶爾有些所謂的文人雅士當做評判,選一個才貌上佳的出來罷了。至于詩會則是文雅一些,俊男靚女歡聚一堂,作詩填詞,一些文壇老輩們則會作為評判,其中也不乏一些想要以才投行卷的舉子。
作為每年當中最為風雅的幾件事之一,詩會自然算是重中之重了,其實對這種事情朝廷也是支持的。一來看一看才學高下,二來就是尋找一些所謂的有才之士,以供朝廷驅使,其中也不乏朝廷中的大臣,畢竟收了行卷將人引入仕途也會伯樂之情,沒準這情分不知何時也就被用上了。
才子佳人的故事在這年歲總是吸引人的,風尚如此么,即便是在后世被稱之為py交易的事情在這里也顯得堂而皇之,甚至被稱之為雅事,佳人趨之若鶩,才子自然緊緊相隨。
平康坊橫豎三里,坊內大大小小的青樓大概有七八十家,趁著女兒節不宵禁平康坊的青樓幾乎是放開了迎客,其中酒水一類的東西開銷就不會太少,加上若有心儀的姑娘,免不了要打賞一番,這打賞會記載在花名冊上,然以后張榜,哪家的姑娘得的錢多,哪家便是花魁。
最初幾各個青樓都會制造氣氛,不斷宣傳,但若真比較,還是那些平時名聲不顯的歌姬,舞姬最受歡迎,她們不似那些高高在上的頭牌,沒有那些賣藝不賣身的規矩,才子們出的起錢,她們自然也會照顧的周到,雖然有一些堅貞的,但時間一長,也就漸漸的無人問津了。
然后到得后三日才會是重頭戲,白日里雖然與前三天無異,但晚上會在東市倚翠樓舉行大型的聚會,不少官員也會前來,加上膏粱子弟跟些才子,參與所謂的風雅之事,參賽的都是由各個青樓推選出來的頭牌,或是獻歌或是獻藝,決出個一二三名。
今年的藝妓比往年多了一半吧,這水準也都上了,選花魁這事,雖然每年都辦,但今年的打賞尤其多啊,看那花榜上,最多的有上萬貫,這可是歷年來最高了吧?”
“呵?看看人家倚翠樓的姑娘,最低的也有千貫打賞,平康坊我看要沒落嘍!”
“您這話說的,這倚翠樓什么地方,平康坊怎么比!”
街道之上,到處都是在議論詩會還有花魁賽的,中午時分,李承乾帶著雪緋從酒樓出來,雪緋也在嚷嚷著平時哪里有多熱鬧。今日七月初三,今晚宵禁也就開始不禁了。長安城對這件事情看的還算隆重,不少青樓女支管都開始著手準備,大街上張燈結彩,彩綢招展,遠處也漸漸的有了些爆竹之聲,顯然已經開始造勢了:“李公子、李公子……”卻是認出了李承乾。
“中伏天熱,公子若是無事,可愿來樓上避避暑?這邊給你備了鼎好的江南新茶。”
雪緋一臉詫異的看著李承乾,李承乾看著雪緋認真的表情,卻是笑了笑,并不理睬,牽著雪緋的手逃也似的走了,便走便到:“這姑娘倒是心細,年初不過跟小沖他們去過一次,竟然就記住了。”
“去過一次,那女子便就記下了?”雪緋哼了一聲道,“也不知是怪的那姑娘記性好,還是殿下面孔老呢,這事我定要與夫人好好說說……”
“你這丫頭,你拿的是我的銀子,怎么就要給夫人說?”
“這事沒錯。但俾子卻是好俾子呀,拿著您的錢,就得替您著想,您不也時常說忠言逆耳么?有些事情俾子管不著,可不就得找管得著的人來說,長孫公子也不是好人,竟然領著殿下去那種地方。”
以往雪緋與他從來就不談論這些,但今日不知怎的,也就開始爭論了起來。去青樓之所以雅,全是因為那里有歌舞,有詩詞,有才子佳人的故事,若一味的錢肉交易,卻是俗了,而且是俗不可耐,就如雪緋之所談論選花魁便是這個道理,而長孫沖跟程處默他們那幫子勛貴子弟,決計沒有看舞賦詩的雅興,沒有才子,那么那件事情也就成了錢肉交易。
“這算是什么道理。”李承乾搖頭笑笑,“小沖他們沒有詩才,都是俗人,因為少爺與他們走得近所以也就變成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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