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萬一,我是說萬一,那個人……躲在火魔人的隊伍中間,或者干脆跟在炎龍的身邊呢?那么到時候和刺殺炎龍有什么區(qū)別?” 格桑的擔憂在李頓看來毫無用處,背叛,是那么容易背叛的嗎? 李頓冷笑道:“背叛者是不被尊重的。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那個人既然選擇了背叛,就注定一個結果。被族人唾棄,火魔人也不會重視。就算他躲在炎龍的身邊,我們進攻的時候,火魔人要保護的人員名單之中也不會有他的名字。” “甚至我們突襲到炎龍身邊的那一刻,火魔人會將這個人故意暴露出來。” 李頓的語氣有點冷,這種人心上的冷漠,格桑是理解不了的。叛徒和走狗,都是最不被看中的存在,在格桑對那個人恨地咬牙切齒的時候,估計他猜測的那個出賣蒼鷹部落的族人在火魔人眼中,就是一條帶路的狗。 找到蒼鷹部落和巨石遺跡的那一刻,這條狗是死是活都不會對火魔人有所影響。 這才是高高在上大人物內(nèi)心的真實寫照。 可對于李頓來說,這個‘蠻奸’的威脅是實實在在的,是懸在頭上的達摩克里斯劍,可要是這家伙死了。火魔人就算是知道回去的路,可是在蠻荒腹地,他們就有全軍覆沒的危險。這不是危言聳聽,而是實實在在的可能。 不管是蠻牛部落,還是蒼鷹部落,甚至周圍散落的其他部落。 作為原住民,對外的排斥情緒,甚至是仇視心里都是普遍存在的。這對李頓來說,擁有了戰(zhàn)略上的人和,擁有無數(shù)的強大盟友,而不再是蠻牛部落這么幾個戰(zhàn)士和紅魔人對抗。 其次,作為原住民,對于周圍的地勢環(huán)境的了解,也是火魔人無法比擬的劣勢。地利上的優(yōu)勢將永遠在李頓這一邊,任何可以偷襲,交戰(zhàn)的地方,在他心里一目了然。而火魔人卻毫無所知。 最后,天時。.. 天時說起來比較玄妙,可解釋起來卻很容易,什么時候對自己有利,就干一票。就這么簡單,就這么直接。至少作為原住民,他們對周圍的小氣候了如指掌。 擁有天時地利人和的優(yōu)勢,如果李頓還沒有辦法將所有的火魔人留在這片山林之中,那就只能是他的問題,怪不了別人太聰明,只能是自己太蠢。 而一個正常人…… 說什么也不會承認自己是二傻子,不是? 休息一晚上。 翌日,天氣尚可,等林中的霧氣散去,全副武裝李頓等人開始進入森林。 沒有路,就攀山躍澗,砍樹開路。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方向。好在這是森林中最容易辨別的東西,看不到太陽,看不到星辰,不要緊,只要砍上一顆樹就能辨別,類似的方法有很多,這方面就連格桑都是專家,反倒是李頓對此很生疏。但不要緊,他不會,有人會就行了。土著,還被生活了一輩子的山林給困住,都不好意思出去見人。 只是密林之中,藤蔓灌木稠密,不得不用刀劍砍斷才能通行。這給開路的雷巨和猛造成了體力很大的流失,好在這家伙頂著部落第一大塊頭的名號,體力也是一等一的強悍。 哐啷…… 又一把金屬劍在雷巨的手中折斷。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把了。 蠻牛都是窮怕了的人,雷巨手中的第二把被折斷的劍遲疑了一下,遞給了巖石。后者背著筐呢,可以將短劍收起來。等將來看情況是否可以澆筑一把新的劍。青木卻看不過眼了,直接搶走了雷巨的位置,罵罵咧咧地喋喋不休:“雷巨你個敗家玩意,金山銀山都不夠你造的!” 說的雷巨啞口無言,可想要反駁,似乎也說不出口。 青木是為了保住他自己的劍,雷巨和猛的劍折斷就折斷了,這兩個家伙都不喜歡用輕巧的武器,可青木不一樣了,他身體靈活,劍術……好吧,完全沒有什么劍術。可這也并不妨礙他想要有一把好武器,一把稱手的好武器。 再說,劍術說白了,也就是殺人的法門,對于蠻牛的戰(zhàn)士來說,殺人和殺野獸有什么區(qū)別嗎? 還真沒有。要說唯一的區(qū)別就是,狩獵是他們的工作,獵殺野獸他們經(jīng)常做。至于殺人,恐怕真沒有多少機會。但不是說沒有戰(zhàn)爭,部落戰(zhàn)士手上就不會沾染人血了,這是一個誤區(qū)。 隊伍還在行進,連雷巨都擔任了半天的開路工作之后,有點氣喘吁吁。格桑、李造幾個已經(jīng)累地連話都不想說了。 巫見狀,開口道:“是不是讓大家先休息一下。” “不行,下午日落前必須要趕到森林邊上,不然就麻煩了。”李頓說的是實情,在植被稠密的森林里走夜路,可能趕了一晚上的路,不僅沒有縮短和目的地的距離,甚至可能越來越遠了。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 “叔,不要緊,我們沒事。” 雷巨喊道:“大家加把勁,快一點,黃昏之前抵達白頭山營地外圍。” 不管是否理解李頓的想法,蠻牛的戰(zhàn)士都選擇了忍耐。這是一個戰(zhàn)士成長為勇士的最基本的條件之一。無法忍耐常人不能之事,肯定不會是一個好戰(zhàn)士。李頓是不會將心里的想法告訴士兵的,就算是現(xiàn)在部落里的戰(zhàn)士對他來說是兄弟,多少有點親戚關系。 可巫不明白,他問就沒事:“南坡和北坡都能抵達白頭山營地,你為什么會選擇北坡?”巫問話的時候,靠近他進行的格桑也支起耳朵聽著。 雷虎眨巴了一下眼珠子,自以為聰明的開口道:“首領,我們知道從森林里傳過去,路近。”這貨耳朵特別尖,就和李造的鼻子一樣,仿佛被強化了似的。可老天爺在幫了他的同時,也讓他失去了一些,比如說腦子…… 雷巨一腦袋的無語,表情了無生趣,他在心底更加堅信一個事實。雷虎雖說是一奶同胞的兄弟,但父親絕對不是一個人。 “穿過森林并不比走草原容易。白頭山的北坡是草原,南坡是森林。按理說,蒼鷹部落的營地對南坡的警戒要比北坡更加警覺。加上森林植被稠密,道路難走無比。所以我猜測,白頭山的人會將南坡當成天然屏障,而營地的警戒也只會關注北坡的動靜。” “加上北坡只需要一個人站在高處,就能一覽無遺,對外警戒容易,營地的隱蔽性不錯,相對來說整個白頭山的防御基本上很松懈。” 幾句話之間,李頓就將白頭山營地的警戒說透了,將蒼鷹部落松懈的警戒一語道破。這讓他嚇地后背發(fā)涼。 好在蠻牛部落對蒼鷹部落一直以來都是不聞不問,也沒有打算征服這個邊上的部落,才得以讓蒼鷹部落保留了下來。 李頓頓了頓,記者說道:“雖說北坡行軍容易,但是也容易被發(fā)現(xiàn),潛行接近不容易。加上距離蒼鷹部落的營地有很長的距離,不方便突襲作戰(zhàn)。所以,南坡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下午,比預定時間至少提前了一個小時左右,李頓等人就出現(xiàn)在了是森林邊上,站在高大的樹杈上,白頭山營地若隱若現(xiàn)。 “格桑,你將周圍的地勢跟我說一下,我們需要繞到營地的右側去……” 格桑想了想,開口道:“直接發(fā)動攻擊不是更好嗎?” “不行,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一定要一擊必殺。而現(xiàn)在我們所處的位置是佯攻……”李頓就算不是軍事專家,也至少懂得一個道理,爬山是最累人的事,更何況是發(fā)動攻擊了。火魔人居高臨下,沖擊之下,加上勢能甚至能夠在單兵的較量之中拉近,甚至是填補彼此的單兵實力的差距。 必須要平行進攻,或者居高臨下發(fā)動進攻,才能一擊必中。 兩人從樹干上溜下來,接著青木和雷巨也回來了,帶回來一個預料之中的消息:“確實有蠻奸,應該是蒼鷹部落的人,就是那個人帶著火魔人找到了白頭山營地。不過那個家伙似乎被孤立了起來……火魔人不待見他,正如首領說的,奸細是最讓人鄙夷的一種人,就算是主人也是如此;當然蒼鷹部落族人的心情就很不一樣了,他們一個個帶著仇恨的怒火,恨不得生吃了對方。” 說完,青木幸災樂禍地笑起來,反正死的是蒼鷹部落,丟人的也是蒼鷹部落,他一個蠻牛部落的戰(zhàn)士沒必要假惺惺地哭喪著臉。 “他死了要成為亡靈的!” 這是蠻荒人的詛咒,是對生者最大敵意的詛咒。格桑在聽到了青木的偵查結果之后,整個人都氣地發(fā)抖,顯然他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人的身份。 格桑臉上浮現(xiàn)出悲切,可更多的是怒火。李頓的問題他很清楚,是偷襲的反感,而在偷襲發(fā)動之后,那個人……應該會死! 不,絕對會死。 格桑沉著臉,努力壓抑心頭如同海嘯般的情緒,開口道:“有一個辦法,但是要等天黑之后。” 只要能夠接近攻擊位置,一切都不是問題。李頓這才放心,下令道:“原地休息,注意隱蔽,等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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