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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鋒寒一聲冷喝,長刀、利劍隨即架起,擺出一個極其怪異的招式,而后又是一聲悶喝,嗆的一聲,宛如龍吟虎嘯齊發(fā),兩道真氣,一陰一陽,噴薄而出!
有人“咦”的失聲驚呼,眾賓客皆是神色大變,目中又是贊賞,又是驚奇。
那只因跋鋒寒刀劍齊出,他們便登時(shí)感覺兩股截然不同的真氣,呼嘯而出。這真氣宛如海浪,一層層撲殺而來,但這海浪卻是前面一層至寒,后面一層至陽。
王通、歐陽希夷、王世充等人神色嚴(yán)肅,目中殺機(jī)更甚。
沙漠之地,晝夜溫差極大,而打小在大沙漠長大的跋鋒寒,武功大成之后,竟另辟蹊徑,練成一門極其絕妙的內(nèi)功。
常人能將至寒,或是至陽內(nèi)功練至極致,已是千難萬難,但他卻能同時(shí)發(fā)陰陽之力,更為難能可貴的是,這一切皆是他自學(xué)成才,并無任何老師傳授。
單單這一點(diǎn),便不知要羞煞多少自詡出自名門,并以之為榮、洋洋得意的子弟了。
兩道至寒、至陽真氣,自跋鋒寒手上刀劍上呼嘯而出,形成兩個極具殺傷力的龍卷風(fēng),迎著葉鋒面門,轟然擊去!
葉鋒雙目突地輕輕閉上,而后又驟然張開,雙手迅捷無倫地勾勒出密宗大日輪印,右手食中二指冰冷,緩緩伸向跋鋒寒的眉心。
咚!
這是葉鋒自己的心跳聲,而后加速跳動,他已經(jīng)構(gòu)造出自己的‘世界’。
時(shí)間停滯,方圓十里。所有物體全都定住!
翻飛而起的木屑沙石、展翅高飛的白鳥,全都定在半空中;嗔目結(jié)舌、張大嘴巴的數(shù)百賓客,神情俱都定住。
第二種太極劍意終究還是要用上了。
但其他武俠位面,所向披靡的‘世界’,到了這一世。很明顯不夠用了。
僅僅只是倏忽之間,所有人便已恢復(fù),而即便葉鋒構(gòu)造出自己‘世界’時(shí),跋鋒寒也如小老頭吳明那般,雖然不能動,但卻滿臉驚詫。失聲驚呼道:“這是什么武功?!”
不!
甚至更夸張!
不單單只是能開口說話,就在葉鋒兩指點(diǎn)向跋鋒寒眉心之時(shí),跋鋒寒也已施展身法,微微后掠。便是這個極其微小的動作,救了他這條小命。
咔嚓一聲悶響。跋鋒寒頭骨裂開,卻終究還是沒死。
葉鋒嘴角彎起,輕笑一聲:“不錯。”
正要乘勝追擊,此時(shí),現(xiàn)場突地響起一陣簫音。
那簫音奇妙之極,頓挫無常,于尖銳的破風(fēng)之音中,若現(xiàn)若隱。但最精彩處卻在音節(jié)沒有一定的調(diào)子,似是隨手揮來的即興之作,卻令人難以相信地渾融在葉鋒、跋鋒寒揮泄出的勁氣當(dāng)中。
音符與音符間的呼吸、樂句與樂句間的轉(zhuǎn)折。透過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來,縱有間斷,但聽這簫聲,亦只會產(chǎn)生延綿不休、死而后已的纏綿感覺。
這簫聲的火候造詣,確已臻登峰造極的簫道化境!
當(dāng)葉鋒意欲誅殺跋鋒寒時(shí)。那簫音突地變得高昂慷慨,隨即卻又立刻轉(zhuǎn)為幽怨低吟。于低轉(zhuǎn)無窮間,似在述說一段故事。更似在勸解葉鋒手下留情。
而葉鋒、跋鋒寒兩人也果真罷斗,肅立恭聆。
所有人都已聽得癡了。
原本肅殺的氣氛,因這簫聲的出現(xiàn),突然消弭,也許并未完全消去,但至少消了絕大部分。
所有人怔怔出神,似是心有所思。
那簫音只是在講一個故事,但聽在所有人耳中,經(jīng)由神經(jīng)中樞的分析,卻又演變?yōu)楦髯缘摹O其私人的故事,直觸人心底最溫暖、最溫柔之地。
王通怔怔瞧著簫聲的方向,思及石青璇之母,以及當(dāng)年那段苦戀,便立即死了眼眶,既是惆悵,卻又得了安慰。歐陽希夷雖沒王通這般,卻也沒強(qiáng)了多少。
每個人腦中都浮現(xiàn)出一個極其溫暖的場景,亦或是溫暖的語句。
當(dāng)然,也有例外。
譬如……葉鋒。
兩世為人,他精神力原本就比常人強(qiáng)了不知多少,突破了小老頭‘無盡輪回’,心境更是直接踏入另一番境地,別說是石青璇這簫聲,縱然再配以天魔秘那等蠱惑人心的神功,也未必便能將他怎樣。
簫音倏歇。
眾人似尚未從簫聲中解放出來,仍是怔怔失神,沒一人開口說話。
良久之后,王通仰首悲吟,聲調(diào)蒼涼道:“罷了,聽完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難再有佳音聽得入耳。今日王某原本還想誅殺此獠,現(xiàn)在確是不必了。”
“此獠”既指跋鋒寒,還指葉鋒,一語雙關(guān),不論何人,他都不愿再殺。只因此刻他心中殺機(jī)全消,又如何殺得了人?
歐陽希夷威猛似虎的雙眸,亦透出溫柔之色,高聲道:“青璇仙駕既臨,何不進(jìn)來一見,好讓伯伯看你長得有多少像秀心。”
石青璇!
直到此刻,眾人方才恍然大悟,這才知道原來適才這以蕭技名動天下的神秘美女,竟然是以絕世蕭技化解了一場惡斗。
即便是身受重傷的跋鋒寒,亦豪邁之情不減絲毫,朗聲道:“若能得見小姐芳容,我跋鋒寒死亦無憾。”
一聲輕柔的嘆息,緩緩自屋檐傳來,是一個甜美輕柔,言語難以形容的女聲:“相見爭如不見。青璇奉娘遺命,特來為兩位世伯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璇去也。”
說罷,石青璇便要掠身而走。
正在此時(shí),啪啪啪幾個巴掌聲突然響起。眾人心下原本充滿了暖意,這幾個巴掌聲便顯得極其突兀,縱然明知是來自葉鋒,不少人眉頭仍舊輕輕皺了起來。心生不悅。
下一刻!
葉鋒突地冷喝一句:“跋鋒寒!”
嗤的寒光一閃,一道金黃色凌厲劍氣,浩浩蕩蕩,直往跋鋒寒脖頸斬去!
帥不過三秒,葉鋒兩招‘太極劍意’端的是美輪美奐。霸道無匹,但卻沒能將跋鋒寒直接斬殺。
當(dāng)然,跋鋒寒身受重傷是免不了的,其后他又接了葉鋒七招,內(nèi)力明顯跟不上了,而聽了石青璇的簫聲。他精神也受了影響,也正是傳說中的開小差。
于是……一擊必殺,身首分離!
噗的一聲悶響,跋鋒寒腦袋直接掉在地上,滾了幾圈。
所有人張目結(jié)舌。眼睛瞪得極大,就似瞧著怪物一般,不可置信地看著葉鋒。比之更嚴(yán)重的……是心胸為之氣結(jié),實(shí)在是找不到語句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怪物!
是的,在所有人眼中,葉鋒就是一個怪物!聽罷石青璇這般絕妙的簫聲,他……他怎么可能還下得去手?
屋檐外,石青璇長長嘆息一聲。微微動怒道:“這位公子,他既然非你對手,你又何必一定要趕盡殺絕?”
葉鋒聳了聳肩。輕笑道:“石小姐,殺他的人是我,但害死,哦不,應(yīng)該說害他死得這么窩囊的人,卻是你!若不是你前來吹簫。他又怎會失了殺敵之決心?”
石青璇哼了一聲,以示不滿。
“趕盡殺絕?”
葉鋒搖了搖頭。輕笑一聲,繼續(xù)道:“不。這跟是否趕盡殺絕沒半點(diǎn)兒關(guān)系。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素來都是一諾千金,出口的承諾,定會完成。早在大廳時(shí),我便已經(jīng)說過要解決他,呵……說了要解決,那就一定要解決!”
“你這人真是……”
又是一聲飽含無奈、惱恨的嘆息,卻給葉鋒駁得說不下去,話到一半,石青璇便已不再說,施展輕功,掠身離開。
這時(shí),一身白衣的葉孤城,突地出現(xiàn),身如白云,施施然落在院落之中。
葉鋒笑了笑,道:“葉城主可殺了那高麗女子?”
葉孤城搖了搖頭,嘴角彎起,淡淡道:“若是將她殺了,誰能給我?guī)г挘课抑皇菑U了她七成功力罷了。”
斬殺傅君瑜,傅采林自然也會知道,只是耗時(shí)比較久罷了,而不論是葉孤城,亦或是西門吹雪,都已是饑餓難耐。
葉鋒也不再問,冷目如電,掃了掃王通、歐陽希夷等人,長嘯一聲:“還有誰敢跟我打?”
這話孩子氣十足,現(xiàn)場卻陷入一股極端的寂靜之中。
無人回應(yīng)。
葉鋒聳了聳肩,攤開雙手,極其真誠道:“別怪我不給你們機(jī)會,這是你們自己不要的。既然你們不珍惜,那我可要走嘍……”
“……”
眾人心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嘴角微微抽搐。
葉鋒、葉孤城、西門吹雪,再加上俘虜徐子陵、寇仲,五人隨即離開。
……
……
王通、歐陽希夷、王世充等人瞧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凝著目光,腦中極力思索幾人的來歷,結(jié)果自然是無疾而終。
待眾賓客離去之后,王世充方才輕嘆一口氣,道:“通老,葉鋒、葉孤城、西門吹雪這三人,后兩者實(shí)力較弱,但放眼整個江湖,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絕頂高手。”
“而那葉鋒更是了得,足以媲美‘散人’寧道奇那等大宗師級數(shù),但王某孤陋寡聞,竟是從未聽說過三人名號……通老可知曉一二?”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王通搖了搖頭,跟著輕嘆道:“這三人便如石頭縫里蹦出來,來歷神秘蹊蹺。不知二位是否察覺到,他三人所用武功,竟與當(dāng)世諸般武功,截然不同,這可真是匪夷所思,教人難以理解。”
歐陽希夷目光灼灼,緩緩道:“眼下正值大亂之世,江湖、朝政,原本都是腥風(fēng)血雨,變化萬千。今日再多這三個變數(shù),天下又不知該亂到何等程度了。有了今日一戰(zhàn),這三人必將揚(yáng)名天下。”
稍稍一頓。
歐陽希夷搖了搖頭,苦澀一笑,輕嘆道:“至于那葉鋒,也許當(dāng)真如他所說。假以時(shí)日,也許他當(dāng)真能做到無敵天下……”
王通、王世充身體驀地一顫,渾沒料到這跟“散人”寧道奇相同輩分的當(dāng)世名宿,竟會這般說。
他口中連說兩個“也許”,但聽在王通、王世充兩人耳中。卻是毋庸置疑的語氣,無敵天下,呵……無敵天下!
然后嘆息,搖頭。
因?yàn)榧幢闶撬麄z,也有相同感受,很玄妙。也很難以言表;實(shí)在不愿承認(rèn),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
……
……
葉鋒一行五人離開東平郡后,隨便找了個客棧,輕而易舉地從徐子陵、寇仲那里得到了《長生訣》,然后便放兩人離開。徐子陵、寇仲兀自不肯相信。
江湖傳聞,和氏璧和楊公寶庫,兩者得其一,便可奪得天下。
好巧不巧,他們身上正背負(fù)著楊公寶庫的機(jī)密。
《長生訣》固然是神級秘籍,但自從被創(chuàng)造而出,流傳千年,卻無一人完全練成。他們兩個還是機(jī)緣巧合下修煉成功,也即俗語中的瞎貓碰上死耗子。
所以這《長生訣》相較于楊公寶庫,他倆一直被追殺。更大程度上,是因?yàn)楹笳撸扇~鋒只問了一次,兩人撒了個謊后,葉鋒竟從始至終都不再提。
幸福來得太突然,直打得兩人措手不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
聞之可以離開。寇仲自然是火急火燎,急欲脫身。但徐子陵卻是眉頭輕輕皺起,有些遲疑道:“葉前輩當(dāng)真肯放我兩人離開?”
葉鋒笑了笑,緩緩道:“我好像跟你們說過,不論什么,也許我知道的并不多,但總比別人多知道一些,所以自然也知道,你們是知道楊公寶庫的具體位置的。擔(dān)心你們以為我是在詐人,所以不妨簡單跟你們透個底兒……”
徐子陵、寇仲皆被葉鋒挑起了興趣,全盯著葉鋒,而葉鋒只簡單說了兩個字,卻是兩人的石破天驚。
“長安。”
葉鋒笑了笑,淡淡道。
徐子陵、寇仲如遭電擊,心下震駭。憑著葉鋒說話的語氣,臉上的神態(tài),以及這一句“長安”,他們自然能分辨葉鋒沒有撒謊。
那么問題來了……他明明知道自己知道楊公寶庫的具體位置,卻又為何這般輕易的放自己離開?
寇仲嘻嘻笑了笑,強(qiáng)撐著驚嘆道:“我的娘,高人就是高人,果然不一般。但我們兄弟倆也跟葉前輩一般,只知道那楊公寶庫在長安,其他卻并不十分……”
他還未說完,徐子陵已輕聲打斷道:“既然前輩什么都知道,又為何肯放了我兄弟兩人?根據(jù)前輩所說,您對楊公寶庫十分感興趣,當(dāng)今正是亂世,恐怕前輩也是想憑借這楊公寶庫,逐鹿中原吧?”
寇仲身體一顫,心中苦的連連叫娘。
現(xiàn)下,他已立志爭奪天下,楊公寶庫自然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huán),突聽徐子陵直接點(diǎn)破,雖知這好兄弟是擔(dān)心葉鋒還留有后手,對付他倆,但仍是不由心驚膽顫。
寇仲沖徐子陵擠了擠眼睛,一把攬?jiān)谒募珙^,嘻嘻笑道:“老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似葉前輩這等高人,不論做什么,自有其更深層次的目的,又豈是你能猜測得出的?”
“葉前輩,我們兩個小子就此告辭,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有緣再見。”
說罷,便拉著徐子陵離開,但后者卻是身形不動,定定瞧著葉鋒,執(zhí)著的非要一個答案。
寇仲便如斗敗了的公雞,沒精打采的。
葉鋒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了笑,緩緩道:“既然你這么想知道,那我不妨告訴你。”
“逐鹿中原,問鼎天下?不,我要那楊公寶庫,只因?yàn)槟菍殠熘校刂粯訓(xùn)|西,也許對提升修為有作用,正如這《長生訣》般……我的目的,只是追求更高的境界,什么皇帝不皇帝,我絲毫不曾放在眼里。”
說著話,葉鋒眼睛掃了掃寇仲,笑著道:“倒是你,我早知你有問鼎天下之心,如何得到這楊公寶庫,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想看看這天下若是由你來當(dāng)家做主,會是哪般模樣。”
寇仲眼睛登時(shí)大亮,透射出極其興奮的異彩,口中連道:“多謝前輩出手,小子感激不盡!”
“好假。”
葉鋒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搖了搖頭,笑著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沒關(guān)系,總有一天你會相信的。”
“言歸正傳,至于我為何這般輕易放過你倆,只因我知道,不久之后,我們又將見面,而楊公寶庫,又是另外一個交易了,現(xiàn)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徐子陵輕吐一口氣,緩緩問道:“還有最后一個問題……不知前輩究竟想從楊公寶庫中得到什么東西?”
葉鋒沖徐子陵眨了一下眼睛,緩緩?fù)鲁隽怂膫字:“不告訴你。”
徐子陵為之錯愕,苦笑一下,無可奈何地?fù)u了搖頭,沖葉鋒拱了拱手,立即跟寇仲一起離開。
兩人走后,葉鋒、葉孤城、西門吹雪共同鉆研《長生訣》,許是機(jī)緣不夠,文字不識,單單依靠那幾幅圖,并無多少體會。
匆匆又是七日,三人約定洛陽再會,就此分道揚(yáng)鑣,尋找各自的機(jī)遇。
洛陽。
約定洛陽再會,自然是爭奪千年奇物和氏璧。
但在此之前,葉鋒還有一件事要辦。邪王舍利便藏在楊公寶庫中,而楊公寶庫乃是由天下第一巧匠魯妙子設(shè)計(jì)。為免麻煩,自然最好先將魯妙子搞定。
所以……下一個驛站:飛馬牧場!(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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