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柳道緣三人正想前去探望蓮花,剛剛走出客棧,牛培元迎面撞上一人,正想開口大罵此人不長眼睛,抬頭一看,臉上頓時露出幾絲不悅,冷嘲熱諷的說道:“你小子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你走吧。.org”
與牛培元撞了個滿懷的不是別人,正是被燕南天帶走,身具純陽之體的顧風此人。
也許牛培元還在記恨當時顧風獨自離開,沒有將他們二人引薦給燕南天的事情牢掛于心。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對于顧風的不請自來,柳道緣心里清楚,定有什么事情發生,拉了一下牛培元,微微一笑說道:“請顧兄不必介懷,我師兄就是這個脾氣,觀顧兄靈力沉穩,想必已經進入靈臺期,真是可喜可賀,不知令妹現在如何?”
單臂的顧風身后背負一把白色的寶劍,也是一笑道:“多謝柳兄關心,我們過得都挺好,沒想到柳兄也已經構筑靈臺,還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構筑靈臺也是僥幸,哪能和顧兄相比,對了,既然顧兄找到了這里,應該有什么事情吧。”柳道緣面露謙虛之色。
“難道柳兄打算讓我站在客棧門口為你解釋清楚嗎?”顧風眉眼一挑,顯然要說一些緊要之言。
柳道緣那里不明白他的意思,慌忙又將他迎進了自己的住處,關上了房門。臉色沉重的說道:“還請顧兄告知一二。”
“我之所以來到這里,這還是要多虧了馬文杰那個魔族奸細。”顧風陷入了那天的回憶。
那天馬文杰殺過那幾個守衛之后,慌忙逃竄,本以為后面的幾人追逐一段時間會自動放棄,然而卻有一個身背白劍的男子很是執著,二人一追一趕,轉瞬就是幾百公里。
馬文杰也暗罵此人是個死心眼,轉身一停,甚是惱怒,不客氣的說道:“閣下一直緊追不舍,難道以為我馬某人怕了你不成?”
顧風一聽此言,感覺此人很是猖狂,“我倒要看看你哪來的那么大底氣,死在我手里的魔修也有不少,今天我定要將你斬落在此。”
針尖對麥芒,戰斗一觸即發,馬文杰早已經將奔雷槍握在手中,雷電繚繞。顧風右手持烈陽劍,左邊空空的袖口隨風擺動,白色的光芒須臾之間籠罩了全身,手腕一抖,就有一團白色劍芒射出。
二者初次試探,并沒有什么成效,皆是一聲怒吼,一人雷電加身,一人是白光籠罩,飛向對方,隨著距離的靠近,他們皆是驚呼了一聲,似乎認出了對方,身體急急后退,足足有數丈之遠。
當時的顧風根本不敢相信,自己追殺的魔修竟是與自己同乘一舟,同犯過難的馬文杰,不自覺的咽了幾下口水,來平復自己的內心。
到是馬文杰這邊面露喜色,若是求他相助柳道緣離開裂天城,定然會省去不少的麻煩,就是不知道顧風會不會答應。
顧風很想弄清楚馬文杰為何會變成這樣,前兩年還隨著自己共同誅魔,現如今自己卻成了魔修,真是造化弄人,直接開口問道:“馬兄,為何變成了這幅模樣?能否告知一二。”
馬文杰露出一絲苦笑,顯然已經猜到他會如此提問,嘆了一口氣,“至于會出現這種情況,我也心有疑惑,恐怕不能為顧兄解惑。”
顧風很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勸阻道:“如果你能跟我回去,我定然竭力保住你的性命,如果你今天離開,再次相見,恐怕要拔刀相向了。”
馬文杰也是知道顧風的好意,并未生氣,哈哈一笑,“跟你回去被廢去修為,與死了又有何異,況且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不能跟你回去了。”不管自己的母親在不在天魔老人的手里,自己都要過去找他驗證。
天魔老人在自己身上做的手腳,目的就是讓自己在這裂天城無立足之地,好去盡快找他,至于天魔老人的什么目的,馬文杰可猜不透。
顧風看馬文杰去意已決,多說無用,自顧自的點了點頭,“好好好,這是你的選擇,我無權干涉,希望馬兄在離開之前,滿足我一個愿望,之前與柳兄和你差距頗大,我很自卑,自從我拜在師傅門下,一絲不敢懈怠,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與你們二人比肩,咱們擇日不如撞日,看看我們誰更厲害一籌。”
馬文杰聽到此言也是愕然,細細想來,當時二人并沒有小瞧顧風,只是那時的情況危急復雜,也是為了顧風著想,沒想到在他看來卻是有輕視之意。
既然如此,馬文杰答應的非常干脆,“早就聽聞顧兄的純陽體質,再配合烈陽劍,實力非同一般,那我就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馬文杰根本不敢輕視,既然有那么大的名聲,想必并不是徒有虛名。身體一動,化作一道殘影,手中的銀紫兩色的雷電之力在夜色下更加的耀眼奪目。
顧風有了爭強好勝之心,自然會全力以赴,手中的烈陽劍似乎已經感受到主人的必勝之心,發出一聲歡快的劍鳴,純陽之力灌入劍身,烈陽劍霎時被白色光芒包裹。
烈陽劍不愧是通靈法寶,打過去的雙色雷電光球被此劍一擊而破。馬文杰并不意外,冷哼一聲,身后半佛半魔的虛影出現,緊接著馬文杰的眼睛變成漆黑一片,虛影也跟著被黑色的魔氣覆蓋,虛影的眼睛猛然一睜,只看見一片通紅,緊接著張嘴一吐,就發出一條黑色魔氣鎖鏈纏住了顧風手中的烈陽劍。
顧風心里一驚,他可是清楚自己的這把烈陽劍對魔氣的克制,那些魔修的魔氣沾之必消,就是憑借這種手段,自己在除魔中闖下不小的威名。然而今天,馬文杰身上的魔氣似乎不懼自己的烈陽劍。對于突如其來的狀況,他一下子亂了陣腳。眉頭一皺,雙指一并,又加大了幾分靈力,奈何無濟于事。
馬文杰并沒有繼續為難顧風,身后的虛影發出一聲陰沉的嘶吼,魔氣鎖鏈又瞬間進入到自己的口中,緩緩閉上了通紅的眼睛,恢復成半佛半魔的樣子,緊接著鉆入了馬文杰的體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顧風看到自己的烈陽劍光色暗淡,一副心疼的模樣,剛才的自信被臉上的失落取而代之,抱拳說道:“多謝馬兄手下留情,不過你也不必高興太早,回去之后我會加倍努力,到時再相見,就是生死仇敵了,希望你好自為之。”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馬文杰立馬喊住了他,“顧兄,請留步,我還有一事拜托于你。”
顧風停住了身影,并沒有詢問什么,反倒是等著馬文杰自行相告。馬文杰緊接著又說道:“不瞞顧兄,恐怕柳兄也身具魔氣,到時還請你相助他離開裂天城。”
“什么,柳兄也是魔修,好,很好。”此時的顧風竟然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想想自己竟有些好笑,自己掏心掏肺的對待二人,沒想到他們竟然都是魔修,連原因不愿相告。
顧風似乎對他們心灰意冷,幫忙終究要幫忙,就權當還當初柳道緣出手相助他們兄妹登船的恩情了。
“他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此事我自有安排。”顧風不想在此地多逗留片刻,化作一道白光離去。
馬文杰看著顧風離去,也是輕輕松了一口氣,不再為柳道緣他們幾人擔心,向著青海城飛去。
顧風簡簡單單的向柳道緣解釋了其中的緣由,但對敗在馬文杰的手下卻一字未說。
柳道緣已然知道顧風的來意,就是幫助自己脫困裂天城,這些天以來,自己一直冥思苦想,根本找不到萬全之策,沒想到顧風竟然能與馬文杰見面,真是無巧不成書啊。
“既然柳兄已然知道我的來意,你想出城之時,我自有辦法助你。我還有其他事情處理,在下就先告辭了。”顧風既然交待完來意,雙拳一抱,轉身離去。
柳道緣本想相送,卻被他拒絕。
顧風離開客棧之后,從儲物袋中掏出一物,正是城門口的那尊玉佛,當靠近柳道緣之時,他用神識感應到里面的玉佛發出微弱的光芒。他的這種舉動顯然對馬文杰所說的話一直沒有完全相信,直到今日,心里才有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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