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女兒那副春心蕩漾的樣子鐘母怎么會看不分明,不由焦急道:“情兒,你可別想太多。”這話隱隱帶了警告的意味,鐘情收回思緒垂了垂眼,掩下心底的煩躁再次抬頭道:“放心吧母親,我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放心,要是真放心那才是見了鬼了。
仿佛又回到了母女情深時的狀態,鐘母心口微跳面上卻是不顯,心下卻是警鐘直響。
鐘情不知為何對她有了很深的意見,能殺父弒姐的鐘情心狠手辣比她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若無用,下場也絕不會好。若是年輕還好,如今鐘母已經年過半百早已比不上如花似玉的姑娘,哪還有曾經的魅力找一個靠山,如今除了鐘情為之依靠,別無她法。
她給女兒的話是從旁聽的,那個清靈美貌的女子有治愈的能力,隊伍中那個叫馮清雅的后背只消一夜就恢復如初,當時她看的驚奇,隱隱覺得自己女兒也有辦法治療,雖然這在末世前完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如今的世道完全不能用正常的眼光來看,所以暗記心頭將這事告訴了鐘情。
果然如她所料,聽到能恢復容貌的鐘情態度霎時變了,只是鐘母作為過來人,也看的清楚那女子對那俊美的男人心有所屬,她女兒竟然想要別人醫治,怎么敢覬覦別人喜歡的男人呢?
和當初搶了鄭亦然的感覺不同,鐘母只覺得鐘情若是不識好歹必回走向萬劫不復之地,心下竟隱隱有些后悔自個兒出的這個主意,但愿她是真的不會分不清形勢才好。
天色微亮,歇息了一夜的眾人也起身準備出,兩天的功夫他們已經快要踏上前往主省區的高,照這度到達白虎最多不會過五天的時間。
氣候一如既往的冷,樹枝上的白雪總是隨著天際時不時的降落不堪重負的落下一層,又覆上一層,道路大多因為無人問津底下幾層都凝聚成冰,若是曾經人山人海的情況,怕是早已成為天然的滑雪場。
為了更多人了解到此時大6的狀況,基地高層領導也做了不少改善,四大基地是以一傳十十傳百的公告方式,之外的區域便以新聞的方式用無人機將最新消息用報紙的形式放到各個角落,此舉使得消息閉塞的人都清楚了當前的最新局勢,了解了領導也在為人類生存不斷的在努力,有很多至今都不知道什么是異能異能怎么升級的人經此一事后也都恍然大悟,一時間人類的戰斗力提高了好幾個檔次,民心也是大穩。
自古以來民強則國強是亙古不變的道理,一個人就是再厲害也無法挽救整個世界,所有人厲害那才叫真的厲害,兩大基地有異能功法的事情隨著報紙的飄散流落世間各地,逐漸傳的家喻戶曉,但凡有野心有實力的已經盛裝前往白虎青龍兩大基地,有的則是為了的安穩前往基地,一時之間四大基地的人流再次鼎盛。
短靴在雪地上帶起‘嘎吱’的脆響,一雙骨節分明透著優雅從容的手輕輕拂開腳邊的薄薄雪花,粗糙的紙張露出一個三角,隨著手主人的動作呈現出來。
只見來人輕輕捻起,好似彈奏著神秘的曲符,本是寒酸的紙張驀然化作精美鑲有精貴邊角的曲譜,瞬間變得高貴起來。
男人緩緩起身,黑色的長褲下是修長有力的腿,此時一只微微曲著,顯示著主人的漫不經心,灰色的條紋羽絨服里著了一件黑色針織衫,脖子上圍了一條黑色的圍巾。形狀優美的下巴因著低頭的動作埋進圍巾中,只看得見一雙微紅抿著的薄唇,恰到好處不張揚卻又讓人無法不贊嘆的鼻梁,看不清眼,只有那一動不動黑密卷翹的睫毛,栗色的短已經淺淺的搭在額頭,隨著寒風時不時的搔弄姿,欣長的身影就這樣靜靜的立于荒蕪的風雪中。
“該走了,你還要在這傻多久。”
突如其來的女音張揚魅惑,一身艷紅將整個世界孤寂的色彩變得鮮艷起來,極長的淡紫色珊瑚卷隨風飄揚,媚眼微瞇,無時無刻都在顯示主人的妖嬈,她提了提手邊的大塑料袋,沉甸甸的讓人有些懷疑一個女子是否可以提得動了,隨著走動里面的東西便跟著吱吱作響
靜立的身影動了動,將手放在身側,轉身看著話之人,直到此時,男人才算是全面展現出他的風姿綽約,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冷漠的凜然之氣,精致完美的不是凡人,明明面無表情卻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張狂肆意的狼王,充滿危險性,邁起優雅的步伐緩緩走近,好似從漫畫中走出的貴族,將手中的報紙遞給了面前的女子。
美人雖美,到底是個變態,呆久了看得時間長了,鐘離倒是不怎么怕明軒的眼神,接過那粗糙的過分的紙張細細看了起來,喃喃道“竟然是最新的新聞,現在的情況似乎有所好轉了,誒~異能功法,那是什么東西?”
鐘離雙眼放光,將原本的內容再次完完全全又看了一遍,腦子里的思緒翻涌成河“是我想象中的那樣嗎?”
這句話精疑不定,抬眸看著眼前的精致男人一臉的求回答,只可惜對方并沒什么心情回答這句話,接過鐘離手里的物資便往回走。
鐘離狠狠朝天翻了個白眼,尼瑪能把這悶騷的貨收回去嗎?這樣將她一個大美人視若無睹不覺得過分嗎?無奈跟上,那原以為不會開口的人兒淡淡的開了口:“目前最危險的幾個區域包括B市,我們馬上就要接近那個地方。”
明軒抬了抬下巴,目光停留在銀白色陰沉的天際。
那個人不知還在不在那里,是否安好?
鐘離瞬間斂眉看著腳下的路,心下也有些沉重,這段時間雖然誰都沒有什么,但隱藏于心底的不安隨著一路走來愈的濃重,此時也不愿想什么異能功法了,沒找到九兒,誰都沒有心情去想其他的事。
空曠,寂寥,了無生機。
一切的不確定,一切的相遇,或許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咕嚕’一聲,在寂靜的封閉空間內格外響亮,好似一個契機,隨意躺在地上的身影動了動,然后是短暫的怔,身影懶懶伸了個愜意的懶腰,伴隨著一聲細的哼唧無端透著撩人之意。
“竟然餓了...”
九兒喃喃自語,躺在硬邦邦的地上腰還有些酸,之前累了不怎么覺得,此時鼻尖那繚繞的臭味著實有些熏人,簡直污染了整個空間的空氣。
就是有靈泉,也禁不起她的‘凡人’氣息如此濃厚啊。
轉身出了空間,突如其來的冷氣讓人渾身禁不住一抖,入眼是陌生的環境亂糟糟的擺設,也懶得看太仔細,一眼就瞄到了之前被她隨意擺放的手表,此時尷尬的停留在茶幾上,走近一看,與她進來的日期已經過去三天的時間。
三天足夠做很多事,尚祁一行人應該早就離開了鹽縣,不過九兒也有些不敢肯定,萬一留了人帶著定位儀捉她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里面來誰她都不操心,就怕那人是尚祁。
打不過逃不過的簡直了。
為了謹慎起見,九兒并不打算直接離開,出了樓道手中拿了幾個裝米的大袋子,將較白又厚實的位置雪裝進袋子里,轉而甩進空間,用一口半大不的鍋緩緩燒著,最后化作一灘又一灘的水。
冬季雖然嚴寒難擋,但這些雪可是為不少基地提供了長時間使用的水源,至少現在凍死的多,渴死的還是比較少的,她空間存有的水有限,此時用這種天然的倒是極好,只是如此一來,九兒又覺得空間缺了幾口大瓦缸,只是這東西城市內很難尋到,只有看以后到了那種偏僻的位置能不能尋到幾個,反正現在空間很大以后升級只會更大,她也不怕位置短缺的情況,把水裝些在空間備用,不拿來喝,用處也是極大的。
邊對未來坐著打算,九兒邊將水燒好找了要穿的衣物,直到水燒開才將胳膊處纏的有些粗糙的紗布換了下來,洗的時候避開了手臂的位置,全部打理好才只穿著一件內衣開始坐在床上清理傷口。
所幸傷口并無任何炎的跡象,也不知是不是吸收過幾次靈泉的原因,流動的血液似乎有治愈的作用,三天就隱隱有了不少好轉。痛雖痛,但新肉長得也快,此時癢呼呼的直想去撓。
收拾完已經過去大半天,肚子再次肆無忌憚的叫囂著不滿,九兒清閑的準備著食物,吃飽喝足才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看著那輛路虎靜靜呆。
這車她得保護好了。
趁著毫無睡意,隨后一躍而起開始將車內的坐墊全部換了,放了一些吃食,準備的差不多才環膝坐在墊子上,艱難的擺弄著姿勢,極盡扭曲與怪異的動作簡直有些毀人形象,九兒練過瑜伽,到底那姿勢優美,只是這些個動作完全是毀人的,她自認身體柔軟擺弄起來就好像僵硬的木頭一樣,一段時間沒鍛煉就生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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