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葉興盛手機屏幕,屏幕上,副市長符兆亭正和一名男子面對面坐著喝咖啡,那男子長相粗獷,看上去不像是善類。
“怎么了?干嘛給我看這照片?和符兆亭喝咖啡的人是誰?”許小嬌不解地看著葉興盛。
“鑫瑞集團的老總說,這人是道上的,符兆亭突然跟這樣的人打交道,他提醒我必須小心點!比~興盛語氣中有些憂慮。
卻見許小嬌蠻不在乎的樣子,非但滿不在乎,相反地,臉上似乎還有喜色:“我巴不得他跟這樣的人打交道,我巴不得他讓這樣的人對咱們采取措施呢!”
“為什么,為什么這么說?”葉興盛有些驚訝地看著許小嬌。
“還能為什么?多行不義必自斃!一個人干的壞事多了,那是自取滅亡!當(dāng)你想對付一個人,卻苦于沒有抓到他的把柄的時候,你突然得知,這個人正在跟不法分子交往,對你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好事?”
葉興盛聽許小嬌說得有道理,不經(jīng)暗暗地佩服她,不過,他心里的憂慮卻沒有消除:“說是這么說,萬一他得逞了呢?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很可怕,這種人以卑鄙無恥的手段實現(xiàn)了他的目的,然后又想方設(shè)法把他的卑鄙手段給毀尸滅跡。于是,他變成了冠冕堂皇的正能量使者!
“葉興盛,你想多了!市委市政府那么多雙眼睛在盯著呢,他符兆亭想當(dāng)一個卑鄙的崇高者可沒那么容易!”
葉興盛見許小嬌的態(tài)度如此強硬,他有些無奈,卻又拿許小嬌沒辦法,誰叫她官比他大?是不是當(dāng)了一把手的人,都這么固執(zhí),聽不進別人的勸說?
“嬌,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還是小心為上!”說著,葉興盛情不自禁,手靜靜地壓在許小嬌的手上。
許小嬌沒想到葉興盛會有如此舉動,感覺到葉興盛那寬大有力的手,她禁不住身體顫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
許小嬌抽回手,捏了捏葉興盛的臉頰:“我說葉興盛,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杞人憂天了?”起身走到床頭柜前,打開她那只嶄新的包,拿出一個面膜貼在臉上說:“咱們體制里的人向來解決事情都是用體制內(nèi)的辦法,如果有人跟外面亂七八糟的人攪和到一塊,讓那些人幫忙解決問題,一旦被查出來,后果那是不堪設(shè)想的。我不相信符兆亭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敢這么做!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我只能選擇相信你了!時間不早了,你休息吧!”葉興盛起身說,卻并沒有馬上離去。
“怎么啦?你是不是還有什么話要說?”許小嬌見葉興盛還愣在那里不走,便有些奇怪。
葉興盛看了徐許小嬌一眼,吞吞吐吐:“嬌,咱們能不能來個告別儀式?”
“告別儀式?”許小嬌有些驚訝和不解:“你是不是要出差到外地?”
“不是,我現(xiàn)在這不是要回去了嗎?想跟你來個簡單的告別儀式!比~興盛撓撓頭,笑了笑。
“哦,是嗎?你想要什么樣的告別儀式?”涂著面膜只露出兩只眼睛的許小嬌,緩步走到葉興盛跟前,裹夾著一陣迷人的芬芳。
“告別的儀式有很多,比如,握握手再松開,又比如擁抱一下!比~興盛解釋道。
許小嬌哭笑不得,這廝還真是本性難改呀,旁邊有個衣架,她悄悄地拿起衣架藏到身后,說:“行,那就來個簡單的擁抱吧!”
“真的?”葉興盛沒想到許小嬌答應(yīng)如此爽快,頓時兩眼放光,滿心歡喜。
“怎么?你懷疑嗎?這不是你自己提出的嗎?我滿足你,你還不愿意?”許小嬌似笑非笑地看著葉興盛。
“滿意,當(dāng)然滿意!”葉興盛說是跟許小嬌擁抱,其實是想跟許小嬌開個玩笑。
但是許小嬌如果真的愿意跟他擁抱,他可能不會退縮。
就在葉興盛張開雙手想要擁抱許小嬌的時候,許小嬌突然手一揚,高高地舉起衣架,劈頭蓋臉地朝葉興盛打去。
葉興盛嚇得連忙舉手招架,衣架打在他手上,一陣劇痛,他十分委屈:“許市長,這是怎么了?擁抱是你自己答應(yīng)我的,你怎么教訓(xùn)起我來了?真夠狡猾呀你!”
呼的一聲,許小嬌玉手一揚,衣架啪的一聲打在葉興盛pp上:“就打你,怎么了?告訴你,子梅可是交代過我的,你敢對我有別的想法,就狠狠地揍。告訴你,我今晚就算是把你打殘,子梅也不會怪我的!”
葉興盛捂著火辣辣的pp,心里暗暗叫苦,這算什么告別儀式?這n的就是個陷阱啊!子梅難道真的跟許小嬌交待過什么嗎?真是這樣,那他以后可能永遠沒有擁抱許小嬌的機會了。
“嬌,你能不能別這么兇啊?擁抱告別在外國很普通,我跟你要個擁抱算什么過分的事情,你至于這么打我嗎?”
“怎么不至于?”許小嬌揚了揚手中的衣架:“早都告訴過你,給我老實點,你老是不聽,不揍你,你不長記性知道不?”
“好吧!”已經(jīng)很了解許小嬌,葉興盛嘟嘟嘴,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說完,葉興盛轉(zhuǎn)身就走。
許小嬌被葉興盛剛才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觸動心弦,有些于心不忍,葉興盛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喊道:“葉興盛,你所要求的擁抱真的只是告別,沒別的意思?”
葉興盛止步轉(zhuǎn)身,點點頭:“當(dāng)然蒸的,難道會是煮的不成?”
許小嬌櫻桃小嘴蠕動:“好吧,那就擁抱一次吧。”
葉興盛目光一亮,不大相信地看著許小嬌:“真的?”
許小嬌丟過來一個不滿的表情:“你擁不擁抱?不擁抱就算了。”
“擁抱,擁抱!”葉興盛連聲說。
不知道為什么,許小嬌此刻不想看葉興盛,便微微閉上眼睛,張開雙手。
葉興盛以深情款款的目光看了一眼許小嬌的臉蛋,再將她的雙手給放下:“好了,嬌,擁抱結(jié)束了!”
許小嬌睜開眼,錯愕地看著葉興盛:“葉興盛都還沒擁抱她呢,怎么擁抱就結(jié)束了?”
“葉興盛,你搞什么鬼?”許小嬌不解地看著葉興盛。
葉興盛抓起許小嬌的手,輕輕地握了一下:“跟你開個玩笑,我不想你為難!”
“耍我是不?”許小嬌**一抬,一腳就踢過來。
葉興盛不躲不閃,任由許小嬌一腳踢在他腳上,不是很用力的一踢,只是微痛。
“嬌,既然你不急著去外地學(xué)習(xí),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葉興盛問。
“除了把日常工作做好,跟其他市委常委熟悉一下,還能有什么打算?”許小嬌說。
葉興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說:“嬌,我跟咱們天元市市紀(jì)委書記郝書記關(guān)系該不錯,市紀(jì)委歸你分管,要不,改天,我做東,請你和郝書記吃個飯,你們熟悉一下?”
初來乍到,許小嬌巴不得多跟幾個市委常委搞好關(guān)系,聽葉興盛這么一說,她眼睛一亮:“那敢情好,可是,葉興盛,你是怎么跟郝書記攀上關(guān)系的?”
難怪許小嬌驚訝,葉興盛是副市長,工作上,跟市紀(jì)委書記沒什么接觸,他真要是攀上市紀(jì)委書記郝名宇,那自然不簡單!
“這全都是咱們京海市紀(jì)委黃書記幫忙。黃書記跟郝書記關(guān)系很鐵,是黃書記把我介紹給郝書記的!比~興盛解釋道。
“原來如此!”許小嬌恍然大悟。葉興盛在京海市當(dāng)過市委書記秘書,跟市紀(jì)委書記黃宇聲關(guān)系好一點都不奇怪。
“還不錯嘛,能跟市紀(jì)委書記搞好關(guān)系很不簡單。葉興盛,你在天元市還不是那么窩囊!”許小嬌表揚道。
面對許小嬌的表揚,葉興盛一點都不得意,如果不是市委書記關(guān)仕豪莫名將他踢出陣線,他在天元市的處境也不會如此被動。
從酒店出來,時間已是晚上十點多,夜色很濃,唯有路邊昏昏欲睡的燈光發(fā)出昏黃的光芒。
朋友在將他送到酒店后,已經(jīng)離開。葉興盛舉步走到路邊,想攔一輛出租車回去。
許小嬌所入住的酒店位置較偏僻,環(huán)境卻是很清幽,過往的行人和車輛都不多。
路邊有一株大榕樹,茂密的樹葉遮擋住昏黃的燈光,投下一片朦朧的影子。
葉興盛在路邊站了一會兒,一陣涼風(fēng)吹過,旁邊的榕樹樹葉沙沙作響。
伴隨著這沙沙聲,一陣急雨打窗般的急促腳步聲直逼過來。
葉興盛感覺身后有異,猛然轉(zhuǎn)身,一道黑影閃過來。
黑影身高大概一米六左右,全身穿著黑色衣服,戴著黑色帽子,只露出鼻孔和兩只閃亮的眼睛,手上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尖刀。
黑影二話不說,欺上來,揮刀便朝葉興盛刺去。
因為兩人的距離很短,葉興盛來不及多想,往旁邊一閃,非常險要地躲過這一刀。
“你是誰?”葉興盛厲聲喝道。
黑影不做聲,轉(zhuǎn)身再次揮刀照著葉興盛的咽喉刺去。
一出手就是致命部位,可見,此人一心只想要他的命。
葉興盛的第一反應(yīng)是,有人請專業(yè)殺手殺他。真是這樣的話,在這偏僻之處,他很難喊來別人幫他。
難不成,今晚他將命喪此地?葉興盛心頭略過一絲寒意。
與此同時,他心頭竄起一團怒火。好歹他在大學(xué)學(xué)過幾招,哪怕是死,他也要從對方身上撕下來幾塊肉。
氣沉丹田,葉興盛看準(zhǔn)對方持刀的手腕,狠狠一腳踢去。
只聽見啪的一聲響,這一腳踢中對方的手腕,對方手中的尖刀飛了出去,哐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
葉興盛心頭大喜,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對著對方的喉嚨抓去。他的想法是扼住對方的喉嚨,將對方給制服。
對方丟了尖刀,見葉興盛這一抓來勢兇猛,便趕緊往旁邊閃身。
如此一來,葉興盛的手便抓偏,沒抓到對方的喉嚨,手重重地落在對方胸口。
糟了!
葉興盛這一抓,幾乎使盡了全力,原以為會抓到對方的喉嚨。眼下沒抓到對方的喉嚨,對方要是趁機反擊,他可就危險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手落下之后,葉興盛感到一陣柔軟。
與此同時,對方發(fā)出一聲尖叫:“流氓!”
這聲音竟然是女的!
葉興盛這才明白過來,偷襲他的竟然是個女的。
葉興盛覺得這聲音有點熟悉,就在這時,路小玲的音容笑貌在腦海里閃現(xiàn)出來,葉興盛禁不住驚叫起來:“路小玲!”
此時,葉興盛還沒反應(yīng)過來,手仍在路小玲胸前。
路小玲又羞又怒,揮手將葉興盛的手給打開,罵道:“葉興盛,你個大流氓!”
葉興盛這才警覺,趕忙縮手,問道:“路小玲,你為什么這么做?”
路小玲不說話,轉(zhuǎn)身要去撿掉在地上的尖刀。
葉興盛見狀,一個箭步欺上去,抓住路小玲的手,將她的手扭到后面。
路小玲使勁掙扎,卻是越掙扎手越痛,于是罵道:“葉興盛,你放開我?”
葉興盛怒喝道:“告訴我,是誰指使你來暗殺我的?你知道不知道,你這么做是犯法的?我要是將你扭送到派出所,你會坐牢的?”
路小玲仍然使勁掙扎著,厲聲罵道:“葉興盛,你放我表哥出來,不然的話,我還要暗殺你!你放開我!”
原先,葉興盛以為,路小玲暗殺他,可能受了別人的指使,比如,副市長符兆亭,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路小玲暗殺他,是因為,他把她表哥周智安送進監(jiān)獄。
他是把周智安送進監(jiān)獄沒錯,但那是周智安自己自己作死,貪污受賄,并非他陷害周智安。
“路小玲,我告訴你,你表哥之所以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那不是我的錯,是他自己犯了錯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抓他的是市紀(jì)委!”
“鬼才相信你的話!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表哥阻礙你升官,你才陷害他,讓他坐牢。葉興盛,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路小玲,你冷靜點!”路小玲如此不可理喻,葉興盛來了氣:“就你今晚的行為,我可以將你送進我。不過,念在咋倆曾經(jīng)是好朋友的份兒上,我給你一次機會,以后不要再做這樣的傻事了。只要你答應(yīng)我,今晚的事就當(dāng)沒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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