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嬌聽從葉興盛的建議,靜靜地躺著做深呼吸,卻不料,越是安靜,窗外傳來的死者親戚的哭聲就越發清晰,聽著越發瘆人:“不行,葉興盛,我還是睡不著。那聲音聽著好嚇人!”
“那可怎么辦?要不,讓我和你睡一塊兒?”葉興盛想起許小嬌剛才說過,只要有人擁抱,她就不會害怕,便吞吞吐吐地說。
“我呸!葉興盛,胡說什么呢?”許小嬌啐道:“再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許市長,你能不能別拿這種眼光看我?我可是聽你剛才說,有人擁抱你,你才不會害怕才提這么個主意的!你卻把我的好心當壞意,我真是冤啊!”葉興盛苦著臉說。
雖然還不知道葉興盛的真實想法,許小嬌卻是十分為難起來。都這么晚了,拖著行李出去換酒店,是一個很不現實的做法。省城非常熱鬧,這附近又是繁華地段,要是無法換到酒店,可就流落街頭了。
讓葉興盛過來和她睡,她自然不會再害怕,可是,那廝又不是她什么人,她讓他和她睡一張床有多危險!得,還是忍忍吧,只要睡著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許小嬌翻過身,背對著葉興盛,極力地想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酒店對面工地上停放著的那口棺材。
可是,說來也奇怪,她越是不去想那口朱紅棺材,那口朱紅棺材越是清晰地出現在她腦海里,她甚至仿佛看到躺在棺材里的死者的猙獰面目,還朝她伸出血淋淋的雙手。
許小嬌一下子嚇得立馬睜開眼,房間里那溫暖的橘黃燈光,驅走心中的恐懼,心神才稍微安定下來。剛才的恐懼,讓她不敢再背對著葉興盛,于是翻身過來,側對著葉興盛。
再次閉上眼睛,極力地想入睡,剛才的恐怖經歷卻再次發生。這次甚至比剛才更恐怖,非但死者血淋淋的雙手向他抓去,而且還朝她張開血盆大口。
許小嬌嚇得立馬又睜開眼睛,扭了一下身子。
“許市長,怎么樣?考慮好了嗎?”葉興盛聽到許小嬌翻身的聲音,知道她仍然恐懼,便問道。
“可以倒是可以,可萬一你干壞事怎么辦?”許小嬌語氣緩和了許多。
“許市長,瞧您說的,你可是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我哪里敢對您干壞事?”葉興盛轉身側對著許小嬌,才發現,原來許小嬌早就側對著他,昏暗的燈光中,許小嬌那雙漂亮的眼睛里明顯充滿恐懼。
沒想到,平時作風凌厲的堂堂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此刻如此膽小!
“光嘴巴說,誰會相信你?你要是把我這個常務副市長放在眼里,今天早上也不至于打我的PP!”許小嬌反駁道,惱恨之下,翻身背對著葉興盛。
忽地,許小嬌記起以前看過的一個鬼故事來,那鬼故事說,一個人在看到棺材后,如果老是忘不掉這口棺材,很有可能被鬼附身了。頓時仿佛一張猙獰的面孔出現在眼前,青面獠牙,一絲鮮血從嘴角掛下,嘴巴一張,仿佛一頭惡獸朝她咬來!
許小嬌嗖地坐起來,一聲尖叫:“啊,不要!”
許小嬌的尖叫聲把葉興盛嚇得趕忙過去將她抱在懷里,急問道:“許市長,您怎么了?”
許小嬌蜷縮在葉興盛懷里,瑟瑟發抖:“我好怕!”
葉興盛將許小嬌抱得更緊了:“別怕,有我在!”
許小嬌卻是不敢再逞強了,抬頭可憐巴巴地看著葉興盛:“盛,就按照剛才你所說的,你陪我睡好嗎?”
“當然沒問題!只是,這個房間的單人床不如對面房間的那張床大,要不,咱們過去對面的房間睡吧?”葉興盛提議道。
“嗯!”許小嬌點點頭。
兩人隨后離開這間雙人房,到對面的單人房睡覺。對面的房間盡管還有古怪的聲音在叫,許小嬌被葉興盛輕輕地摟著,卻是一點都不再害怕,相反地,她覺得葉興盛的懷抱格外溫暖、安全。
原以為葉興盛會有更進一步的行動,卻見葉興盛老老實實地躺著,老老實實地抱著她,許小嬌有些訝異,之前的擔憂慢慢地消除。
事實上,葉興盛并不是對許小嬌沒有想法,只是,在這種情形之下如果對許小嬌做出什么行為,那便等于趁人之危,這不是他的作風。
不過,到了第二天早上,正常男人的生理反應在葉興盛身上自然發生,非但如此,因為身體素質好,這種反應來得洶涌澎湃。當醒來發現他仍然緊緊地抱著許小嬌時,他嚇得趕緊松開許小嬌。
此時,許小嬌也剛好醒來,她感覺到葉興盛的變化,羞得滿臉通紅。
葉興盛也很難堪,他借口刷牙躲進洗手間,待血液慢慢回流才恢復平靜。
兩人所入住的酒店提供免費自助早餐,兩人在餐廳吃過早餐,葉興盛讓許小嬌幫忙去找省教育廳劉建文副廳長,了解關于天元市教師編制短缺問題的進展情況,他自己則去找省教育廳正廳長盧玉章,想把全省中學生運動會的舉辦權給奪回來。
許小嬌翻翻眼皮,十分不滿:“那是你們天元市的事兒,我又不是你們天元市的官,你支使我去替你辦事,你覺得合適嗎?”
葉興盛自然知道這不合適,只是羅芊虹已經回去,他身邊已經沒別人,便笑了笑:“許市長,劉廳長跟你關系不是很好嗎?我身邊都沒人了,時間緊迫,我就想盡快把這兩件事給完成,好回去交差。你我都是忙人,反正你今天也沒事做,就幫幫我唄,您的大恩大德,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本來是件小事,葉興盛卻用大恩大德來形容,把許小嬌逗得撲哧一笑:“葉興盛,你這嘴巴能不能別貧了?服了你了,都?”
“這么說,你同意了?”葉興盛將雙腳從桌子底下伸過去,將許小嬌柔軟的小腿給夾住:“嬌,謝謝你!”
許小嬌哭笑不得:“葉興盛,你夾我的雙腿是感謝我嗎?這明顯是占我便宜,我發現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說笑歸說笑,省教育廳副廳長劉建文畢竟是許小嬌的朋友,而且手頭也沒什么事忙,許小嬌便答應幫葉興盛去找劉建文打聽教師編制短缺一事的進展情況。
葉興盛則自己前去省教育廳找正廳長盧玉章。
因為得罪過省教育廳廳長盧玉章,葉興盛這次去省教育廳碰了釘子。他一路打聽,來到省教育廳正廳長盧玉章的辦公室,卻見辦公室的門是關著的,抬手敲了敲門,也無人應答。
在走廊里做衛生的阿姨告訴葉興盛,盧玉章還沒來上班呢!
葉興盛沒辦法,只好前往省教育廳辦公室主任費國華的辦公室。費國華倒是在辦公室,只是,前天葉興盛他們得罪了盧玉章后,盧玉章將他訓了一頓,責怪費國華失職。
盧玉章說,身為省教育廳辦公室主任,費國華應該把一些該擔當的事兒給擔當起來,不要芝麻大的小事都找他。
仔細說來,天元市教師編制短缺這事,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費國華其實也可以自己一人處理,他只要毫不留情面地將葉興盛等人給打發走就是了。
費國華之所以沒有這么做,完全就是因為,天元市這次來的可是市委書記和副市長,人家派頭這么大,他哪里好意思趕人?
挨了訓斥,費國華自然心里有氣,見葉興盛今天還來,而且身邊少了市委書記關仕豪,他的態度就不友好起來。
費國華只看了葉興盛一眼,甚至連讓座都不給葉興盛讓,冷冷地問道:“葉市長,你有什么事嗎?”
受到冷遇已經在預料之中,葉興盛不是那么生氣,說:“費主任,我想找盧廳長談點事,可盧廳長不在辦公室呢,他今天要過來上班嗎?”
費國華沒好氣地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又不是他的專職助理!身為省教育廳廳長,盧廳長很忙的!”
葉興盛微微地有些生氣,卻仍舊忍著:“我知道盧廳長忙,我這不想打聽一下,盧廳長今天到底要不要過來嗎,他要是過來,我可以等等的!他要是不過來,我可以改天再來!”
費國華放下手中的資料,靠著椅背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不是盧廳長的專職助理,他的行程安排,我不清楚!”
葉興盛見費國華連座都不給他讓,態度還這么冷淡,火更大了,卻還是忍住了。官不怕大,只怕官,他是副市長沒錯,但權力上管不到費國華,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樣。
相反地,現在有求于費國華,還是忍忍吧!
葉興盛臉上陪著笑,說:“費主任,要不,您給盧廳長打個電話問問?”
費國華前天才因為葉興盛他們被盧玉章訓斥呢,哪里會答應葉興盛的請求?“葉市長,你還是省省吧,你們所提的問題,歸省編辦管,你還是去找省編辦吧!”
葉興盛說:“費主任,您弄錯了,我今天來找盧廳長,不是為了教師編制短缺的問題,而是為了全省中學生運動會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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