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血蛙比起洞中死掉的那個(gè)小得多了,它和江流前幾日見過一面,似乎對(duì)江流印象頗深,目光炯炯的盯著江流。uuk.la
孟佳“呀”的一聲往旁側(cè)跳開,小血蛙立刻撲上去。它身高約三尺,度卻是極快。江流哪能見死不救,一個(gè)側(cè)撲,便抱住了小血蛙的脖子。
小血蛙的脖子粗大,江流集全身功力,死命抱住。小血蛙用力掙扎,江流手腳并用,雙腿夾住它的身子,翻滾在地。
一人一蛙,在山間樹林里不斷滾來滾去,就像小孩子玩游戲,情景雖然滑稽可笑,孟佳卻一也笑不出來,急得直跺腳,嘴里一直叫道:“喂,喂,你你沒事吧?”
江流不敢說話,生怕一張嘴,泄了真氣,再也束縛不住這個(gè)家伙。綠色血妖們本已上前幾步,可是見到主人和血蛙撕打在一起,無法出手,全都呆呆怔住。
孟佳完全沒了方寸,江流和小血蛙在地上翻滾,她在邊上又哭又喊。江流有苦難言。就這樣滾來滾去一會(huì)兒,驀地小血蛙后背撞到一顆大樹,身體停滯。江流哪肯放過這等好機(jī)會(huì),趁機(jī)雙手用力緊勒它的脖頸。
小血蛙吃不住痛,猛然雙足一蹬,帶著江流飛起。“兩人”畫出一道美麗的弧線,跌落到山坡之下。
江流和小血蛙跌落之后,半天一聲息也沒有。孟佳是恒山派掌門孟浩的女兒,自小學(xué)藝,武功也還不錯(cuò)。
適才被嚇得夠嗆,早已忘了自己還會(huì)武功。這時(shí)見江流跌落山谷,才使起輕身功夫,下去查看。
山坡陡峭,巖石凸出,她才往下跳了幾丈,就現(xiàn)了小血蛙。
小血蛙正在往上跳躍,而江流則伏在它的背上,雖然灰頭土臉,衣服也劃得破破爛爛,但意氣勃,煞是威風(fēng)。
爬回坡頂之后,江流哈哈一笑,從蛙身跳下,那小血蛙俯身在地,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看起來十分溫順。
江流在它身上摩挲幾下,轉(zhuǎn)身向孟佳笑道:“你看,我新收的坐騎如何?”
孟佳驚訝的合不攏嘴,轉(zhuǎn)而喜道:“你你把它收服啦?”
江流頭,原來他和小血蛙斗得不分上下。掉下山谷之后,血蛙漸漸氣力不支,到最后“咕咕”哀鳴,似是求饒。
江流心腸一軟,就放開它。這小血蛙也不逃跑,服服帖帖跟在他身后,竟把他奉為主人。
這樣一鬧,江流也覺得餓了,幸好這山中飛鳥、野兔等野味頗多。不一會(huì)兒,江流就打許多野兔、飛鳥。孟佳拾柴生火,烤熟了來吃,真是質(zhì)嫩爽口,口齒留香,十分美味。
饞的那小血蛙蠢蠢欲動(dòng),趁江流不注意,舌頭一卷,一只整兔就到了它的肚里。和小血蛙處的久了,孟佳也不再害怕,見它偷吃兔子,不禁咯咯嬌笑起來。
江流伸手要去打小血蛙,孟佳趕緊攔住。那家伙也知道好歹,躲在孟佳身邊,不斷的用頭蹭孟佳的身體,很是親近。
孟佳撫摸著小血蛙的后背,向江流道:“江大哥,咱們給它起個(gè)名字吧?”她心中對(duì)江流很是佩服,這一聲“江大哥”脫口而出,話已出口,臉上就起了半朵紅暈。
江流渾不在意,只顧啃食手里的兔肉,含糊道:“行,你隨便起個(gè)名字吧。”
孟佳側(cè)頭想了一會(huì),道:“江大哥,你救了我性命。它和我倆也算是有緣,你姓江,我姓孟,你看叫江孟怎么樣?”
江流搖搖頭,笑道:“江孟?古時(shí)候有個(gè)人叫孟姜女,干脆我們就給它叫孟江男,好記得很,如何?”
孟佳莞爾笑道:“這個(gè)名字太難聽啦,它是男是女我們都不知道,我不同意。”
江流搖頭道:“非也,非也,我們?nèi)祟惒欧Q男女,動(dòng)物都叫公母。咱們?cè)倩氐蕉蠢铮从袥]有另外一只血蛙,拉過來給它湊成一對(duì),豈不美哉?”
孟佳臉色飛紅,啐道:“哼,要回洞你自己去,我不愿意去。反正我不管,孟江男這個(gè)名字我是決計(jì)不會(huì)叫的。”心里卻升起異樣的情愫出來,雖然明知道他是胡說八道,卻又想聽他多說幾句。
江流將手里的兔骨隨便一扔,胡亂擦了擦手,雙手枕頭,躺了下來,悠然道:“孟姑娘,你喜歡這個(gè)小家伙么?”
孟佳道:“喜歡啊。江大哥,你以后喊我名字好啦,叫我孟佳、小佳都行。”
“小佳?不錯(cuò)。”江流哈哈笑道:“以后就給它叫小佳吧?”
孟佳拍手笑道:“好,我喜歡這名字。”說罷,拍了拍小血蛙的額頭。小血蛙“咕咕”叫了兩聲,眼睛眨了眨,似乎也很滿意這個(gè)名字。
江流忽然感覺頭頂下有輕微的震動(dòng),凝神傾聽,聽得遠(yuǎn)處有馬蹄聲傳來。他翻身坐起,做了噤聲的手勢(shì),然后將火撲滅,灰燼埋土。又將孟佳、小血蛙和綠衣血妖藏到一塊大石身后。
馬蹄聲近,江流遠(yuǎn)遠(yuǎn)看著彎彎的山路上來了三騎,仔細(xì)一看,居然是蕭志、蕭從文和蕭從武等。江流吃了一驚,幸好他們?cè)谏狡律希x道路還有一段距離,也不虞他們現(xiàn)。
三騎慢慢靠近,最后在轉(zhuǎn)彎處停了下來。江流從遠(yuǎn)處來看,三人似在交談些什么。江流根本聽不到三人的談話,只偶爾聽到只言片語,道:“神醫(yī)王玄珠”“白云谷”之類。
三人待了一陣,也就走了。江流將所聽之語講給孟佳,孟佳先是沉默不語,過了好久才道:“我吃了順心丸,洞府也毀了,找不到解藥,也活不了幾天了。”
“解藥蘇洞主隨身帶著,他既然不在洞里,解藥又怎么會(huì)在。江大哥,你別安慰我啦。”她又?jǐn)]起江流的衣袖,指著他手臂上的黑線道:“這些毒素,因有還魂香的氣味壓制,暫時(shí)不會(huì)作。再過個(gè)十天半月,待氣味散盡,唉,那就麻煩啦。”
江流哈哈大笑兩聲。道:“那也不怕,實(shí)話告訴你,我可是名醫(yī)教出來的徒弟。”
孟佳頓時(shí)歡呼雀躍,道:“江大哥,那是太好了,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江流看著天上悠悠的白云,淡淡道:“我們先找個(gè)地方安頓下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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