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氣勢雄偉,自古便有“五岳獨(dú)尊”的美譽(yù)。↖↖,不似江南名山那般靈秀,以壯麗雄渾著稱,磅礴山勢,布滿蒼松巨石,映著云煙變化,靜穆中透著神奇。
金針圣母帶著龍姑緩緩從玉皇頂走下來,徐徐山風(fēng)迎面吹來,秀麗烏發(fā)隨風(fēng)飄揚(yáng),卻吹不散心中憂愁。看著女兒那天真無邪的笑容,這以后可該怎么辦啊?
自己五百年散仙劫將至,據(jù)推算當(dāng)在二十年后。雖然這些年來無意為惡,可是渡那天劫仍然不到一成希望,只能期前兵解,消匿劫數(shù)。這樣一來,愛女施龍姑就成了一塊心病。
漫步在泰山陡峭的階梯上,金針圣母溫聲叮囑道:“龍姑,你可要將斗母宮東側(cè)的‘小三潭印月’記在腦中,玄女針決中的**三疊和那景色有異曲同工之妙。”
“娘親,龍兒會(huì)聽你的話的!”施龍姑脆聲脆語,好似大小珍珠跌落玉盤。笑起來媚眼流波,尤為好看。
泰山谷壑之中有諸多瀑布,天地造化成就許多飛瀑流鳴的秀麗景色。金針圣母從廣西勾牙山得到的那部先秦針決最講究天人合一,趁著現(xiàn)在還有幾年自在時(shí)光,這才帶著女兒飽覽大好山河無邊勝景。
正要通過一處陡峭拐角,金針圣母忽然頓住身形。只聽密林遮掩中,傳來一陣詭秘梵音,一群喇嘛迤邐而行,向泰山之巔行去。
透過枝椏,可見那位領(lǐng)頭番僧身材壯碩高大,一襲黑袍鑲嵌著金邊,裹著半邊身子,將左臂袒露在外,顯得十分蠻野霸氣。身后眾弟子,耳綴雙環(huán),披黃布。須發(fā)鬈如。
雖然梵音瑯瑯,似是高僧大德禪唱,可金針圣母卻猶如百鬼撓心,充滿陰森晦澀之感。手中急忙牽住施龍姑的小手,道決一掐,身子便隱入一叢竹林不見。
等這一隊(duì)番僧喇嘛走過,金針圣母暗下細(xì)數(shù),足有三千之眾。更奇怪的是在群僧之間,夾雜著幾位儒生文士。心忖:泰山歷來有道紀(jì)司設(shè)于岱廟,主持均是朝廷任免。真正的劍仙少有在此出沒。更勿論塞外蠻僧。看領(lǐng)頭的那位黑袍番僧氣息幽深古怪,分明有些道行傍身。
終究不欲招惹是非,金針圣母略一思忖,便拐道前往主峰西側(cè)傲徠峰,那里危崖千仞,毒蟒龍蛟無數(shù),自來人煙稀少。
倏地當(dāng)空奇亮,紅光索繞,燃起一片碧澄澄的陰火。將母女二人卷將進(jìn)來,光華一閃,便破空而去。金針圣母不愧為旁門之中有名的女劍仙,飛行絕跡。迅捷如電。
“傲徠高,傲徠高,近看與岱齊,遠(yuǎn)看在山腰。”傲徠峰巍峨突起。幾有與泰山主峰爭雄之勢。
帶著女兒來到山口,只見東方大山如半邊殘?jiān)瑩u搖欲墜。讓人心驚目眩。西方的傲徠峰似與天庭相接,矗立在茫茫云海,似要拔天飛去。
撫了撫眼前碎發(fā),金針圣母舉步欲行。忽地抬頭一看,宛若流星飛逐,天邊劃過三道遁光,遙遙落向傲徠峰西側(cè)。
禁不住輕咦出聲,今天這是怎么了?接連遇到仙家同道,往年泰山可不見有此情形,能人異士素來不愿和朝廷打交道。
還想著傲徠峰這么大,不會(huì)與來人相遇。可是一刻鐘之后,便有話語聲從草莽亂竄的密林中傳來。
“山主,您為何不指引雪花神劍林驚堂遷往南疆?林家在齊魯大地頗有威名,修橋鋪路善行無數(shù)。”
金針圣母心有疑惑,這聲音有點(diǎn)熟悉,似是昔年故人。正在揣測來人是誰,又聽一個(gè)清朗男聲答道:
“我有心指引華夏南遷,咱們南疆也確實(shí)需要諸多人才英杰。可是那林家作風(fēng)實(shí)在令人不喜。身為武林俠士,卻滿腦子腐儒思想。單說迎門那五座貞節(jié)牌坊,就讓人聞到一股血腥氣。我可不想令腐朽之氣污染了咱們南疆自由之風(fēng)。”
好大的口氣!縱然是追求逍遙的散仙,金針圣母也不敢貿(mào)然說女子追求貞潔不對。這人竟然將世俗女子的典范棄之如敝屐,好生離經(jīng)叛道!
還沒想清楚是否要避嫌,前方林木搖曳,現(xiàn)出三位渾身仙氣的有道全真。為首那人一身藍(lán)色道袍,顯得英姿勃勃,氣勢迫人,五氣滔滔沖破天靈,神異外顯。和他并肩的女道真,玉朗珠輝,宛如皓月,風(fēng)采懾人。等看到落后二人半步的老道人,金針圣母渾身一震,脫口而出:“五岳散人!”
晃過神來,頓悟眼前二人當(dāng)是聲名鵲起的龐憲小真人夫婦。赤身教主鳩盤婆毫無征兆地便和西昆侖老魔并作一路,舉派遷到南疆連屏山。隨后大宴群仙,籌辦萬魔法會(huì)。席間西昆侖老魔一步跨越五千里,于大雪山巔和紅蓮、沙神兩位魔教巨擘,發(fā)生驚天動(dòng)地大斗法,表現(xiàn)出來的偉力令人目眩神馳、搖魂蕩魄。
雖然二老發(fā)下心魔大誓,杜絕門戶,一心清修,不再參與正邪各派劍仙紛爭。可是那幅毀天滅地的景象,仍然使得群仙不敢稍有輕慢。
不開眼的金神君和綠袍老祖挑釁連屏山的下場,更是讓人魂喪心悸。龐憲小真人策應(yīng)群仙,直將威壓苗疆?dāng)?shù)百年的南方魔教連根拔起。這種煞氣,金針圣母想來就止不住地心中打顫。
“原來是金針道友,怎不見褚道友和你把臂同游?”五岳散人丘魁班輩頗高,和金針圣母夫婦也算小有交情,而她夫君正是游龍?zhí)珰q褚慶旭。
金針圣母收斂心情,感慨道:“我夫君已于五年前遭了天劫,其中驚怖讓人觸目驚心。趁著我還有幾年氣運(yùn),將我一身針決本領(lǐng)傳授給女兒,這離不開飽覽秀美山河。”
雖然散仙已得長生,可是必須承受五百年一次散仙劫。渡過之后又得五百年逍遙,渡之不過最好也是兵解入輪回的下場。這是蜀山世界橫壓在群仙頭上的紅線,誰也不能超脫。
“龐真人、丘前輩,怎么有閑情逸致到這泰山來?”泰安府道紀(jì)司巡理官趨向世俗,掌管開征香稅事宜,真正有道之士鄙夷和其來往。金針圣母疑惑問道:“剛才我還在玉皇頂遇到一群番外喇嘛,看他們路數(shù)不似正經(jīng)僧侶……”
本來神情恬淡的丘魁聽到此話,倏地警覺,截口道:“喇嘛?”
聯(lián)想到三百多年前一件舊事,丘魁心下難安,“那為首之人可是身披黑袍金領(lǐng),手持傳經(jīng)筒?所誦經(jīng)文讓人感到幽暗昏沉,不得超拔?”
金針圣母面帶好奇,“難道前輩也遇到他們了?我和龍姑不想招惹麻煩,這才拐道傲徠峰。”
五岳散人丘魁神色莊嚴(yán),透著一股凝重,“山主,我有一事不知道猜測的對不對,咱們恐怕要去玉皇頂一趟。”
龐憲安靜地看著二人寒暄,并沒有插口打斷。這位金針圣母法寶眾多,人緣也好,正邪各派結(jié)交有不少同道。神駝乙休、藏靈子和昆侖派的陰素堂都是其至交好友。而她的女兒施龍姑也是未來群仙大劫中小輩有名人物,和峨眉派三代弟子紛爭不小。
此時(shí)聽到丘魁請示,自是應(yīng)允,心中暗忖能讓丘老前輩拿不準(zhǔn)主意,定然關(guān)涉頗深。而金針圣母也不想錯(cuò)過和連屏山一脈交好機(jī)會(huì),當(dāng)機(jī)立斷隨同龐憲等人折返。(未完待續(xù)。)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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