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推翻我的博士論文，那我肯定要跟你講道理呀。
歐葉的語言表達能力突然間變的超溜，她拒絕當乖乖女病嬌妹，她要反抗，據(jù)理力爭。
這種反差令在座的五位普林斯頓教授大感意外，沈奇特別緊張，隨時做好急救的準備。
主答辯官弗拉蒙特教授率先開口：“歐，請冷靜一點，漢克斯教授只不過是表達了他的質(zhì)疑，作為答辯官他有權(quán)這么做不是嗎？”
“當然。”歐葉望向漢克斯教授，胸口起伏，情緒尚未平息：“請問漢克斯教授，瑞安原則的具體描述是？”
漢克斯教授說到：“瑞安原則是基于BHV定理得到的一個推論，我將它記錄在了我的本子上，尚未正式發(fā)表，它的核心思想是利用簡單同余法和分解因子……對了，我的第二個名字是瑞安，我暫且將它稱為瑞安原則。”
“呃……”歐葉無言以對，搞了半天瑞安原則是你自己編的呀？
比盧、漢諾特、沃蒂爾三位數(shù)學(xué)家聯(lián)合證明了關(guān)于本原素因子存在性理論及二次丟番圖方程解的表示，取三人姓氏的第一個字母，BHV定理因此而來，它是數(shù)論中的一個重要定理。
漢克斯教授基于BHV定理得到的瑞恩原則值得進一步驗證，歐葉并不懷疑普林斯頓的數(shù)學(xué)教授有能力創(chuàng)新出一套理論、一條原則、一個定理或推論，但尚未正式發(fā)表的理論就不要在這里講了嘛。
所以，你是在誆我們家小葉子呢……沈奇自認為博覽群書，但他從未聽說過瑞安原則，這玩意是漢克斯自己搗鼓出來的不成熟產(chǎn)品，誰能聽說過？
林登施特勞斯笑了起來，松了口氣，很小聲的自言自語：“漢克斯的小測試，他是演技派。”
漢克斯教授望向主答辯官：“我沒有問題了，但我保留我的觀點。”
“好的。”主答辯官弗拉蒙特教授點點頭，作本場答辯的總結(jié)點評：“歐，你通過BHV定理、盧卡斯序列等處理手段，理論上證明了耶斯曼諾維奇猜想，這看上去像是一次完全證明。答辯結(jié)果將在不久后公布，今天的答辯會結(jié)束，謝謝。”
離開會議室之后，歐葉的身子一軟，站不住了。
沈奇沖上去接住歐葉，順勢背起，往教職工宿舍走去。
“虛了？”沈奇問到。
“感覺身體被掏空。”歐葉內(nèi)力耗盡，處于虛弱期。
“小葉子你太出乎我的意料了，發(fā)言咋變的這么溜？”
“誒，我急呀。”
“我看出來了，漢克斯教授就是故意考驗?zāi)愕膱远ㄐ裕莻�什么原則不靠譜的。有的教授喜歡玩這種虛虛實實的技巧，但我這種老實人從不這么干。”
“剛才我好緊張的，生怕不過，推翻重來。”
“肯定過了，放心，你表現(xiàn)的很好。”
回到教職工宿舍，沈奇詳細審閱了歐葉的博士論文《耶斯曼諾維奇猜想的證明》，疲憊不堪的歐葉則倒頭大睡。
歐葉睡醒之后，沈奇非常確定的告訴她：“小葉子，經(jīng)過我的評審，我認為你可以博士畢業(yè)了，你完全證明了耶斯曼諾維奇猜想，很強嘛，這個問題被你最先解決了。”
“哇喔！”歐葉超開心，沈奇說OK那肯定是OK的。
“慶祝一下！”沈奇心情大好。
“等答辯組的結(jié)果出來了，再慶祝好不？”
“連我都不信？”
“信你啦，慶祝一下！”
沈奇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叫周雨安、于磊過來，大家熱鬧熱鬧，普天同慶歐博士學(xué)業(yè)有成。”
歐葉奪過手機：“不要，我們兩個就好了。”
“我們兩個去哪里瀟灑？”沈奇問到。
歐葉：“海邊。”
“那走吧，海邊。”
這是一場說走就走的短途旅行，新澤西州瀕臨大西洋，從普林斯頓駕車到海岸線不遠。
度假地點是大西洋城，這座以博彩業(yè)聞名的城市擁有迷人的海灘和金碧輝煌的建筑。
來到賭城自然要去賭場逛逛，沈奇只看熱鬧不下注，沒有購買一個籌碼，他發(fā)過誓，這輩子絕不賭博。
沈奇眼中的賭博是指直接拿錢賭的那種，賭頓飯什么的不算，如果算的話，沈奇早已破戒，他跟中華數(shù)學(xué)會的三位領(lǐng)導(dǎo)打賭，今年CMO國決至少有五位選手能完成最后一題。
“你看過《決勝點》這部電影嗎？”歐葉問沈奇。
“看過，那部電影根據(jù)真人真事改編，男主原型是MIT數(shù)學(xué)系學(xué)生。”沈奇站在一張點牌桌旁，凝神觀察。
半圓形的牌桌上坐了3位賭客，他們開始下注，有人押了20美元，有人押了50美元，小賭怡情。
“Winner-winner，chicken-dinner！”亞裔面孔的荷官笑著清喝一聲，然后開始發(fā)牌。
非常講禮貌的荷官，他祝福面前的客人“大吉大利，今晚吃雞”。
吃雞游戲中的經(jīng)典臺詞源于美國賭場，贏了錢就有底氣吃一頓雞肉大餐。
荷官的祝福并未起到效果，莊家的Black-Jack通吃了三位閑家的20、20和19。
“倒霉，20點都輸！”賭客紛紛離去，抱怨手氣不佳。
沈奇和歐葉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兩位，今夜如此美妙，碰碰運氣嗎？”荷官熱情邀請沈奇、歐葉上桌。
沈奇搖搖頭，牽著歐葉來到餐飲區(qū)。
“你先說。”沈奇對歐葉說到。
歐葉說到：“點電影里那種算法不對誒，純粹的記牌模型有漏洞。”
沈奇點頭道：“沒錯，我們假設(shè)賭場絕對公平不作弊，但現(xiàn)實中的荷官是要切牌的，這么一切，閑家肯定算不準。”
歐葉說到：“所以只能硬算，奇，我想實踐一下。”
沈奇攤手：“包包給我。”
歐葉把包包遞給沈奇。
沈奇掏出100美元現(xiàn)金給歐葉：“輸光就回來。”
“小氣鬼！”歐葉拿著100美元走了。
十分鐘之后，歐葉帶著800美元回來了，贏了七百，連同本金100美元一并上交給沈奇保管。
沈奇很驚訝：“不是吧，你還真能硬算？double了三把？”
歐葉比劃出V的手勢：“嗯，double三把就走了，第四把輸?shù)目赡苄猿^80%。”
“歐博士，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賭神，不是第一次進賭場吧？”
“就是第一次呀，點好簡單的，看看電影就懂怎么玩。”
“那你硬算是基于怎樣的數(shù)學(xué)模型？”沈奇好奇的問到。
“你送個包包給我，我就告訴你。”歐葉呆萌的笑了笑。
“送！”沈奇拉著歐葉去到賭場大廳外的奢侈品店長廊，買了個普拉達的包包送給歐葉，一千多美元。
“好嘛，贏了七百，消費一千多，最終還是賭場賺。”沈奇發(fā)現(xiàn)來到大西洋城，不出點血是不可能的，賭場有很多種方式讓男人掏空錢包。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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